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 永遠穿著西裝的斯文紳士。(2 / 2)

薔薇越軌 穗竹 4786 字 10個月前

倪薇腳步輕快地往外走,還沒走出幾步路,侍者將她攔下,略帶歉意地說:“小姐,先生說您隻能在練習場打球,他已經讓人安排好教練了。”

倪薇微愣:“什麼?”

倪薇其實不想去,但也不好為難工作人員,打算打電話問問清楚。

這怎麼可能,小叔叔居然要把她一個人丟到一邊。

倪薇主動向謝懷雋撥去電話,手機屏幕開始顯示計時表後,她立馬詢問:“你不是說要教我嗎?怎麼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了。”

謝懷雋慢條斯理說:“我沒有答應你,倪薇。”

才分開不到半個小時,倪薇不至於失憶,仔細回想一下,他的確沒有正麵答應。

“半個鐘頭後我會離開這裡,你還可以學半個小時。”謝懷雋淡聲通知。

倪薇抿抿唇,還沒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手機放遠,映照出她格外不敢置信的麵龐。

他怎麼可以這樣?

侍者問倪薇想去體驗館還是練習場,倪薇已經作勢要拿走球杆袋,語氣略帶不耐:“我要下場,彆攔我。”

侍者並沒有攔,而是替她提攜球杆袋。

重新返場,倪薇找了個距離謝懷雋不算遠、但也不近的地方,還拒絕了教練的陪同。

她自己玩總行了吧。

莫名其妙的“自毀”報複心理像一顆種子,播種在心間,‘啵’地冒芽。倪薇清楚這樣很幼稚,可她就是不爽。

球童會默不作聲替她安置好球,可每每她努力揮動,球杆總會打空。

倪薇氣結,擰開礦泉水瓶蓋喝水,還冷不丁嗆了兩聲,感覺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對。

她以為自己孤寂笨拙的姿態能稍微吸引來某位監護者的注意,但當她故作無意地扭頭看,剛才的那個方位,哪兒有什麼人影。

倪薇都要誤會謝懷雋是不是嫌她丟臉刻意躲避她了。如果現實裡有好感條,小叔叔在她心裡稍微升高的那點兒好感度,已經-1-1地掉到零下了。

實際上倪薇還是想的太多,謝懷雋並沒有特意避讓,而是壓根沒有注意到她。

得之不易的休息時間,他總會像工作時投入萬分精力享受,倪薇不在他劃分的休息區域內,他自然沒有閒心餘力去教導她如何正確握杆、揮球。對待初學者,對待一個孩子氣的小朋友,謝懷雋自認不會比教練教導得更好。

至於這位小朋友是否在認真學習,又或者假借機會拍攝些無足輕重的視頻照片,謝懷雋也不會多管。

半個鐘頭到。

謝懷雋隨手將球杆遞給球童,上了那輛球車。

“她在哪兒。”謝懷雋擦拭頭上的汗,隨口問了句。

崔文林知道他在問誰,連忙回答:“已經回去換衣服了。”

謝懷雋沒有繼續往下問,崔文林想了想,又說:“小姐好像不太高興,我問她玩得開不開心,她也對我愛答不理。”

謝懷雋嗯了聲:“不用管她。”

崔文林說是。

其實倪薇還說了一句,不想和小叔叔一起走。

很顯然不僅僅是玩得不開心,還在鬨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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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脾氣的本人,現在的確已經到更衣室了。

因為還未對外開放,球館內部一些區域是沒開燈的,僅靠落日餘暉的光照打亮,尤其是謝總絕不會踏入的女更衣室區域。

侍者提前開好燈,在外方守著。

更衣室空曠且大,又是陌生地段,光線還偏暗。

倪薇有些後怕,換衣服的動作很快。

即便如此,換好衣服後,她還是會在鏡子前逗留幾秒鐘。

淡妝沒花,頭發高高束起也很好看,就是眼睛有點紅腫。

倪薇不是意氣用事的人,隻是被晾在一邊的厭惡感、次次空球的挫敗感讓她有些委屈。

謝懷雋這種行為,和謝西霖有什麼區彆?

倪薇皺著眉頭想,頓了頓,還是先不讓他們劃分到一個品種裡,畢竟謝西霖已經是賤東西的程度了。

療愈內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聽歌,倪薇把耳機戴上,打算選一首抒情風的歌。

指尖剛滑動選歌列表,一通電話赫然出現屏幕上。

倪薇稍頓,手指在接聽鍵暫時停留,然後立馬點掛斷。

整理好思緒,她推門走出更衣室,忽然一個男人擋住她的去路。

不是陪伴她的女球童,也不是經理。

男人神色略顯緊張,喉結滾動下,帶著央求的語氣:“小姐,我叫嚴陽博,以前在景行集團的產品部工作過,我要舉報部門經理的一些行徑,這對我很重要,能不能麻煩你帶我見見你叔叔,我真的求求你了。”

他說話急促粗獷,握著她手腕的力度也很大,倪薇感覺自己的手腕青筋都要被他捏斷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聽明白他的話,嚴陽博便步步靠近。

少女眼中的遲疑在他眼裡無異於不願,所以嚴陽博不由得以賣慘的形式施壓:“如果你不帶我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還債、你可以幫我的,對吧?”

倪薇被他抓疼了,遑論他以男人的高大體型逼近。

她有些害怕,努力抽出自己的手,無果之後隻能拔高嗓音:“你先鬆開我、鬆開——”

下瞬,她感覺有一股來自第三方的力量,將他們強行拉扯開。

她下盤不穩,更是被一隻有力臂膀圈抱在懷裡,堅硬的胸膛被輕薄而浸濕的運動衫包裹,如此緊貼的情形下,能分外感知到跳動的心臟,和男人低沉冷厲的話:“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