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饜鬼餐箱庭 這是她對【永遠】的回應……(1 / 2)

【讀檔】

[2號存檔載入成功。]

“你在這裡啊。”

【讀檔】

“不會讓你逃走。”

【讀檔】

“夢子……”

……

嗬嗬。

夢子淡笑著欣賞夜空,再也沒有精力反抗埋在脖子處吞咽的未婚夫了。

惹了她,那可算是惹到她了,鬼舞辻無慘惹了整個遊戲最好惹的人,相當於什麼都沒惹。

讀檔根本沒有意義。

遊戲將她反複碾壓,竟讓她變得更加柔軟舒適。

身體一陣陣發冷,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血液一點點流逝,又被貪婪的唇舌反複汲取。

無慘伏在她的身體上吮吸血液,夢子能夠理解他因動情而急促的呼吸、擰緊的眉宇——因為她的大腦也一片空白。

那種異常的進食,給官能帶來的快慰是無法用語言描繪的。

身體無法控製地顫抖著,在迷蒙的恍惚中,夢子聽到了已經聽過很多次的、柔情蜜意的命令:

“張開嘴,夢子。”

要喂給她血了麼……?

每次說出這樣的命令,無慘就會把血給她。

為什麼他會這麼執著呢?

在這麼多次讀檔中,除非夢子反應激烈地逃跑反抗,其他的時候,就算她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發現,無慘也一定要把她變成鬼……或者將她時刻帶在身邊。

……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結局。

作為人類的夢子,和作為鬼的始祖的未婚夫。

無論走到哪裡、變成什麼樣的身份,蒼白而昳麗的貴公子身旁,都有夢子的身影。

五條也好、藤原也好,在那些屬於無慘的路線裡,其他所有人都變成了“不相乾的人”,夢子什麼都不需要想,無慘會帶著她去到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他把那個地方叫做無限城。

‘隻是不相乾的人而已……’他蜷曲的黑發與夢子的長發交纏在一起,視線也是,身軀也是,紅色的眼睛好像要把夢子的靈魂也吸進去。‘你不需要在意。’

曾經隨口說出的謊言,似乎慢慢變成了真實。

無慘像是玩收集遊戲一樣,創造了許多根本不想創造的同類,作為下屬和延伸的觸肢,為他尋找傳聞中青色的彼岸花。

但不論是強大的上弦,還是稍弱的下弦……始祖不允許其他鬼稱呼夢子的名字,她是禁忌的、生活在鬼的無限城的人類。

說出她的名字的鬼,就會被詛咒而死。

所以在那條路線中,夢子被叫做“鬼喰姬”。

【被鬼吞食的姬君】,或者【作為鬼的食物的姬君】。

人類和鬼,非術師和詛咒,這樣的組合要怎樣共生呢?

她和無慘之間古怪陰暗的親密關係,又扭曲著陷入了更加毛骨悚然的漩渦……既是約定了婚約的戀人,也是捕食者與食物的關係。

愛意與食欲混雜在一起,難以分割,令他矛盾不已,在饑餓和愛憎中掙紮。

現在想一想的話,也許無慘的命運,在他的名字中就已經預兆了。

鬼舞辻,無慘。

惡鬼跳舞的十字路口。

殘酷和不幸。

鬼殺人吃人的“無慘繪”。

所以作為無慘的未婚妻、成為他最親密的人以後,夢子也得到了【鬼喰】的命運。

在那個存檔中,夢子一直被無慘注視著。

以一種看戀人,看食物的,充滿垂涎和糾纏的,令人脊背生寒的冰冷眼神。

有的時候無慘真的很想吃掉她。可是湊到了嘴邊,夢子以為他會張開血口咬下來時,又隻是一個壓抑的親吻。

那些糾葛痛苦的心情,全部變成另一種癲狂的欲.望。

明明這麼難受的話,不要在一起就好了。

但是無慘很執著。

一遍遍,一遍遍,每一次讀檔都是這樣。

夢子不明白無慘在想什麼。

但有一件事是明白的:她要麼成為鬼,要麼成為食物,無慘不可能讓她離開。

冰涼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打開她的口腔,蒼白的手指強硬地伸進嘴裡,從指尖開始湧出始祖的血液。

“唔……”

被迫吞咽著。

夢子不想被吃掉,也不想陷入囹圄般的無限城,但是變成鬼的話……

她無意識地想起無慘鬼化的樣子。

四肢長滿了嘴巴,背上還有觸手狀的刺鞭。

現代地圖將自己砍成兩半的、兩麵四手的怪物,肚子上也長著嘴巴,在她GAME OVER時輕蔑地點評道:

‘你喜歡的女人,肉看起來很好吃啊。’

反胃感瞬間湧了上來。

幾乎將理智淹沒的美味之中,她恍惚地想到:

變成鬼的話——不就和那種貨色一樣了嗎?

“對……就這樣,吞下去。”

無慘輕聲蠱惑著,一點點將血液灌入她的咽喉,在感覺差不多時抽出手指,去擦夢子嘴角的唾液。

……然後被她握住了手。

“無慘。”

無慘頓了頓,垂眸:“……什麼?”

被精心養育、愈顯純潔的少女躺在靛藍色的和服中。她黑色的發絲鋪在地麵,衣領、脖子和雪白的臉上都沾滿了血液,宛如盛開後墜落的紅色椿花,正散發出馥鬱的香氣。

夢子露出了不太清醒的笑:“你已經滿足了嗎?”

墨玉般的眼睛漸漸變成了和無慘一樣艶麗的猩紅。

“不行的吧……?這種程度。”

饑渴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