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見看著祁星的態度,有些捉摸不定,他一把拉住月流的手臂,試探道,“被他聽到了怎麼辦?”
月流扯了扯自己的手臂,發現對方力氣大得嚇人,幾乎要把他的肉捏爛了。
不過月流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屍,一旦祁星也要殺人滅口的話,月流會拉上兩個墊背的。
隻要被他劃破皮膚,怎麼都是死路一條。
月流想著,眼睛卻忍不住撇向祁星。
隻見祁星臉上的笑意消失了,正垂著睫看向月流被抓住的地方。
這奇怪的反應又讓月流不得不按兵不動。
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喪屍身份,就沒有彆的選擇了。
他需要確定一下祁星的態度。
三人都僵持著不動了一會,一股風攜著雨絲吹了進來,月流被凍得打了個寒顫。
祁星動了一下,馬上吸引了月流和劉強的注意力。
隻見對方慢悠悠地脫下了外套,然後罩在了月流身上。
外套對於月流現在的身形來說還是有點太大了,幾乎到了膝蓋。
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冷香,但也擋了風,確實暖和了不少。
劉強不可思議地瞪著祁星,似乎想質問他在乾什麼。
“不是怕冷麼,亂跑什麼。”祁星彎了彎唇,語氣溫柔得要掐出水來,像是在關心自己的弟弟。
月流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他隻覺得祁星的關心來得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祁星這副麵孔絕對不是真實的。
劉強還想說話,臉上卻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甚至抓著月流的手也鬆開了。
“嘶!”劉強縮回手的動作很快,他看向痛處的來源,哪裡有一個細小的傷口,泌出了一滴血珠。
劉強愣了一下,“有什麼東西紮到我了……”
“啊。”祁星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無所謂的歉意,然後伸手從給月流披上的外套口袋裡拿出一支巴掌大的針筒。
針筒裡流淌著墨綠色的液體,已經被推出去了小半,看起來有些滲人。
月流鼻尖動了動,這裡麵,似乎是喪屍血。
他又看了看劉強手上的傷口,好像真是這個紮的。
所以,剛剛祁星是假裝給他披外套,然後用這個針筒紮了劉強?
可是祁星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故意紮的嗎?
“是這個針吧?”祁星把針筒舉到劉強麵前,像是為了讓他看得更清楚。
劉強的呆滯了兩秒,然後開始瘋狂地摸自己工裝褲的口袋。
他像是瘋了一樣把每個口袋都摸了一遍,然後再次看向祁星手上的針筒。
下一秒,劉強猛地撲過來想搶走針筒。
祁星並沒有阻攔,反而是後退一步,直接將針筒丟給對方,像是嫌棄對方的觸碰。
劉強拿到針筒後壓根不管周圍的人了,手顫抖著推出液體。
月流都能看見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也是,被喪屍血感染了,不得發瘋嗎。
大概是確定了自己真的被感染了,又或者接受了現實,劉強忽然抬起頭,雙目猩紅地向著祁星衝了過來。
他力氣很大,一頭撞過來大概都能把月流撞散架。
祁星揮手使出自己的風係異能。
一道風牆攔住了劉強。
劉強又愣住了,他看向自己手上的針孔,隨後癲狂笑道,“隻是一個風係輔助異能……居然讓我這樣大費周折!”
風牆消失,劉強再次發起進攻。
在他看來,力量型的異能比輔助型的異能強太多了。
畢竟近戰力量型的異能者可以直接將他們撕碎。
祁星冷眼看著劉強的動作,隨意地一揮手。
一道輕飄飄的風飄向劉強。
劉強冷笑,並不把這放在心上。
月流知道祁星的風係異能是可以強大到形成風刃的。
但是他此時沒有使用風刃,隻拿輕飄飄的風帶了些莫名的粉末撲向劉強的臉上。
下一秒,劉強撲倒在地上。
安靜的睡了過去。
月流覺得這個場景很眼熟。
和劉瑩瑩倒下的方式似曾相識。
月流看向祁星,疑惑道,“他怎麼了?”
祁星抬手拿出一包用了大半的粉末,臉上也有些好奇,隨意猜測道,“大概是什麼特效藥。”
話音剛落,樓梯間傳來幾道明顯是快速下樓的腳步聲。
劉強的同夥聽到了打鬥聲,也來了。
月流走出來站到一邊。
防止兩夥人的衝突殃及無辜。
隻見劉強那兩兄弟從門口衝出來,台詞還沒來得及說,又是一道輕柔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