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你的東西,在孤這兒也是占地兒……(1 / 2)

他卻沒有看她,聲音無悲無喜:“你既然知曉,依你的聰明,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了。”

沈辭心底仿佛被一計悶拳打在棉花上,無處發泄。

看來,他的意思是:

殺與不殺她,是取決於她的表現了。

如果順從他,待在他身邊,繼續替他辦事,自然無虞;可若是背離他,逃離他,後果可想而知。

“殿下,我懂了。”

她忽而一笑,宛如蒙塵的明珠散去灰塵。

“哦?”

景琢抬眼看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不會讓你殺我的,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她裝作無所謂地道。

心底卻難以避免的顫了一下。

終究,這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無論彆人為他做多少事,隻要觸動他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被舍棄。

而這其中,她自然就是其中一個。

“好一個橋歸橋,路歸路。”

景琢最後抬眼看了她一眼,道:“但願你不會後悔。”

骨節分明的手卻是將腰間那枚玉佩捏碎了。

說罷,景琢便下了馬車。

恰逢此刻,江晏趕了過來。

他先向景琢行了禮。

“三殿下。”

景琢冷冷的“嗯”了一聲。

“阿姐,你怎麼與三殿下在一起?”

忽然他眼眸掃過一處,連忙上前。

“阿姐,你受傷了?”

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少年的擔憂。

“沒有。”

沈辭語氣溫和,“路上遇到刺客,幸得三殿下相助,這才無礙。”

“多謝殿下今日對阿姐相救之恩。”

江晏抱拳向景琢表示謝意。

“不必多禮。”

這四個字語速極慢,仿佛裡麵還有彆的意味。

景琢聽出了兩人話裡話外的熟稔,眼眸幽暗,讓人辨彆不清。

“阿晏,上車。”

隻見少女一聲溫柔的輕喚便讓少年乖乖地登了車。

“今日多謝三殿下了,告辭。”

沈辭禮數極為周到,向景琢頷首後離去。

不消片刻,原地隻留下景琢一人。

格外空曠。

郎君長身鶴立,麵如冠玉,任誰見了不心動。

可是與英俊麵容不匹配的便是他此刻,瞳孔內散發著幽幽的寒光。

阿晏。

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當真是喚的好生親切。

……

“人怎麼樣了?”

走進幽暗的內室,景琢冷聲問道。

韓靖恭敬回道:“沒死。”

景琢看了他一眼,嗓音低啞。

“嗯。”

沒死,看來還是手下留情了。

姿態從容,入了內室。

這間內室內刑具起碼有千百種,牆壁乃是最堅硬的玄鐵所製,屋內那人被束縛在木樁上。

那人耷拉著頭,手指還在向下不時地滴著血。

暗室的地麵上也氤氳了一塊暗紅。

“想清楚了嗎?”

景琢扼住他的下巴,讓他直視他。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人很有骨氣地道。

“你死了不要緊,我還可以去問候你的家人。”

他突然鬆開了對他的禁錮,從懷裡掏出一隻白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指。

“你要做什麼就衝我來。”

那人本是一副心如死灰的姿態,聽見“家人”二字突地抬起頭。

“你想做什麼?”

那人聲音都發了些恨。

“你以為你咬死不說,你的好主子就會放過你的家人嗎?太天真了,若非我們去的及時,此刻你的家中恐怕就成了一片血泊了。”

韓靖身後的十五冷嗤出聲。

“不可能,你騙我!”

那人神情激動。

“你如今這番境地,我又何須騙你。你的家人的生與死,全係在你一念之間。”

景琢今日格外的耐心,語氣很是好說話。

那人眼眸閃爍了一下,有些動搖。

“我可以答應你說的,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親眼見見我的家人。”

景琢揮了下手。

內室外,一位年老的婦人走了進來。

“娘,您老人家沒事兒吧?”

綁在木樁上的人道。

“好你個不孝子,竟然瞞著我做這等事,若非這幾位出手相助,今日全家都要死於非命了。”

那婦人恨鐵不成鋼地道。

“殿下,我願意歸順你,隻求您護佑我家人安危。”

那人姿態卑微。

景琢目光平靜,心底似是輕笑了下。

正準備開口:

你以為你有什麼與我提要求的資格?

忽然,目光觸及年老婦人的花白銀絲,眼底劃過一抹痛色,矜貴的道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