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撞擊聲混著金屬晃當晃當的聲音響起來,石頭被江淮乾錯利索的甩開,與此同時,鎖鏈也應聲而落。
【還能這樣開。】
係統目瞪口呆地望著江淮蹲下身子去將那斷開的鎖鏈連著那如同擺設一般的鎖抓起來丟在一邊,正準備將那盒子打開的時候,卻忽得停了下來。
有人嗎?
江淮起身細聽,外頭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哪兒傳來了聲音,他看了一眼門口,門的位置並沒有動靜。
江淮思忖片刻,隨即將櫃子挪回原來的位置,隨後隻身走到門口,輕輕拉開一道縫隙。
似乎看不出什麼動靜。
他想了想,隨後又將大門拉開,走到外麵去的時候,方才聽見聲音大了些。
看樣子,好似是南邊的屋子傳來的聲音。
他心下惦記著方才尋出來的線索,但為了以防萬一,須得看看那邊是怎麼了。
江淮左右喚了兩聲雲崖,原先是準備直接問他的,也省得自己再跑一趟,可他喊過了兩聲,卻始終不見雲崖的身影。
無奈之下,他隻好自己出門過去。
一路向南邊走去,沒瞧見幾個丞相府的家仆,好不容易在路上碰上從那兒過來的幾個家仆,雖然衣裳顏色看著好似不是丞相府的,手上似乎送去了什麼東西,正捧著一個空板子,不過江淮還是隨即揪住他們問了:
“可見雲崖?”
“雲,雲大人嗎?”
這家仆聽見江淮的問話聲似乎有些猶豫,江淮沒等他回完話,即是又問了一句:
“那邊怎麼了?”
眼看著麵前的家仆二人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江淮的眉頭微微蹙起來,那二人對視一眼,好久的功夫,其中一人說道:
“丞相大人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這人話音剛落,隨即被旁邊的拍了一下,這家仆恍然一般,連忙又說:
“不,不對,丞相大人您千萬彆去看。”
二人的麵色誠惶誠恐,江淮狐疑地望著他們,等到這位的話說完了,旁邊的家仆連忙又接著說:
“是,是啊,丞相大人您可千萬彆去,要,要不然.....”
話音顫顫,似乎十分害怕,江淮瞧著他們,便知大概是有人不想讓他知曉那邊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睛向四周掃了一圈,淡淡道:
“我今日未見過你們。”
為難兩個家仆自然是沒有必要,那兩個家仆一聽,隨即千恩萬謝地說了,江淮揮揮手,他們就快步向相反地方向去了。
江淮的目光打量著那邊,聲音還在連續不斷地自那邊傳來,細細聽去,似乎還有痛苦的低吟聲,江淮的眉頭又皺了皺,腳下的步伐也快了些。
來這兒幾日,江淮確實還沒到過這南邊來,眼下望著這一座屋子,也是陌生。
不過,聲音就是從這裡傳進來的。
方才在那邊被風吹得有些模糊的低吟聲,到了這兒便是聽得清楚了,而另一道聲音,則是更清楚的。
那是簌簌的聲音,乍一聽還有些乾脆,好像是,抽打聲麼?
手撫上木質的門,門其實是關上的,不過並沒有關嚴實,輕輕一碰便鬆動了許多,再使些力道,即刻就能打開。
江淮在門口停留了片刻,很快,他從那一陣低吟聲中聽清了聲音的由來。
雖然同雲崖接觸的時日不算多,但江淮一下子就聽出來,這聲音便是來自雲崖。
雲崖在裡麵?
聽清聲音過後,沒有過多的猶豫,江淮推開了那道門。
微風從江淮的位置灌進屋子裡頭,開門的動靜不算大,但是裡頭的人旋即轉頭過來。
抽打聲並未停止,光線打進去,江淮看清了裡頭的場麵。
頂頭站著的那一位,是江家家主的貼身侍衛,名為江燁,這時候正轉臉過來望著江淮,神情似乎有些錯愕。
而再向裡麵看去,江淮看見雲崖跪在堂前的位置,原先還算規整的發絲此刻淩亂地散落在周圍,最前麵的隨著腦袋下垂而搭在地麵上,那上頭有凝結的汗水和血跡。
汗水是從麵上流下來的,而血跡,則是順著後背緩緩流過來的。
上半身並未穿著任何衣裳,自然,雲崖的整個後背也一覽無餘。
江淮蹙起眉頭,那上麵是一片血肉模糊。
而他的身側,家仆模樣的人高高揚起手頭的鞭子,就要有落下去的趨勢。
江淮趕在這千鈞一發之前,叫停了家仆:
“停下!”
家仆的手上一頓,看看江淮又看看那邊的江燁,江燁的神色似乎有些氣急敗壞,此時正低聲詢問身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