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閒又是一通翻找,把所有能打開的抽屜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發現。
難道在樓下麼?
不太可能,畢竟樓下平時人來人往,貴重的東西放在樓下,老板這種年紀大一些的人應該是很謹慎的,就跟他奶奶一樣,平時總是把貴重東西放在……
池小閒靈光一現,來到床邊,他掀開枕頭和床單,再掰開床墊,最後在床墊和床板的縫隙間找到了個塑料袋包裹的小包。
他足足拆了三層塑料袋,又打開了一層紙,才看到了裡麵的東西,老板的身份證、一本存折、戶口本以及一遝還挺厚的鈔票。
老板的身份證他已經看過了,池小閒翻開戶口本,上麵一共有三個人,老板陳東,妻子楊梅,兒子陳啟航。
池小閒感覺可能不會找到更多的線索了,抱著隨便看看的心態打開了那本存折。現在用存折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隻有上了年紀的人才喜歡保留這種紙質的方式記錄財產。
存折上的餘額有十萬左右,上麵顯示著近幾年每年老板都會收入五萬元左右,打款方是南方聯合高地第一大學,池小閒才這應該是打印店收入。
另外,一筆支出引起了池小閒的注意,支付方是老板自己,而收款方是高地精神疾病治療與防控醫院,大約每年都有三萬元,從五年前一直支付到現在。
這筆錢難道是……
之前張運說老板一直念叨他有個兒子,卻又從來沒有來看過他,難道他這個兒子一直在精神病院麼?
池小閒又想起之前喪屍剛爆發時看到的那則新聞——“高地精神疾病治療與防控醫院火災”。
難道說老板的兒子是因為火災趁機逃出來的精神病人嗎?
他扶著樓梯,一節節慢吞吞地下樓,依據回憶裡書店地下室的位置,找到了打印店對應的地方。那邊原來覆蓋著一塊地毯,邊上是書架,此刻書架已經傾倒,書散落一地。
池小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書架拖到一遍,掀開毯子一看,果真看到了地下室。他拉開地下室的隔板,裡麵黑魆魆的什麼也看不清。
池小閒在打印店裡好不容易翻到了一支還有電的手電筒,打開光,小心翼翼地沿著樓梯往下走。
一股起黴菌和塵埃的潮濕味道撲鼻而來,這股味道十分陳舊,仿佛已經在這地下室堆積已久,有了固體的形態。
池小閒掩著鼻子,用手電照亮了那方並不算大的空間。
中央有張簡陋的鐵架床,床上鋪著藍色方格的床單,還有個小枕頭。床邊有兩個桶,一張木製小桌,桌子上放著雙筷子,碗卻砸在地上,摔出了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