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帝翎(七) 這則消息對於白……(1 / 2)

這則消息對於白崇文來說並不是多麼有用,但確是實實在在的勾起了白崇文的好奇心。

白雲觀雖然是北溟帝欽點的皇家道觀,但裡麵的道長都是經過北溟帝嚴格篩查過祖宗十八代的。確保裡麵的人家世清白,沒有任何異心,且從不參與皇權鬥爭,才能將它稱之為皇家道觀。所以白蕭想利用白雲觀爭權奪利是不可能的。

畢竟,若是真能利用的話,他早就暗地裡動手將白雲觀收入囊中了。也不至於放著白雲觀那麼大一塊肥肉,卻由著它保持中立了。

也正因如此,白崇文才好奇,白蕭私底下去白雲觀,是去做什麼的。是去遊玩?還是去聽道講禪?不,應該都不是。做這些事情對白蕭登上皇位可沒有任何幫助。他也大可不必私底下偷偷的去。

最重要的是,他從不認為自己這個聰明的皇弟會去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

於是白崇文決定,到時候自己也跟著去一趟白雲觀。屆時,白蕭的目的便一目了然。

他跟楊予懷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楊予懷也打算自己偷偷的跟過去看看。前世,他到死都沒有揭開的謎題,今生必定會讓它無處遁形。

楊予懷的計劃是,率先潛入白雲觀內守株待兔。

白崇文的計劃則是,在白雲觀下山的路上,喬裝打扮,設下埋伏。他要綁架白蕭。畢竟有什麼問題,還是得當麵問清楚才好。隻要不被識破就行。

隻不過,一想到要綁架白蕭,他就有點克製不住的興奮。他分明有更好的辦法來調查白蕭的動機。但卻堅持要用這種費時費力的法子,很難不懷疑他是有什麼古怪的惡趣味。

幾日後,白蕭按照劇情的時間點,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了望雲山下。像往常一樣,他的身邊依舊隻跟了淺淵一個人。

“走吧。”白蕭戴上了帷帽。

“是。”淺淵應了一聲。

在原劇情裡,白蕭這一次去白雲觀,會遇上土匪打劫。但那夥土匪究竟是不是真土匪,還有待商榷。

那夥土匪攔住白蕭,估計是想盤問些什麼,結果突然山體滑坡,白蕭被衝下了懸崖。好在白蕭福大命大,暫時命不該絕,被淺淵拚命拉住了,最後兩人平安回府虛驚一場。

這次劇情節點對於他這個反派來說,無關性命,不痛不癢。但對於楊予懷和白崇文來說卻是意義重大。畢竟這是楊予懷第一次給白崇文提供情報,有沒有用不知道,但白崇文需要確認這則情報的真實性。

待確認真實性後,楊予懷才算是通過了白崇文的考驗。白崇文也終於信任了楊予懷。

白雲觀建立在北溟皇城最高的山峰上。遠遠望去。那座山高聳入雲,山頂的鎏金瓦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道觀周圍雲霧繚繞,仿若仙境。

白蕭垂眸,低調上山。這座望雲山雖高,但他已經爬了無數次,倒也習慣了。

一路上,主仆二人引的上山的香客頻頻側眸。白蕭雖用帷帽遮擋著麵容,但周身氣度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龍鳳。

半個時辰後,白蕭在道觀內,與接待他的道長說明了來意。

道長蓄著雪白的胡須,微微側身:“公子請。”

“多謝。”白蕭對著道長微鞠一躬,回了一禮。

片刻後,白蕭被帶到了柔貴妃的牌位前。道長則貼心的為白蕭關上了房門。

楊予懷在白雲觀內等了白蕭一天,見白蕭來到了這裡。便繞過站在供奉殿外把守的淺淵,悄悄的翻窗而入,躲在了暗處。

白蕭站在牌位前,先是上了一炷香。而後撩開衣袍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次,便沒有再起來。就這麼一直跪著。

楊予懷見此心中狐疑,換了一個角度打算看看白蕭拜的是誰的牌位。

敦肅柔貴妃……楊予懷皺了皺眉,而後驟然反應過來。這不是白蕭的生母嗎?

楊予懷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白蕭偷偷來白雲觀,竟然隻是為了祭拜自己的生母。

不,楊予懷轉念一想又不太相信。敦肅柔貴妃聲名顯赫,北溟帝每年都會為她專程上山祭祀。白蕭沒必要私底下偷偷來,還隔三差五的來。這說不定是白蕭的障眼法。

這般琢磨著,楊予懷又皺著眉頭繼續往下看。

“母親。”白蕭對著牌位喚了一聲:“兒臣又來看您了。”

白蕭兩世為祁王,對於演戲這件事,早已爐火純青。尤其是在他知道,這裡除了他以外還多了一個人之後。

“浮生鏡靈。”白蕭難得的把浮生鏡靈喚了出來。

浮生鏡靈聞聲立馬回應道:“大人有何吩咐?”

“這殿內除了我以外還有誰?”

浮生鏡靈聽聞這話沉寂一秒後回答道:“大人,是楊予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