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尋剛握得一片鬆軟,鼻尖還沒貼上司遙圓潤秀致的臉頰,桌上的手機卻催命似得震個不停。
司遙的眼睛控製不住一直往身後瞟,簡尋見她心猿意馬,心中也不痛快,於是翻身坐了起來,順手將上衣披在司遙身上。
“彆感冒,我開了冷氣。”
他光著上身走向辦公桌,獨屬於年輕人好看而青春的身體,肌肉流暢而緊實,帶了些訓練的痕跡,不誇張,卻足夠吸引注意。
司遙呆愣愣地望著他,輕輕咬下略顯乾燥的唇。
簡尋掀起手機瞥了眼,原以為是合作方的電話,不料卻是一串陌生數字。
可是他有些印象,對數字極為敏感,向來過目不忘——那人見他不回微信,直接打來了電話。
簡尋厭惡這種踏過邊界的自以為是。
他不耐煩地掐斷了來電,司遙細軟的聲音傳來:“怎麼了?不接嗎……”
簡尋麵上還有一絲慍色,他聞聲回頭,怒火霎時變成了欲.念。
司遙已穿上了他那件寬大的白T,慢吞吞地爬下床來,那衣擺正好蓋住她的大腿根,兩條纖細白皙的腿遍布淡淡的痕跡,她輕挪小步,走起路來風情搖曳。
她走到衣櫃邊,從小行李箱裡取出了換洗的衣服。沒待簡尋不安分的手摸過去,她已套上了那條牛仔褲。
簡尋撲了個空,但此刻也不打算繼續折騰司遙。
她雖然是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可兔子急了還咬人。
一會兒又哄個半天,這周見麵的時間眼看不剩下多久,他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司遙抖出一件貼身背心,剛俯低腦袋打算把他的白t換下,簡尋垂眸盯著司遙纖細白嫩的脖子,長發的儘頭也滿是星星點點的吻痕。
他不由自主地在後環抱住她,隨後開始意誌搖擺。
仍是不死心的,帶著些試探地輕輕啄吻她的側臉,隨後是鎖骨,手也不安分地遊移著,靈活的大掌從衣服下擺摸了上去。
腰細得不盈一握,可該豐潤的部位卻又跟白豆腐那般飽滿,真不知她是怎麼長得。
懷裡的人被他折騰得雙腿發軟,纖細的背抵在他身前,聲音斷斷續續開始破碎。
司遙是真想不明白,簡尋對這件事為什麼總是有無限的精力那般,她從來招架不住。她腦海中的思緒逐漸褪色,又被他主導了一切。
隨後,她臉貼著被子,長發散落在身後,單薄的阻礙已被他推到肩膀。
她察覺到簡尋在摸索,她稍稍掙紮,結果修長的五指正好滑了進去,溫熱的指腹令她微微一顫,她閉上眼,不作抵抗。
簡尋見她這乖順地模樣,嘴角輕輕勾起。
彈性極佳的布料包裹著兩瓣桃,簡尋看得眼底一熱,忽然就不想再往下扯,欺身向前壓住司遙。
“遙遙,你最近是不是長肉了?”他壓低著嗓音,在司遙耳邊廝磨。
隻是隔著布料,觸感已經不言而喻。
司遙沒聽懂他的暗示,側臉趴在被子上,聲音細微:“唔,沒有,我最近吃得不多。”
簡尋在她耳畔低笑,惹得她心底泛起一陣漣漪。
司遙還沒來得及追問,又是一陣擾人的電話鈴響起。
簡尋便發現她的注意力又飄走了。
他這次是真上火。
於是抽身決定來個痛快,結果手機拿起來,發現是競賽組的隊友打來的。
這下換他沒心情了。
他清了清嗓子,猛地深呼吸,抓起桌上還剩半瓶的水一飲而儘,大掌一捏,將那瓶身儘力壓扁,這才覺著心底那陣燥意正在逐漸退場退。
他接起電話,對麵劈裡啪啦說了一通,司遙一直安靜地趴著,遠遠看著簡尋的臉色平靜如水,臉上那絲潮熱漸漸褪去。
簡尋單手拎著電話,一直沒作回應,但人已坐在了電腦前。
他連上耳機,打開電腦,點開了對方發給他的文件。
隨後臉色就有了些變化,他抬指慢慢蹭了蹭眉峰,司遙太熟悉不過,這是他發現問題時特有的表情。
她便坐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去拿了背心換上,隨後拿著簡尋的上衣走到他身邊,把衣服放在椅背。
“先穿衣服吧。”她放下後就坐在了窗邊看風景,酒店下車水馬龍。
揚城早已蘇醒了。
她遠眺一江之隔的樓宇,她曾在那裡與簡尋度過了一段非常深刻的時光。
記憶裡的那張臉猝不及防撞進她的腦海,司遙輕輕轉過頭,盯著簡尋的側影發呆。
他工作起來全神貫注,這是獨屬於司遙的,能夠安靜打量、揣度他的時刻。
她抱膝望著他,忽然低聲問:“馬上要到生日了,你想要什麼禮物呀?”
簡尋盯著屏幕專心改代碼,被她忽然一問也沒停下,倒是平淡地反問:“我想要什麼你就會答應麼?”
這話把司遙噎得沒法接,她想了想,還是準備好脾氣地提出幾個可實行的建議。
不料簡尋又接了通電話:“就這點破事搞不定,你們還打算畢業嗎?”
她那句“阿尋”被憋了回去,怔然望著簡尋此刻傲慢的模樣,不知為何逐漸將他與印象裡那模糊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截然不同的模樣,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真相虛構,她此刻分辨不清。
那是司遙第一次見到簡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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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城二中是省內老牌名校,前身是民國時期教會創辦的學堂,曆史很悠久。
校本部在老區,建築風格還保留著上世紀的影子,走在其中總有穿越的錯覺。
司遙和大部分同學一樣都是走讀生,許多學生每天享受車接車送的待遇,一到上下學高峰,校門口那條路就堵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