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拉扯 “那殿下,是喜歡如今的我,……(2 / 2)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都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沈辭,自然無需比較。”

“是啊,我一直都是我。”

沈辭喃喃自語。

可是還是有變化的。

而這最大的變化便是:

從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沈辭不在了。

“伸手。”

景琢語氣淡漠。

這一聲喚將思緒有些飄遠的沈辭喚了回來,她下意識的伸出了細膩的掌心。

“這下可安心了?”

景琢將那份字據放進她的掌心。

“嗯。”

她神色淡淡,並無甚歡喜。

景琢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豔如桃李的臉龐,久久未挪開視線。

“殿下一直盯著我,莫非是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沈辭蹙了蹙黛眉,抬起澄澈的眼瞳道。

“我在想,你如今在我麵前很少笑了。”

景琢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

很少笑。

究竟為何,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實在無法在一個利用她最後殺了她的人麵前露出笑意。

她的眼中情不自禁閃過一抹自嘲,可惜長長的薄如蟬翼的睫羽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讓景琢辨不清她眼中神色。

“殿下說笑了,方才我記得我在殿下麵前笑了許多次。”

她壓下眼中的自嘲,語氣不鹹不淡。

“笑意是否為真,我辨得清。”

景琢意味深長道。

“往日的你並非如此。”

景琢想起,往日的沈辭隻要陪伴在他身旁,永遠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往日如何,我早已記不清了,殿下便當往日的沈辭已經死了吧。”

沈辭聽他愈發窮追不舍,冰涼的聲音響起,如寒冰般瘮人。

他雙眸上覆了一層寒霜,睨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冷冷道:“是不願想起,還是忘了?”

他的目光給人一種上位者洞悉一切的感覺,讓沈辭不免覺得十分壓抑。

“隨你怎麼想。事情我已應下,隨後我會將人送至你府上。”

這道淡定從容的聲音落下,沈辭走了,甚至連聲告彆都未向他提起。

外麵星子點點,夜風微寒。

登上馬車時,韓靖捧著一件鶴氅趕了過來。

沈辭轉身回眸看他。

“還有何事?”

韓靖咬了咬唇,直言:“沈小姐,殿下說這件鶴氅他用不上。”

沈辭低眸瞥了那鶴氅一眼,直接毫不留戀的入了馬車。

隨即,馬車內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不必了。”

如今景琢隻怕是看她想要背離他,但又她會泄露他的秘密,故而這才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想要拉攏她。

若是以前的她定會歡歡喜喜地接過去,可惜,她早已不是從前的她。

“走吧。”

車夫聽命,驅動馬車,咕嚕咕嚕的車轍聲逐漸遠去,原地落下了抱著鶴氅有些手足無措的韓靖。

······

“殿下,屬下按您的命令替您將鶴氅送去了,隻是沈姑娘不肯收。”

韓靖一臉為難。

景琢目光微微一凝。

“下去吧。”

“是。”

······

“小姐,您真的要把人交給三殿下嗎?當初您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人的。”

海棠癟著嘴道。

“嗯,”沈辭頷首,看她這副失落的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

“不過,人換來了更加值得的東西,這樁交易並不虧。”

海棠眼神轉了轉。

“小姐,我看方才殿下對您還算是關切的。”

沈辭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小姑娘,還看不清人心險惡。

他那般舉動不過就是想要用一星半點施舍的好,勾起她的心軟,好讓她繼續死心塌地替他做事。

“你還不懂這些。”

海棠看著她道:“小姐,我是不懂,隻是我知道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是嗎?

如果一個人極其善於偽裝呢?

她想要問出口,可是話到嘴邊,猛然想到:與一個小丫頭說這些還是早了些。

於是,她敷衍地附和了一聲。

京城內一隅莊嚴肅穆的府邸內

“殿下,我們如今該怎麼辦?派去的刺客失手了,生死不明。”

一個暗衛跪在地上道。

“慌什麼,我都沒慌。”

四皇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即便是被景琢抓到,也無妨,畢竟,父親那人,平素最不喜景琢,定不會替他出頭。”

四皇子淡定道。

“隻是如今,朝中的局勢確實對我不利。”

四皇子凝眉思索。

“舅舅,您看該如何破局?”

四皇子看向一旁久坐不語的安國公。

安國公斂眉道:“如今你三位皇子已到適婚之齡,我看可用聯姻之計,鞏固拉攏各方勢力。”

四皇子聞言,腦海裡飛速掠過京城貴女身份及其地位,忽而眼前一亮。

“舅父,心中可有人選?”

“殿下與我同屬一族,聖上疑心重,你我若成姻親,定會惹得聖上忌憚,不可取。”

“不如擇取文官之女,對殿下聲譽更有利。”

安國公旁敲側擊。

“舅父說的在理,我知曉誰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景耀眼中一片篤定之色,仿佛對此人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