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抱著一把琵琶,琵琶是他找人定製的,裡頭還藏著武器。
曹家的宴是晚宴,半下午的時候曹家就派人來接樓裡的姑娘了。
鄭北和其她幾位姑娘一塊兒,坐上了曹家派來的氣派大馬車。
約莫一刻鐘後,馬車來到了曹家,停在了角門。
在這個時代,什麼人走什麼門,都是有講究的,百花樓裡的姑娘再如何被人追捧,在名分上也是賤籍,是下九流,所以隻能走角門。
不過曹家頗給幾位姑娘麵子,在門裡準備了轎子,一進門,幾位姑娘就被請上了轎,被膀粗腰圓的健壯婦人抬著往宴會廳去。
鄭北個子高,扮成了女人也沒法掩飾身高,隻能裝作害羞的樣子儘力縮著肩膀垂著頭,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突出。
但是體重卻是怎麼都沒法遮掩的。
坐上轎子後,抬他的兩個健壯婦人起身時,差點閃著了腰。
哎喲娘勒,這位姑娘咋恁重呢。
瞧著高高瘦瘦的,卻差點把人壓垮。
兩位婦人費力地抬著轎子,氣喘籲籲地落在了最後,到了地方,放下轎子的那一刻,兩人真是如釋重負。
宴會還沒開始,鄭北幾人被安置在了一座精致的客院裡,他借口上茅房,在偌大的曹家宅院裡探尋了起來。
這一探,還真叫他查出了點東西來。
清晨,葛曼曼和小荷吃了早飯,便去了鋪子裡。
兩人是從後門進店的,葛鬆給開的門。
他晚上留了下來,看店。
小荷朝他喚了聲大哥,沒敢往他臉上瞅,無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哥”長得實在是太俊了,完美得不真實,像個假人。
有時候他的一些行為也透著股非人感,比如她從來沒見過他出汗,吃飯,喝水……
一開始她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這個“大哥”該不會是什麼精怪變成的吧?甚至說阿姐也是精怪,隻不過比他要更早化成人形,融入人群……
這也就解釋了阿姐為何懂得那麼多,還時常能拿出一些令人驚異的東西來。
不過相處久了,她也就不再害怕了。
管大哥和阿姐是什麼來路呢,她們對她的好總不是假的,這就夠了。
小荷來到烘焙坊,熟練地開始製作糕點。
葛曼曼則在另一邊試驗新品,等她做出來成品了,就可以教小荷做了。
葛鬆則準備起了飲品。
鋪子裡主要賣各種糕點甜品,但也搭著賣一些飲品,比如花茶、果汁、奶茶等等。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爐老式雞蛋糕就新鮮出爐了。
雞蛋糕表麵呈焦黃色,上麵撒了白芝麻,從烤爐裡拿出來的那一刻,熱烘烘的香甜氣息便盈滿鼻尖。
葛曼曼深吸了一口,“好香啊。”拿了一個掰成兩半,一半遞給小荷,一半自己吃。
“小荷,你做的雞蛋糕也太好吃了。”
她這話不是恭維,而是真的這麼認為,小荷在廚藝上顯然很有天賦,如果說她自己做的東西稱得上美味的話,那同樣的東西小荷做出來,就會給人一種驚豔之感。
小荷吃著自己做的雞蛋糕,抿唇笑道:“是阿姐你教得好。”
葛曼曼用竹夾將雞蛋糕夾進乾淨的簸箕裡,簸箕上還鋪著一層白布,端著簸箕來到了鋪子大堂,直接將雞蛋糕擺在門口的桌子上開賣。
“剛出爐的雞蛋糕,鬆軟香甜,老少鹹宜,兩文錢一個,三文錢兩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雞蛋糕的香甜氣息很是誘人,再加上叫賣的葛曼曼又生得如此俊俏水靈,很快就引得不少路人圍了過來。
有個婦人道:“你這雞蛋糕還沒我拳頭大呢,就要兩文錢一個,也太貴了吧?兩文錢都夠我買一個大肉餅吃了。”
葛曼曼:“姐姐,我們這個雞蛋糕用的都是紮實的好料,雞蛋、白糖、牛乳……這些可都不便宜呢,兩文錢一個真心不貴。這樣,我切一塊給您嘗嘗,您覺著好再買,如何?”
婦人都五十開外的年紀了,平時在外麵都是被叫大娘甚至婆婆,這會兒被葛曼曼這樣一個青春水靈的小姑娘叫姐姐,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嘴角的笑怎麼都壓不下來。
“叮!路人甲好感+5,積分+50”
免費的糕點婦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伸手接過來,一嘗,“哎喲,我都還沒嚼呢咋就化開了呢,都沒嘗出是個啥味兒。”
葛曼曼:“我家的雞蛋糕是這樣的,入口即化,即便是沒牙的老人吃起來也不費力,您再嘗一塊。”
“叮!路人甲好感+3,積分+30”
婦人喜滋滋地接過來,這回細細品味了一番,“好吃,真香,給我來兩塊。”
葛曼曼用竹夾夾了兩個雞蛋糕到紙袋裡遞給她,收了錢,“姐姐慢走啊,吃著好的話下次再來。”
一簸箕雞蛋糕很快就賣空了,沒買到的人還很遺憾。
葛曼曼:“沒事,明天還有,您明兒趕早來。”
正要拿著簸箕回後廚,一抬頭發現了鄭北,他抱臂倚在街角的一棵樹上,不知在那裡看了多久。
這幾天他都沒再出現,現在露了麵,是打探到五丫的消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