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帥與一點紅(六) 小路不喝酒……(1 / 2)

啟程之前路小佳又買了一袋花生,哢哧哢哧地響,花生填得他的臉頰鼓鼓的,即使用輕功趕路,路小佳吃花生的時候也沒有吸冷風把自己給嗆到。

不過楚留香還是有點佩服路小佳吃花生的決心的,他已然知道了這少年對於花生的熱愛。要知道,頂著冷風還要張嘴可不是那麼好的感受。

一個少年,一個劍客,為什麼會對花生這麼執著?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便說要殺他或者要他殺人都可以,但是不許動他的花生。他把他的花生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比他的生命、旁人的生命都要重要。

這或許是因為路小佳並不將性命看得很重——從他練的劍法裡就能看出來,路小佳將自己的性命、旁人的性命看得太過輕了。他好像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可是當楚留香深入與路小佳接觸的時候,發現他其實很像一點紅,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楚留香不能要求路小佳改變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可以指點路小佳的輕功,叫路小佳想跑路的時候能夠跑得快些。

所幸路小佳看上去也很喜歡輕功,學的時候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使用輕功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風刮在臉上、身上,比走路的時候的風要冷酷堅硬好幾倍,在高空的時候沒有踩在地上的實感,輕飄飄的。

如果拿劍來比較在地上走路和用輕功趕路的區彆的話,就好像是道法太極中練的慢劍跟路小佳用的劍法的區彆。

一個慢又緩,踏實綿長,一個快又急,迅猛詭譎。

路小佳不常用輕功趕路,因為荊無命習慣走路。

若非必要,荊無命不坐馬車,不騎馬,不用輕功,隻走路。

他的這個習慣源自於上官金虹,上官金虹一向喜歡走路。他常說一個人生著兩條腿,就是為了要走路。

路小佳不知道,他知道了可能也不太在乎。

他在跟楚留香學習精進輕功,他學得很快樂。

路小佳最近在一邊趕路一邊練習怎麼樣將花生拋到空中之後花生還能安安穩穩地進到他的嘴裡。

“我的手很穩,我的嘴也很穩。”路小佳說。

“所以?”

“所以我覺得我可以在用輕功趕路的時候還能吃花生。”路小佳說,然後他頓了頓,補充道:“隻要多加練習。”

路小佳這樣的做法費時費力,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樣呢?即使他用輕功的時候還能邊吃花生,這樣也做不到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做不到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又怎樣呢?路小佳喜歡,路小佳高興,路小佳樂意。

楚留香和一點紅對此什麼也沒說。楚留香隻是在晚上他們休息的時候叫小二替路小佳多泡壺熱茶,多燒點熱水,路上吸那麼多的冷氣可彆叫他身體不適了。

喝完熱茶,天色欲黑,路小佳已經回房間休息去了,楚留香和一點紅在喝酒,節奏並不快,不是一杯接著一杯連著喝,而是聊著聊著興致來了便碰一杯。

“紅兄日後打算如何?”

“沒什麼打算,沒有這些追殺的話,我本來就要去關外,看看大漠風光,這中原待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關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