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中開學。

吃飯時，李眠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兩個孩子一起上學，沒等她想個明白，賀行已經吃完早飯放下碗筷了。

“賀妍。”賀行看了眼時間，下了通牒，“最後五分鐘早餐時間，吃完跟我去學校。”

賀妍聽完立馬兩口喝完牛奶，放下筷子規規矩矩地背上書包，眨巴著兩個大眼睛，“我好了！”

“……”賀行抽了張紙蓋在她嘴邊的奶漬上，轉頭對李眠說：“初中早一個小時下課，晚上讓司機先接她回來吧。”

李眠欣慰地看著這對兄妹，笑著點頭，“好，快去上學吧。”

下車時，賀行撞見了正準備進學校的周廷欄。

“這麼巧。”周廷欄停在原地等賀行一起，一眼就看到兄弟旁邊跟著的眼生小姑娘，登時挑起了眉。

待人走近，他問：“咱妹？”

“嗯。”賀行低頭給賀妍介紹，“周廷欄，哥哥的朋友。”

賀妍：“廷哥好！”

周廷欄被這聲廷哥叫得虛榮心爆棚，正經地咳了聲，比賀行還像親哥：“走，帶咱妹去報道！”

賀行帶著賀妍報道完才離開初中部。

經過文理分科調整，一班被定為理科班，包括劉申在內的幾個選文科的同學同學走了，插了其他班的理科生補進來。

“等會等會。”

周廷欄在進教室前攔住賀行，頗為正式地理了理衣服，問：“哥現在帥嗎？”

“……”

賀行不知道他又抽什麼風，配合地上下看了一看，說：“帥。”

周廷欄來勁了，追問：“真的？有多帥？”

“……”賀行說，“一班班草。”

周廷欄滿意地點頭，又把書包從背著改為拎在手上，拍拍兄弟的背，“那我就放心了，走。”

很快賀行就知道周廷欄為什麼抽風了。

女生害羞地把奶茶放在桌子上後小聲地說了句“焦糖口味的”，隨後立馬回了自己的座位。

周廷欄紅著耳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手忙腳亂地插上吸管，吸了口珍珠，還差點嗆到。

“……”

賀行似有所悟地看著那名生麵孔的女生。

原來不是抽風，是思春。

賀行把在圖書館畫的畫貼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平整地貼好後，他看了眼在教室另外一邊聊天的卓硯，將筆記本收進桌底。

周廷欄餓了，想拉個人陪他一起去超市，“行兒，超市去不去？”

賀行點點頭，說：“我去初中部看一眼賀妍再去。”

周廷欄點點頭，“行，那我也去看一眼咱妹。”

賀妍對嶄新的初中生活適應地非常好，看到賀妍已經和周邊同學打成一片，賀行放心不少，便沒多待。

從初中部出來，二人往超市那頭走。

“誒。”周廷欄突然把手機裡的照片遞到賀行麵前，問：“你覺得怎麼樣？”

照片是一張女生的自拍，看得出來用了美顏，但賀行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是早上送奶茶的女生。

他中肯評價：“還行。”

“嘖。”

“……漂亮。”賀行改口，“你女朋友？”

周廷欄滿意收回手機，聞言卻搖了搖頭，“還不是，但快了。她之前是八班的，八班轉文科班後就到我們班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天定的姻緣？”

賀行：“……是。”

周廷欄繼續問：“我覺得她是真漂亮，還學舞蹈的，我眼光是真好啊。”

賀行：“對。”

周廷欄：“你說我現在表白她能同意嗎？不行，不能這麼草率，我還是得給她點儀式感啊。”

賀行：“嗯。”

沉浸在愛情幻想裡的周廷欄終於發現了兄弟心不在焉的敷衍，不滿地說：“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聽我說話！”

“……”賀行攤手，為自己辯解，“聽到了，你要表白。”

“……”

周廷欄：“嗬嗬。”

超市裡，賀行就買了瓶冰水，擰開剛喝了一口，他就聽到周廷欄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好奇地問：“行兒，你有喜歡的妹子沒？”

賀行把水擰上，搖搖頭，“沒有。”

周廷欄睜大眼，不可思議，“一個也沒有？”

“沒有。”

“不是吧。”周廷欄對此感到匪夷所思，“不過我還真也沒見過有女生來找你要聯係方式，不應該啊，我兄弟這麼帥一張臉。”

賀行輕哂，想到了什麼，又搖搖頭，補充：“有人找我要。”

麵對周廷欄的追問，賀行隻好把去年國慶節在圖書館遇到的事和他簡單說了一遍。

其實他本來不會記得這段小插曲，但在便利店遇到他們討論自己這事對賀行來說有點新鮮，所以現在還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