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撕我衣服乾什麼?”……(2 / 2)

其實陶懷璟這麼問,並不是故意抬杠,或是試探墨非白有什麼不良居心,隻是話趕到這兒了,他就隨口一問。

墨非白把剛才他的那句話還給他:“那怎麼能一樣?”

“我不是你養的嗎?我的一切都應該歸你這個主子所有。我的財產夠你吃飽喝足了,再說,就算沒錢了,不是還有我這個活生生的儲備糧麼?”

“所以,你完全不必再理會其他的人和獸。”

墨非白說著,想把陶懷璟身上的圍裙取下來。

他現在看著這個窮奇呆過的包間就有些煩。

還一起吃火鍋……

隻不過,陶懷璟脖子上的那根帶子是被窮奇截斷後重新係的,就短了一截,現在陶懷璟的腦袋無法從裡麵鑽出來。

墨非白的手一觸上那個死結,腦海中就顯現出那一副場景:虎背熊腰的窮奇俯身給陶懷璟係頸後的帶子,同時附在陶懷璟耳邊說話,像極了一對恩愛的情侶在耳鬢廝磨、玩什麼情-趣。

他指尖一用力,死結化為齏粉。

可墨非白想捏碎的絕不是這個結。

“以後,你也不要和彆的生物這麼親近,更不能像今天這樣去喝窮奇血。”

墨非白指尖順著陶懷璟的後頸往下滑,輕輕摩挲著他再晚來一步陶懷璟就要咬上窮奇的那個位置。

知道陶懷璟心思單純,更不會揣度自己是否生氣、因何生氣,墨非白現在說話很直接。

窮奇肉陶懷璟可以吃,但必須像鍋裡的兔肉這樣,而不能用與喝他血時同樣的方式。

聽到墨非白這一連串要求,陶懷璟不禁皺眉,有點詫異又不悅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多事?”

這也不讓,那也不許的。

到底誰是主子?

這些要求又不是什麼值得上心的大事,為什麼要特意拿出來說?

陶懷璟從來就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但真要他拿這些要求來約束自己,他又覺得厭煩。

而且,他蹭飯、嘗窮奇肉對自己沒有壞處,反而若是按照墨非白訂的規矩做,他才委屈。

再退一步講,他若喝了窮奇的血,就不用喝白澤血了。

即便是靈獸,失血過多也會有損身體的吧。

他會想嘗嘗窮奇血,主要是好奇,但其中也有點“如果自己今天吃飽了,明天去找墨非白就不用再喝他的了”的想法。

至於為什麼一向吃飽萬事足的自己會為墨非白的身體考慮,陶懷璟就沒有深思了。

聽到陶懷璟那句嫌棄,墨非白把圍裙丟在一邊,右手一下一下地點著他的心臟處,問:“你到底有沒有心?”

話音落時,墨非白指尖往下一勾。

“撕拉”一聲,陶懷璟沾了火鍋湯底的白短袖就變成了幾條布。

他以前隻有一身衣服,還是在妖管局時蹭的,後來墨非白倒是給他買了不少,自然也包括現在穿的這一身。

布條從身上滑落,陶懷璟更加覺得莫名其妙。

“你撕我衣服乾什麼?”

墨非白直起身,同時把手移開,也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將手從陶懷璟心口抬起時,小拇指擦了下那淺粉的一點。

單手捏住自己的衣角,脫掉同款的白色短袖,墨非白說:“我不喜歡窮奇的味道。”

接著,又親手把這件白色短袖給陶懷璟穿上。

陶懷璟低頭輕嗅,問:“這是,白澤毛?”

墨非白輕應一聲,他身上又憑空出現一件一模一樣的短袖。

他有好多毛的。

以後還是不要給小饕餮買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