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帝翎(二十七) “本王要自……(2 / 2)

楊予懷的行為正好踩在了他的紅線上。但白蕭又不能真的殺了楊予懷,所以他也隻能另想辦法了。

白蕭就在這紛亂的思緒中,漸漸的睡著了。浮生鏡靈見白蕭陷入夢鄉,便也回歸了沉寂。

楊予懷坐在白蕭床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終於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從衣襟裡取出了白曉堂的禦令戒指,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而後又放了回去。

他今日同白蕭說的話,無異於破釜沉舟。但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了可以回旋的餘地。今後的路,也隻能一步一步硬著頭皮往下走了。隻要白蕭能待在他的身邊,他也就彆無所求了。

不過有一件事好像被他忽略了。在白蕭睡下後,他才突然想起來。這段時間他忙著接手白曉堂的相關事務,一直沒怎麼在意。今日回了祁王府他才發現。白蕭的寢殿裡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以前雖然也沒什麼人,但好歹還有一個淺淵駐守著。今日卻連淺淵也不見了蹤影。所以這淺淵……是去做什麼去了?

楊予懷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暗地裡留了個心眼兒。

次日,白蕭從睡夢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楊予懷。他先是一愣,而後驚訝的問到。

“你在本王的床邊坐了一夜?”

楊予懷聞言搖搖頭:“也不是。”

白蕭見他搖頭便鬆了一口氣。若真的看著彆人睡覺看了一夜,那屬實有些變態了。

“在下在一個時辰前去小廚房裡給殿下做了些早膳,如今溫度剛剛好。殿下先用早膳吧。”

.“……”白蕭聽聞這話頓時無語凝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用了,本王沒有剛起床就用早膳的習慣。”白蕭神情冷漠的拒絕到。

“好。”楊予懷微微頷首:“那就過一會兒再吃。”

白蕭:“……”

他無話可說,選擇直接起床。

楊予懷早就為白蕭準備好了今日要穿的衣服:“殿下且先更衣吧。”

白蕭側眸看了他一眼,做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你究竟想做什麼。不妨直說吧。”

楊予懷聞言放下手中的衣物。

“在下想做的事,昨晚都已經說過了。殿下應該還記得吧?若是不記得,在下就再說一遍。”

白蕭聽他這麼說便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麼本王就信什麼嗎?你也太天真了。想讓本王求你,你不妨死了那條心。本王看在你曾經救了本王一命的份上,不殺你。你最好識相一點,收起你這副自以為是的德行。趕緊出去。”

白蕭現在的行事宗旨就是以激怒楊予懷為目的。他就不信了,這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底線。反正他最後的結局是遠在邊疆,客死他鄉。他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他就完成任務了,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了。總好過繼續在這裡跟即將崩壞的劇情纏纏綿綿。

楊予懷聽聞白蕭說的話,呼吸一窒。他以為自己已經銅牆鐵壁了,但他的心卻還是會痛。他眼眸半垂深吸一口氣。從衣襟裡拿出了禦令戒指。

“祁王殿下不是不相信在下是白曉堂的堂主嗎?那這枚戒指殿下可認得?有了它,便可號令白曉堂上千死士。而且白曉堂有北溟民間最詳細的情報網。殿下若能得到白曉堂的助力,便形同如虎添翼。”

白蕭聞言沉吟一瞬,直接將楊予懷手中的戒指拿了過來,仔細觀察。楊予懷也並未阻止,順勢放了手。

“祁王殿下可看仔細了?”

白蕭自然沒有仔細看,他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你這戒指若是真的,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直接將這枚戒指占為己有?”

楊予懷聽聞這話輕笑一聲搖搖頭:“殿下將白曉堂想的太簡單了。在下能成為白曉堂的堂主,是因為在下的父親是白曉堂的前任堂主。堂主與戒指在一起,這枚戒指才會起到調令的作用。若這枚戒指流落在外,白曉堂隻會傾儘全力,將這枚戒指奪回來。因為這枚戒指是白曉堂第一代創始人所留下的遺物。”

“……”原來如此。白蕭前世並沒有聽楊予懷講過白曉堂的發家史。看來這白曉堂的堂主,還是世襲製的。

“至於在下怕不怕殿下殺人奪寶。在下是不怕的。在下在昨晚說出那番話時,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左右也不過是賤命一條,在下不怕死。”

楊予懷說這話時神情裡有幾分坦然。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

白蕭眸色沉沉的捏著手中的戒指。聽完楊予懷說的話,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所以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是不怕死的。

那這……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