我沉默著,最後隻說:“我不知道。”
事實上,沒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長久以來,我日複一日地哄騙自己,我想念家姐,卻不敢回去。我心上的確住了一個人,但我的一切旖念皆出於不正當的理由,我覺得自己像一個有病的人,我找不到可以療愈的良藥,隻能靠逃避往事來拯救自己。
也唯有此法。
第二年的四月份,李霖終於向我提出分手,我答應了。他最後抱了我一下,提前結束學業回國了。
到十一月,我拿到畢業證,本來計劃留在當地找工作,麵試卻連連挫敗,不得已開始考慮回國的時機。恰在這時我收到從廣州寄來的一封信,上麵隻寫了五個字:“你家姐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