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尊長的錢 上課開個小差,至於這樣對……(1 / 2)

第二天,連慕照常上課,今天他們不打架,而是進了正兒八經的課室,上一堂有關劍的課。

身為劍修,很少有這種坐下來上課的機會,每天不是在乾架,就是在去乾架的路上,要麼就是被打的那個。

所有劍修弟子都很珍惜這一堂風平浪靜的課,個個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地盯著前方給他們授課的尊長。

授課尊長是從千靈峰來的,據說是千靈峰帶新弟子的尊長,而他們寒來峰的尊長,自然也被調換過去,幫千靈峰那群柔弱的器師“活動活動”筋骨。

“劍是武器的一種,我們修士接觸到的劍都屬於靈器,不同於平常人用的劍。”

“修士的劍為器師所鑄,分為十個品階,十到六品階的劍可供三靈根使用,五到四品階可供雙靈根使用,單靈根劍修用三到二品階是最合適的,至於一品階的劍,則是為天靈根量身打造。”

器師尊長在台上解釋,引得下方不少弟子麵露失落。

這裡的弟子大多是懷著滿腔熱血來的,雖然是倒數幾十名組成的陣隊,但誰還沒個意氣風發的夢呢,人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是那個天選之子。

但事實上,命運從出生便注定了,靈根稍遜一等的人隻能用低品階的劍,而有些人生下來便配得上世間最好的一切。

“我們器師鑄器時,需要按靈根高低來選擇可以接觸的靈材,劍修也一樣,靈根和佩劍的品階必須對等,如果三靈根或雙靈根想強行共鳴一品階的劍,後果將不堪設想……”

器師尊長在台上不停地講,課室靠窗後方,連慕低著腦袋,借著窗邊茂盛的蘭草盆擋住自己的臉。

她完全沒在聽課,而是看她從藏書閣順出來的一本《器師入門》。

昨晚和許銜星聊完後,她大半夜去聯絡了之前借她掛名玉牌的器師,忍痛出了一回大血,用二十靈石換來掛名玉牌,大晚上冒著風雪去藏書閣看書。

連慕這人就是有一個壞毛病,想乾某件事的時候,總是沉不住氣,恨不得上一刻想完下一刻立馬開始做。

去藏書閣時,她不光翻出了一大堆和煉器有關的書,順帶把自己先前看的丹修書籍又複習了一遍,一番折騰下來,又隻睡了一個時辰便匆匆趕來上課。

連慕知道今天是器師尊長授課,她沒什麼興趣聽老頭講課,光是看見對方的臉,她就一陣犯困,還不如自己看書有意思。

於是連慕求藏書閣師兄讓她拿一本書出來看,藏書閣師兄經不住她厚臉皮死纏爛打,又看她麵熟,便答應了。

《器師入門》這本書的重要內容不多,主要講述了器師的來曆和發展,介紹了幾個有名的器師世家和一些入門知識。

前麵一大堆關於器師的曆史和注意事項,連慕都懶得翻開,直接跳過,看後麵的關鍵部分。

她一頭紮進書裡,一時沒注意就入了迷。

另一邊,剛在千靈峰揍完人的慕容邑,回到寒來峰,準備去課室看一看新弟子們的情況。

結果,他前腳跨進課室外的庭院大門,遠遠就看見坐在窗邊低著頭,瞪大雙眼不知在看什麼的連慕。

慕容邑:“……”

他看了看課室前,千靈峰的器師尊長還在上麵授課,這個連慕居然這麼光明正大地在底下乾彆的事。

慕容邑悄無聲息地走過去,站在窗外,靜靜地盯著她。

連慕整個腦袋趴在桌上,從這個方向,他看不到連慕手上的東西,連慕也沒發現他來。

然而其他弟子已經注意到了,有的弟子正在專心聽課,忽然發現周圍人都側目而視,一轉頭,差點被窗外的慕容邑嚇得魂飛魄散。

其他弟子:“……”

沒一個人敢出聲。

連慕身邊的關時澤瞥了一眼慕容邑,又看了看連慕,額頭直冒汗,他都替連慕感覺驚悚。

關時澤頂不住慕容邑的目光,悄悄戳了戳連慕,提醒她收斂一點。

連慕正看到興頭上,腦子裡已經在想怎麼鑄造出一個會飛的小銀鳶,突然被打斷了思緒。

她有點不高興,看向關時澤:“你做什麼?”

關時澤手心也在出汗,指了指窗子。

連慕猶疑一瞬,轉過頭,正好撞上慕容邑笑眯眯的臉。

連慕:“……”

靠。

幾乎是在同一刻,連慕把書收進了乾坤袋裡,往衣袖裡一塞,動作快得仿佛沒發生過。

慕容邑笑容滿麵,直接把她拎了出去,丟到比試場上。

連慕心中警鈴大作,按照她這麼久以來的經驗,慕容尊長笑得越開心,下手就越毒辣。

“尊長,我知道錯了。”連慕一秒認慫,她不想被慕容邑揍,“我下次不敢了。”

慕容邑揚了揚下顎,指向比試場邊的劍架,說:“彆怕,尊長沒有想懲罰你的意思。隻是看你在課上還有心思乾彆的,小孩子精力旺盛也是正常事,尊長陪你發泄一番。”

這個時辰,課室已經完課了,一眾弟子爭前恐後擠出來,紛紛跑到比試場圍觀慕容尊長訓人。

連慕看著圍過來的人,心道倒黴,偏偏在這個時候,要是慕容尊長晚來一會兒,她就不用站在這兒等著被打。

“尊長,刀劍無眼,咱們還是不要用這種暴力的方式發泄,萬一誤傷了人可就不好了。”連慕試圖最後掙紮。

慕容邑:“少廢話,我隻數三聲,三……”

他還沒數完,人便消失不見,下一刻出現在連慕背後。

連慕眼皮一跳,抓起旁邊劍架上的劍,下意識抬劍抵擋,然而慕容邑卻並沒有對她正麵動手,而是操控腰間掛著的銀扇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