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帝翎(二十四) “或許,是……(1 / 2)

“或許,是本王跟許雲深有仇,想給他添點堵吧。”

白蕭隨意解釋道。

柳白薇知道祁王殿下沒有說實話。但她現在已經要離開皇城了,再糾結這個問題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於是她頗沒心沒肺的對著白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小女子,懂。”

白蕭腦中靈光一閃,垂眸看著她這個手勢。

柳白薇卻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她微微福身,對著白蕭行了個禮:“那從今往後,小女子就祝殿下,前程似錦,一帆風順了。”

“……多謝白薇姑娘。”白蕭斂下心神,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柳白薇!你敢走!”

柳白薇聞聲背脊一僵,她驚恐的回頭一望。就見那許雲深一臉悲痛的縱馬而來。她被嚇了一跳,趕忙彎腰鑽進了馬車裡。

“殿下。快,快開車!”

白蕭聞言垂眸對車夫說到:“啟程。”

“是。”

車夫一揚鞭,馬車便朝城門口疾駛而去。

許雲深原本是追的上柳白薇的,但卻被白蕭事先安排好的侍衛攔在了城門口下。

“柳白薇!你彆走!”

許雲深絕望的呼喊著。他扔下韁繩,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匍匐爬行著,滿臉都是灰撲撲的塵土。

“柳白薇!”

柳白薇被許雲深喊的汗毛豎起。她撩開車簾,見許雲深沒有繼續追上來,便鬆了一口氣。

“師傅,請你再開快點。”

車夫聞言又是一揚鞭:“柳小姐放心。”

看著前方那輛馬車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許雲深心死如灰的握緊了拳頭,重重的錘了一下地麵。

白蕭瞧見他這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猜測他過一會兒可能就要跳起來對自己刀劍相向了。結果白蕭等了半響,卻始終沒見許雲深從地上爬起來。

於是白蕭緩步走了過去。遲疑的喚到:“許大人……”

“啊!!!”

許雲深咆哮了一聲。一邊痛哭流涕的捶著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白蕭有點聽不清楚,便又靠近了幾步,側耳傾聽。

“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她隻喜歡金銀財寶……”

……啊這。

白蕭聽聞這話,頓時沉默了。

許雲深哭完後抬起手橫著抹了一下淚水。也沒搭理白蕭等人,牽起自己的馬,轉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白蕭站在後方欲言又止。他猜測,或許這許雲深對柳白薇還是有幾分真情的。隻是這幾分真情的分量對當事人來說有多重,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現在,他和許雲深的敵對關係是無法挽回了。

白蕭輕歎一聲,抬頭望了望天,做出了一副愁苦的樣子。

楊予懷這段時間很少粘著白蕭,因為他實在是太忙了。不過最近他有了些空閒,在得知白蕭同許雲深決裂以後,便趁著夜色動身前往瑞王府。

白崇文這段時日似乎比楊予懷還要忙。由他籌備建立的摘星樓已經竣工了,這幾日他都呆在閣樓裡,一步都不曾離開。

楊予懷不想打擾白崇文,但他實在是有要事要稟告。所以便不得不打擾了。

前世,白曉堂的勢力也是在這個時候找上他的。因為他是白曉堂堂主的兒子,是白曉堂的下一任繼承人。他身上的那枚戒指禦令就是證據。

也是在白曉堂找上他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並不是鎮國大將軍的親生兒子。怪不得無論他怎麼努力,鎮國大將軍都永遠看不上他。

站在瑞王府的涼亭裡,楊予懷摸出了懷中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母親讓他一定要好好保管。然而前世,他卻在得知這枚戒指的用途之後,轉手就送給了白蕭。這一送,就相當於送出了整座百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