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聞言微微福身,笑的和藹可親。
“勞殿下掛念,老身一切安好。隻是老身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殿下海涵。”
“哪裡哪裡,張老夫人這話可是折煞在下了。”
白蕭說著,故作嚴肅的拉下嘴角。而後微微一笑,同張老夫人走在前方,一邊走著一邊寒暄。
身後,一群張家人低眉順眼的跟著,一言不發。唯有一人再次悄悄的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
白蕭察覺到了那股探究的視線,他能猜到那是誰。今生他並不打算回應。畢竟他的回應可能會害了她。但架不住那股視線越來越大膽,濃烈。白蕭眼眸半垂,沉吟一瞬,不動聲色的回眸看去。
張慕靈跟在張老夫人身後,她來不及收回的視線猛然和白蕭撞上。她呼吸一窒,仿佛被燙到了一般,慌忙閃躲著看向自己的腳尖。臉頰,耳朵,還有脖頸,刹那間便染上了紅霞。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極快,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似的。既覺得緊張,又覺得羞愧。怕祁王殿下覺得自己輕浮,失了名門貴女的禮數。
白蕭隻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而後他突然想起什麼,側眸看向身邊的楊予懷。
見他正低著頭思考著什麼,並未注意到他身後的張慕靈,便鬆了口氣。
現在的楊予懷不確定因素太多了。白蕭也不能完全確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如果他因為自己的緣故,轉頭對付張慕靈,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希望今生,張慕靈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和一個真正愛她的人,白頭偕老。
張老夫人將白蕭送到張風遙的臥房後,便先行離開了。
張風遙聽聞祁王殿下來了,撐著病體吃力的想下床。白蕭進屋時看見了,趕忙阻攔到:“免禮免禮,你就好好的躺著吧,”
“……”張風遙聞言也不客氣,蒼白著一張臉重新躺了回去。
白蕭坐在張風遙床前,身邊一左一右的跟著淺淵和楊予懷。他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風遙看到了楊予懷,表情扭曲了一下,蒼白的麵色頓時黝黑了幾分。
“祁王殿下來在下的臥房,竟然還帶著兩個侍衛。是怕在下這臥房裡有什麼危險人物嗎?”
張風遙一邊說一邊沉沉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