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陣樸茨茅斯進球後,C羅在曼聯的日子稍微好轉了些,至少進過球了,知道自己在往對的方向努力。實在忍不了小報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伊恩,兩個人一起嘴一通這些沒有底線的家夥。
C羅得到了更多的出場機會,在這些比賽裡飛速成長著,身板越來越硬,技術和盤帶也逐漸調整到了適合英超的方向,也開始有了第2個,第3個進球。
伊恩曾在電話裡戲言道:“就像是蘑菇,破土而出前總要有段黑暗時光的,那可是主角的考驗標配,熬過去就是光明坦途啦!”
C羅也逐漸發現了伊恩的性格並不像看上去那樣,私下裡冷笑話和亂七八糟奇思妙想的玩笑鬼話不用打草稿就能來一車。
而且不是他的錯覺,伊恩真的對他是真的很信任,在被C落連續擊敗(不是)後,他終於放棄了想當C羅哥哥的念頭,把他當其他曼聯隊友一樣對待。簡單的來說,C羅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自知的撒嬌。
被逼急了就不喊昵稱喊全名,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得到另一邊的人氣鼓鼓的,順毛捋過之後又毫不記仇地繼續胡亂聊天,拉長語調的時候就像是磨好了爪子蓄勢待發的貓咪,暗示主人該注意點了。
好可愛。C羅每次電話打完之後都會短暫地後悔,然後下一次繼續,眼睜睜看著自己越陷越深,不知道是否該慶幸自己畢竟沒能再見到他。他簡直不敢想象那些話如果配上那張臉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時間一轉就快到了聖誕節。英超的賽製和英足總的不做人讓12月-1月成為上至豪門下至小門小戶的噩夢,頂著英國的陰冷天氣踢球本來就容易受傷,賽製還密集,最飽受人詬病的是,聖誕節他們居然不放假!那可是聖誕節!在其他聯賽的人美美老婆孩子熱炕頭,沒老婆的就鬼混的時候,英超的諸位還在踢永遠也踢不完的球。
今年好歹英足總沒在平安夜和聖誕節安排比賽,12月20號踢完熱刺之後,下一輪的比賽被安排在了26號,踢的是利物浦的同城死敵埃弗頓,客場,兩家沒什麼大仇,埃弗頓本賽季表現也一般。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球員就能放鬆,越是這種時候,主帥反而越會抓緊,生怕球員在節日裡去買醉或者鬼混影響第二天的比賽。
弗格森今年因為有了伊裡斯的幫助,對此反倒顯得從容起來,甚至在24號給了球員們半天假。當然,“溫柔”的爵爺也給了他們“溫柔”的叮囑:誰敢鬼混,弗格森就敢讓他剩下的賽季裡坐穿替補席。
球員們在這半年裡已經被抓怕了,看見假期第一反應是又要釣魚執法了,再蠢的人頻繁看見自己約的小明星小模特很快接到大好資源小火一把,也該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算了,有假期總歸是好的,有老婆孩子的陪老婆孩子,沒有的在本地就去投奔父母,都沒有的那就家裡蹲猛吃猛睡一天好了。
C羅原本的打算是呆在斯科爾斯家蹭蹭他們的聖誕準備,晚上再給媽媽打個電話,沒想到沒走出卡靈頓就被弗格森叫住了。
“彆在小斯家當電燈泡了,今晚就和裡卡多一起去我家過吧,正好小林準備了節目,人多才熱鬨。”
C羅看著弗格森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半年來弗格森對他的教導和照顧讓這個缺少父愛的孩子越來越依賴他,能夠在聖誕節被當作家人一樣照顧關懷,讓C羅心下酸澀,以至於忘記了這樣一定會見到伊恩。
到了弗格森家才發現伊恩居然沒有在,而凱茜夫人更是丟了個大雷:伊恩聯係不上。還沒等C羅竄頻到法製頻道,弗格森就恍然大悟:“這個小混蛋,我說怎麼三天沒打電話回來了,準是又在忙什麼太專注忘記了。”
但麻煩的是因為在聖誕假期,該放假的都放假了,包括伊恩現在的助理克萊恩以及伊恩的導師在內所有能聯係到的人都回到了其他城市的自己家,而這個時候讓人家去找未免顯得太過分,雖然伊恩的導師康斯坦丁有打電話給留校生去找伊恩,但思前想後,弗格森還是決定讓自己的大兒子馬克開車帶著林筠鬆把伊恩逮回來。
不過馬克的小兒子顯然有些彆的想法,一見父親要走,他就開始號啕大哭,這也帶動了其他幾個人家裡的孩子,一時鬨做一團。就在這個場景下,已經拿到駕照的C羅試探性地舉起了手。
“Boss,要不我來開車吧?”
弗格森看著家裡的幼兒幾重唱,無奈地點了頭。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到牛津最快也得兩個多小時,事不宜遲,C羅和林筠鬆迅速上車,發動車後駛向牛津。
整座牛津大學被金紅和綠色裝飾的漂亮雅致,可惜行色匆匆的兩人沒時間欣賞,在稀疏的人流中穿梭許久後,C終於在林筠鬆的帶領下到了傳說中的塔樓。
這棟四層高的塔樓,下邊是四層圖書館,裡邊裝滿了伊恩捐贈的各種珍貴書籍,也包括阿索爾家珍藏的原本書,據林筠鬆說,高處的閣樓是伊恩最喜歡的寫作場地,十次失聯八次是在這。
但就在他們準備試圖開門時,旁邊居然竄出來了個拎著棒球棍一臉警惕的少年,看到林筠鬆後才放鬆了下來。
對一切teenager抱有警惕的謹慎女大學牲早就將C羅護至身前(不是),看見熟悉的臉才怒氣衝衝站出來:“亞瑟!既然你在這那乾嘛不提醒我表哥,害的我們跑了兩個小時,而且你那棒球棍是乾嘛的,謀害親朋友啦,謀害伊恩親表妹啦!
亞瑟手忙腳亂丟了棒球棍上來捂林筠鬆的嘴,奈何1米7的他麵對1米78的林筠鬆得跳起來(不是),記得額頭開始冒汗:“彆喊了彆喊了,我也是才被康斯坦丁教授喊來的,誰家好人不過聖誕節在這守著。”
“哼哼,就憑你你還想瞞我?新機次挖一次冒黑托次!”
林筠鬆擺完姿勢才發現周圍兩個人問號快具現化在了腦袋上,這才收起了遲遲沒過去的中二病,戰術性咳嗽了兩聲:“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們要帶表哥回家過聖誕節了,快帶路啦!”
亞瑟這才無奈道:“帶什麼路啊,伊恩學長老毛病犯了,非要把自己關在塔樓,不寫完不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人打擾他,我算著之前助理在冰箱裡留的食物夠吃,這才沒聯合保安破門而入。”
林筠鬆皺眉:“那既然這樣,你在這一直蹲守乾嘛,少胡說八道什麼你才來的,我才不信呢。”
亞瑟先是心虛了下,又理直氣壯起來:“那不然呢,萬一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報記者和唱歌的又來了怎麼辦,總得有人把他們趕出去吧?”
林筠鬆噗嗤一聲笑了:“哦哦哦,原來上次把記者打出去的也是你啊,難怪……等下你說還有來唱歌的?”
亞瑟冷笑:“當然了,畢竟有些人臉皮比城牆還厚,還試圖搞什麼羅密歐茱麗葉的橋段賣慘賣可憐,切,學長已經把他能拉黑的都拉黑了,他還想用輿論逼學長理他不成,想太多了,整個牛津大學,小報記者和樂隊主唱一概不準入內。”
林筠鬆這才如夢初醒:“你說恩維?嗨,他這是乾什麼。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讓表哥這麼生氣來著,那還是我第一次見我表哥臉色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