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他牙都快咬碎了!(1 / 2)

江家主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隨後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眼神並未向江淮這邊看過來,隻是淡淡道:

“都下去吧。”

言下之意自是說的江燁和雲崖。

江家主來尋江淮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雲崖聽見了這話,卻是沒挪動半分,反觀那邊的江燁,亦是未動,甚至,還有要告狀的趨勢。

剛才江淮進門暗戳戳使勁兒,他整個人都挨那門拍了一下,渾身骨頭皆疼得要散架了不說,都快要拍扁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江燁頂著一身的疼痛,想起方才江淮進門使的勁兒,越想越氣,拳頭攥緊,身上的氣焰也不自覺起來。

他抬頭尋找江家主,正是要告江淮的狀。

隻是,這樣的氣焰在江家主厲厲地望向他的那一刻頃刻間消散了,江燁饒是再想告狀,麵對江家主這樣的目光亦是垂頭喪氣起來,沒有辦法,他狠睨了江淮一眼,轉眼的時候,卻又被江家主瞪了一下:

“再怎麼樣也是丞相大人,豈是你能用這種眼神看的?”

江家主的語氣裡滿是嫌棄,襯得江燁更是不堪了。

江燁頓時啞巴了,他沒想到江家主竟也是向著江淮,這樣一來,他便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非但如此,他還得給江家主低眉順眼:

“家主說的是,謹遵家主教誨。”

忍著渾身疼痛,江燁咬著牙,跌跌撞撞狼狽地好不容易找準了門的位置,出門去了。

江淮淺笑著瞧了那邊牙都快咬碎的江燁,等他走過自己的時候,暗戳戳地做了一個隻有他和自己能看見的“請”的動作。

請滾出去。

他看見江燁原本憤怒的一張麵孔更憤怒了,因為不好發作,所以看起來,更像是吃癟。

江淮不再去看他,目光一轉,轉頭望向了這邊的雲崖。

雲崖這時候還站在江家主的對麵,就是江家主不說話他也知道,他此次提前來尋江淮,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雲崖不大願意出去,家主的作風他一向是知道的,他要確保丞相大人沒事才行。

直到江淮給他丟了個自己沒事,讓他放心的眼神,雲崖愣了愣,最終選擇相信江淮,於是退身出去。

眼下,大堂裡頭隻剩江家主和自己了。

江淮抬眼望向那邊的江家主,江家主名江譽,此時正小口品著一杯茶水,江淮低頭站在一側,眼神卻飄向他手中的那杯茶。

喝了這麼久也不見添茶,不會是早就喝光了吧。

這麼長時間也沒個動靜,家主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況且,他今日竟罕見得替自己說話,江淮想起江燁方才那一張吃癟吃透了麵孔,雖然很不錯,但他心下明白,江家主不會無緣無故替他說話,除非是——

又要叫他做事了。

果然,片刻沉寂過後,首先按捺不住的還是江譽,隻見他把那茶水往桌上一扣,繼而沉聲道:

“喚心近來身子如何?”

如何?

江淮麵上擠出一個虛假的微笑,聽著是在關心他,可他心下卻明白,他定然知道,自己最近不好受。

昆寒之毒,就要發作了啊。

“托家主的福,尚好。”

“好?”

江譽轉頭朝他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來,緊接著,他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小瓷瓶,隨後輕輕地放在桌麵上:

“我沒記錯的話,再過兩日,便是你毒發的時候吧。”

江譽並不在乎江淮後頭要說些什麼,他的指尖淡淡地劃過麵前的瓷瓶:

“這兩日並不好受吧,”他轉頭看一眼江淮,隨後抬手扣了扣麵前的瓷瓶,

“從前總要看一看你毒發模樣,今日便不為難你,隻要你答應我接下來所說的,我便早些將這藥給你,也免得眾人再看見丞相大人失態的模樣。”

江譽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好似是什麼尤其容易的事情一般,不過江淮可知道,他從前都是故意的。

昆寒之毒發作是每隔一段時日的,這個日子江淮心知肚明,江譽自然也心知肚明,可每到發作之前,去找他要藥,要麼是不見,要麼便是拖到後一日,直到他在江家眾人麵前出了醜,才堪堪丟給他藥。

他這麼做,自然是為了他江家主的威嚴,順便提醒江淮這個傀儡丞相的身份,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擺脫江家主。

江淮自然不願這樣,所以同雲崖原說的是明日相見,這樣,差著一日,他也要先把藥給拿來,可沒想到的是,江譽竟又提前了一日。

江淮沒有回應,可那邊的江譽仿佛是認定了他不會拒絕一般,接著說道:

“最近朝中似乎有些不安穩,我的人查到了隴西軍的將軍,他最近就在皇城郊外的軍中,你去。”

江淮微微側頭,心下正思忖。

隴西軍的將軍,便是步濯清。

他是磚頭麼?哪裡需要往哪裡搬?他去軍中,朝中怎麼辦?

“家主——”

江淮的嘴角接著撐起一個虛假的微笑來,笑了太久,嘴角都有些抽抽了,於是他索性不笑了:

“我畢竟還是丞相,丞相往軍中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