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 門當戶對就真的那麼重要嗎?……(1 / 2)

竇氏拿不準顧瀠這般態度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一時心中更是鬱悶了。可她又不可能真的讓女兒受了這責罰,畢竟這事關女兒的顏麵。何況,這事兒若傳到大長公主殿下耳中,殿下豈不覺著自己教導有失。

這般想著,她到底是試探的開口道:“硯青,方才是你妹妹不對,有些口無遮攔。這若換作旁的什麼日子,你罰她母親斷不會多嘴一句的。可今個兒這大喜的日子,一會兒還得過去給你祖母請安,到時郡主和你大伯父也在,若知道你罰了寶茹,豈不讓他們看我們二房的笑話。”

這些年,信國公府長房和二房因著爵位的事情,暗地裡沒少較勁。榮昭郡主自打被先帝指婚給長房大老爺,便仗著自己出身顯親王府,恨不得嚷嚷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二老爺的爵位實則是搶了長房的。為此,竇氏沒少生悶氣。而今,陳硯青娶了顧瀠,這已經足以讓榮昭郡主看笑話了。若再鬨騰出兒子罰了寶茹的事情,榮昭郡主豈不愈發不知收斂。

所以,竇氏這個時候替女兒求情,倒也不全是因著心疼女兒。她是真的不想被榮昭郡主看了笑話。

陳寶茹見母親替自己說話了,心裡雖還委屈著,可也隻能借著這台階下了。

隻見她緩步走到顧瀠麵前,對著顧瀠欠了欠身,低聲道:“嫂嫂,方才是我不好,惹嫂嫂生氣了,還望嫂嫂莫要放在心上。”

顧瀠看不慣陳寶茹,可她心裡也清楚,自己這個時候不可能再沉默下去。她不是不饒人的性子,眼下給陳寶茹一點教訓就是了,若死抓著不放,倒變得被動了。

何況,她這輩子是想過些舒心日子的,既如此,那便該審時度勢,而不是爭這一時的高低。

這樣想著,顧瀠含笑看著陳硯青道:“世子爺,二妹既說自己是無心之失,那便罷了吧。”

顧瀠既已經表態了,陳硯青也隻能按捺下心中的不悅,讓這事作罷了。

隻是沒等他再敲打陳寶茹一番,卻聽門口一陣腳步聲傳來,眾人抬眸看去,隻見陳寶緒一身靛藍色錦袍,玉冠束發,信步走了進來。

陳硯青自幼被養在大長公主殿下身邊,對竇氏來說,陳寶茹和陳寶緒這對龍鳳胎,和她才是真正的貼心。

這不,陳寶緒一進門,竇氏整個人眼睛裡都是掩蓋不住的慈愛,這種慈愛和方才麵對陳硯青時的拘謹和生分,一時間有了鮮明的對比。

顧瀠重生一世,下意識便看向一旁的陳硯青。隻見他神色微微一僵,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可比起琢磨陳硯青這會兒是什麼心思,顧瀠看著自己這小叔子時,卻是有些心情複雜。

畢竟誰都想不到,上一世信國公府滿門獲罪,其中有一個罪名便是信國公教子無方。因為誰都想不到,陳寶緒竟是暗中和自己的乳母有了苟、且,非但如此,他還來了一招瞞天過海,愣是把這乳母的孩子弄進了府中,而且還記在了族譜上。

當時,陳寶緒已經和禮部侍郎府趙家的嫡女有婚約了,可在大婚之後沒多久,便傳出他屋裡一個叫愫心的丫鬟爬了床,而且還有了身孕。聞著這消息,趙家主母帶了人上門來討說法,那意思就是這孩子拿了也就罷了,若陳寶緒不舍得這個孩子,那便一拍兩散,兩家斷了這姻親。

當時這事情鬨騰的彆提有多大了,可以說並不比顧瀠嫁給陳硯青的事情小。

可趙家主母是這樣的態度,那趙家姑娘卻不肯和離,在她的堅持下,最終選了去母留子,把這丫鬟的孩子養在了她身邊。

原以為這事也就平息了,可等到新帝登基,竟然有人告發,這孩子根本不是丫鬟所生,而是陳寶緒和自己的乳母有苟且,如此有違人、倫之事,可不震驚整個京城。

當時信國公府本就岌岌可危,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壓死信國公府的最後一根稻草,朝堂間原先還替信國公府說話的人,也都暗暗搖頭。

回想著這些,顧瀠便不覺有些唏噓。

若她重生一世,沒和信國公府扯上關係,她也就懶得管這樁爛事了。

可她既然再次嫁給了陳硯青,自然是不能放著這事兒不管的。

顧瀠暗自思尋著,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陳寶緒是不是已經和自己乳母搞在一起了。而且她若沒記錯的話,她和陳硯青大婚不過一年,陳寶緒便娶了那趙家姑娘。

當時她並不覺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此時回想起來,這婚事多少有些倉促的。

畢竟,陳寶緒和陳硯青差了三歲,即便是晚兩年成婚,也耽擱不了婚事的。

不過沒等顧瀠想明白,便見陳寶緒走到他跟前,朝她作了一揖,笑著道:“緒兒給嫂嫂請安。”

顧瀠恍然回神,朝陳寶緒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