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 “我直接取你性命即可。”……(1 / 2)

話裡提到的“他”,指的是龔寧遇到的那個魔。

龔寧不解:“可……我們和魔界已經相安無事幾百年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先把樓燼帶回來吧,之後再慢慢問他,”公上胥道,“他倒不一定真和那個魔沆瀣一氣,若他隻是被利用的,隻怕此時性命有危。”

這相當於是反駁了龔寧的假設,龔寧有點不服,但並不會表現在明麵上。

公上胥沒再說什麼,先行一步。

於是樓燼孤身一人走出無上宮時,就看見外麵黑壓壓圍了一群人,以公上胥為首,龔寧緊隨其後。

公上胥臉色不是特彆好看,但見到樓燼,還是一貫地笑了笑。

樓燼對他作了一禮。

龔寧的目光從公上胥身後射來,在樓燼身上來回逡巡。

不隻是他,在場的數十位神兵都對樓燼很是戒備,他們隻聽說這裡有一隻魔,眼下見到樓燼,還以為是他。

“這擅闖禁地的罪也來得太快了吧,還勞得陛下大駕?”樓燼笑道。

公上胥還沒說話,龔寧冷嗤一聲:“樓燼,你與魔界中人勾結,意欲何為?”

樓燼沒料到龔寧會說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後又笑:“上來就給小仙扣這麼大的帽子,實在折煞小仙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階下走,每走一步,那些神兵的法器就高舉一些。

龔寧道:“你少在這裡狡辯,你和那個魔到底什麼關係?”

樓燼腳步一頓:“無上宮可是你騙我來的,說我擅闖禁地我都認,若說我與魔界有所勾結,豈非欲加之罪?”

樓燼語速不快,一番話說得一清二楚。

龔寧確實騙樓燼來無上宮,被當眾指控,也無從辯駁。

公上胥卻抬起下頜,對樓燼道:“樓燼,不得無禮。”

公上胥都這麼說了,樓燼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官大一級壓死人。

公上胥到底還是縱容龔寧。

但樓燼倒沒從公上胥的態度裡看出幾分怪罪的意思,應當也是不信龔寧說的仙魔勾結一說。

公上胥四麵環顧,看到這裡破碎的結界,神色更為凝重。

六界之中,若按修為來算,公上胥當排六界之首,緊隨其後的便是魔君赴煙,之後才是妖君山歡,冥君班儀她們。

能破此結界者,普天之下也不過三人。

“阿寧,”公上胥喃喃著,突然看向龔寧,“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龔寧:“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都是赴煙乾的,”公上胥道,“就是你聽說過的那個魔君赴煙,這幾百年都沒有他的消息,我幾乎以為他隕落了。”

龔寧沒反應過來,眼神還在樓燼身上:“不是,這個姓樓的何德何能和魔君扯上關係?”

公上胥頓了頓,幽幽道:“再無德無能,你不也看上他了?”

龔寧:“你這時候還吃醋?”

“不醋,”公上胥笑了,“才得了幾個仙娥佳人,哪裡有醋的工夫。”

二人說話聲音不大,樓燼聽不到,隻能看到龔寧的臉色忽白忽青,有點精彩。

樓燼身邊圍了幾個神兵,樓燼衝他們笑笑,可這些人活像傀儡一般,神色一點沒改,連眼神都顯得很空洞。

公上胥在無上宮裡檢查了一圈,沒發現任何丟失的東西。

他重新設下結界,隨後下令將樓燼羈押回去。

“且慢,”樓燼卻伸出一隻掌,看向公上胥,“敢問陛下,這是要治我什麼罪?”

龔寧冷笑:“自然是——”

他話沒說完,驟然收聲。

治什麼罪?仙魔勾結?

但是,魔呢?

連證據都沒有,總不能憑龔寧一張嘴就這麼給人扣帽子。

公上胥反應過來了,警惕道:“樓燼,我勸你不要不識時務。”

樓燼閒適一笑:“擅闖禁地的又不止我一個人,怎麼陛下還區彆對待?”

公上胥怒了:“樓、燼!”

“要抓,總得將我們一起抓了,”樓燼慢吞吞地說,“而且龔寧上神身上還有個弄丟玉冥杯的罪,左右這禁地又沒有丟什麼東西,他的罪應該比我的罪大多了吧?”

樓燼指指上空,意思很明確,人在做,天在看。

雖說神仙已經是天道一般的存在了,但公上胥身為神界之首,甚至可以說是六界之首,這麼明目張膽地以公謀私偏袒包庇,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

神都是要臉麵的,公上胥也不例外。

這話一出,輪到公上胥為難了。

那怎麼著?總不能將龔寧也抓了。

其實他也沒有真的要罰樓燼的意思,抓他回去也是走個流程過場而已,故而眼下對樓燼這不留臉麵的行為很是不滿。

“你這樣,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公上胥道。

“那要不陛下手下留情,也算是一視同仁了。”

公上胥:“……你倒是想得挺美。”

“本來就是,”樓燼道,“小仙還急著找法子換回玉冥杯,這才是當務之急。”

公上胥未置可否,他朝樓燼招招手,待樓燼下了台階走過來,才問:“你就真的沒見過那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