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這個點了,也沒有什麼人,索性就關門回家了。反正在店裡也沒有什麼事…”陳思清一邊把放在外麵的花搬進店裡,一邊有些費力的回答道。
把一桶花搬了進去後,陳思清才直起腰,一邊用小拳拳捶打自己的腰部,一邊對隔壁麵館的老板娘說:“不像張姨你們,一到放學飯點的時候,你們這就是人山人海,吃個麵都得等上半個小時!”
“除了你這個小花店,這條街上,哪家鋪麵不是一到飯點就全是人?”張姨樂嗬嗬的應道,“要不小陳,你雇幾個人把你這花店改成一個小飯館,怎麼樣?”
張姨兩口子都是和善人,慈眉善目的,沒有什麼壞心眼。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小商家而已。
麵館的老板姓楊,也有些上了年紀了。
“你跟彆人小陳瞎說啥啊?”楊老頭嗔了老妻一口,然後對陳思清說,“小陳,你彆聽她瞎說啊!這飯館哪裡有那麼好開的啊?清早天不亮就得去采買菜蔬,你一個女孩子,哪能吃得下這些了苦啊?再說了,這飯館,一天油煙那麼多,聽說對皮膚傷害可大了…你看看你張姨的臉,就知道了…”
“你這是嫌棄我是一個黃臉婆了?”張姨抓住了重點。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楊老頭手忙腳亂的解釋向張姨解釋道。
“那你什麼意思啊?”
“我…我就是說…我的意思是,開…開飯館很累嘛…”
陳思清把花都搬進了自己的店裡麵,挑了幾朵還算新鮮的花,用淺紫色的絲帶紮好,又把店麵門口的小黑板換下來,換成了一個寫著“closed”的小黑板,然後帶著那束花,把店門給鎖上了。
陳思清帶著那束紮好的花走到張姨麵前,說:“張姨,您也彆怪楊叔了。楊叔還不是心疼我們這些晚輩?要是和我你們一個輩分,我覺得楊叔不僅會建議我開飯館,指不定還會建議我去工地搬磚呢!”
“嘿!你這話說的!你就是和我們一輩了,那也是一個美人兒,怎麼能讓你去開飯館還讓你去搬磚呢?最多就讓你去當飯館的老板娘,天天管著收錢就好……”
“所以,張姨,您就彆生楊叔的氣了,好嗎?說起來,您二老這口角也是因為而起的,那這束花就相當於替楊叔賠罪了…”說著,陳思清就把那束花塞到張姨手裡。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楊老頭撓了撓頭,紅著臉局促不安的對陳思清說道。
“是啊,小陳,這個可使不得啊!再說了,這麼好的花兒,你給了我,不是白白糟蹋了嗎?”張姨也拒絕道。
陳思清把花塞到了張姨的手上後,就往後退了好幾步。扶了扶自己的單肩包,陳思清才對張姨和楊老頭說:“您二老就收下吧,實在不行,晚上回家後,你們把花瓣摘下來,拿來泡腳,也行啊,還對身體好呢…”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那這樣,不就更糟蹋這些花了嗎?”張姨嗔道。
“行吧,我就先走了,您二老就再辛苦一些時候。馬上學生們就要下課了,那時候人就多了,就該你們忙活了。楊叔,張姨,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說著,陳思清就朝著楊老頭和張姨揮了揮手,然後便快步離開了自己的小破花店。
此時,太陽還有些毒辣。曬在人的皮膚上,還有些刺痛。
陳思清走在樹蔭下,還是覺得有些燥熱,額頭上也已經有汗冒出了。從包裡找出濕巾紙,把額頭周圍的汗給擦了,又擦了擦黏糊糊脖子。把用過的濕巾紙扔在了垃圾桶裡後,陳思清乾脆找了一根皮筋,把頭發紮了起來。
高高的馬尾,讓後背和頸部的皮膚得到了呼吸。陳思清總算覺得要涼爽一些了,但依舊覺得很不舒服。
在樹蔭底下站了一會,陳思清決定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家,然後開!空!調!再順便坐在地板上吃一根雪糕!想想都覺得美滋滋呢!
陳思清拿出手機,給東方雲嵐發了一條消息:“我先回家了,如果你想來我這裡吃晚飯,就帶一點涼菜來,就要P大南門外直對著的那條巷子裡的第三家店的!不管來不來都回一下消息!”
發完消息後,陳思清就朝著自己新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紅綠燈路口的時候,恰好遇見紅燈,沒辦法,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陳思清隻好停下來,站在一旁,找個有陰涼的地方,等紅燈過去。
正等紅綠燈的時候,有一輛車停在了陳思清的旁邊。
陳思清隻是覺得,這輛車怎麼有些眼熟呢…
正思量的時候,車窗被人搖了下來,“你要回家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