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麵 門外,貝瓔在畫王都;門內,赫芬……(1 / 2)

貝瓔迷迷糊糊回了房間,迷迷糊糊洗漱完,迷迷糊糊上了床,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竟然又被赫芬克斯的美色迷住了,沒有堅定留在那裡。

大意了!下次不能再被誘惑了。她如是想。

但是說真的,對於顏狗來說,麵對這樣一個俊美紳士又溫柔的男人,守住本心真的太難了。貝瓔把頭埋進枕頭裡,強迫自己不再去回想。

快睡吧你。她對自己說。

-

第二天貝瓔出門吃早飯的時候,被一個姑娘搭訕了。

那姑娘大方地對她進行自我介紹:“我叫迪卡·亞裡斯,也是一名宮廷畫師。”

貝瓔不明所以地跟著介紹道:“我叫貝瓔,也是一名宮廷畫師。”

迪卡朝她伸出了手,衝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請問我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貝瓔回握住她的手:“當然可以。”

她們兩個坐在一張桌子上,拘束沒有那麼多,於是迪卡一邊吃早飯一邊和她閒聊:“欸,瓔,我聽說你昨天給陛下畫畫像去了?”

貝瓔一邊喝粥一邊回道:“嗯。”

迪卡羨慕地看著她:“我真是太羨慕你了,居然還能和陛下近距離接觸,我當宮廷畫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陛下能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她說著說著就有點上頭,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我來這兒吧,除了因為是真的喜歡畫畫,也是為了陛下,我覺得我還是有點希望的——哎等等,朋友,你來這兒也是為了陛下嗎?”

貝瓔繼續喝粥,茫然地看著她:“我是為了生活,不然我沒安身立足的地方。”

迪卡立刻拍了拍她的肩:“你太勵誌了!宮廷畫師還是很難考的,考上了你就離成名不遠了,那些成名的大畫家收入極高,你以後也會成為他們那樣的吸血鬼的!”

貝瓔哭笑不得:“我是人族的。”

迪卡“啊”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戴了變色鏡片呢,不好意思啊。”

貝瓔邊吃包子邊說:“沒事兒。”

迪卡沒吃幾口就放下了刀叉,托腮看著她:“咱們不是情敵就好。那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貝瓔咽下包子,回道:“你問吧。”

迪卡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和陛下近距離接觸的感覺怎麼樣啊?”

貝瓔卡了一下。

她覺得這姑娘對畫畫像有誤解:“他坐在書桌裡麵,我離他還有好一段距離呢。”

迪卡把頭縮了回去:“說的也是。”

但是她的話再次勾起了貝瓔的回憶,那個在馬場裡的瞬間。

她的耳朵不自覺地紅了一片。

怕被迪卡發現這個細節,她匆匆吃完包子,喝完粥,和迪卡道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迪卡朝她揮手:“慢走。”

貝瓔出了飯廳,愣了片刻。

這兒雖然好,有吃有住,畫具齊全,但是畢竟不是她的家,她隻是暫住在這裡。

先攢錢吧,有了錢,以後想去哪兒都行,還能在其他地方買個房子定居下來。

貝瓔做好了粗略的未來規劃之後感覺自己又有了動力,去了趟羅薩宮拿畫具,準備開始畫大場景插畫。

第一個大場景是王都的全貌。

隻有在王宮正中央的占星塔才能看見王都全貌,赫芬克斯早就和侍衛打過招呼,所以貝瓔毫無阻礙地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就看到了頭頂的模擬星空。

大大小小,星羅棋布地分部在模擬星空各處,閃爍著燦爛的光輝。

占星塔內沒有燈,唯一的光源就是星星的亮光。

貝瓔感覺自己就像坐在宇宙裡畫畫一樣,陪伴著她的是永恒的繁星。

她順著旋轉樓梯走上了占星塔的頂端,在那裡看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吸血鬼——赫芬克斯。

貝瓔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的公文處理完了嗎?”

赫芬克斯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工作狂,怎麼可能每時每刻都在處理工作,我放鬆的時候會經常來占星塔看星星——等你畫好線稿了我再帶你去看。”

貝瓔有些赧然,移開目光,低聲“嗯”了一聲,開始鋪設畫架。

赫芬克斯走過來幫她整理東西。

貝瓔驚訝於他對這些畫具的熟悉程度,問道:“你也喜歡畫畫嗎?”

赫芬克斯斟酌著道:“還好,剛上任的時候曾經用畫畫來解壓。”

他幫貝瓔鋪設好畫架,又按照她的習慣給她放好了各類畫具才退居到一邊。

他倚著欄杆,指了指走廊深處,道:“我在那裡麵等你。”

貝瓔說:“好。”

……

雖然隻是畫個線稿,但也是個大工程,血族的王都是血族最繁華的城市,彆名“不夜城”,哪怕在晚上,也永遠都亮著大大小小的燈光。建築也出奇得多,貝瓔十分慶幸赫芬克斯沒有讓她畫王宮的全景,不然也是個浩大工程。

她不斷調整著視角,從各個角度才進行描繪,在畫到一些小細節時,她還需要借助占星塔的特製望遠鏡。

在貝瓔觀察王都布局的時候,她也在被人觀察。

赫芬克斯拿起已經數年沒用過的畫筆,透過房間的窗口,仗著自己優秀的目力,在貝瓔畫大場景線稿的時候,自己也在畫她。

他對她的身姿極為熟悉,因為在夢中見過無數次,因此不需要看,他就已經在畫布上勾勒出了她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