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不要在我麵前誇賀書白,我會……(1 / 2)

曆經長年累月的社畜生活,薑之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仗勢欺人的爽感。

他承認。

在回答之後,他沒什麼負罪感,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當著那兩個人的麵,歡呼雀躍。

不過薑之判斷不清這算不算做壞事,會不會有對應的懲罰。

反正係統沒出聲,就當作不知道。

“看你剛剛那架勢,要是再生氣點,是不是就要跟人拚命了?”卡宴在路邊熄了火,主駕上的男人從後視鏡中目光晦暗地看著他,視線似乎是在勾勒他唇角不自覺流露的笑意。

跟人拚命?

薑之哂笑一聲,自認為還沒有那麼傻,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不會,你在呢。”薑之淡淡開口,聽起來情緒平穩了不少。

周嘉律呼吸靜默,眼神不自覺溫柔,聲音低得像歎息,“是,我在呢。”

“心情好點了?”話題轉得很快,聲音裡帶著調笑。

薑之緩緩眨了下眼,沒有應聲,卻想起前幾分鐘,拉著臉的兩個人,又挑了下眉。

很俏皮。

周嘉律發現他今晚很放鬆,像個原形畢露的乖戾孩童。

寂靜的車廂內,有兩種心跳。

像沉穩的鐘聲與忐忑的秒針在不斷交錯,哪怕隻是凝望著,呼吸也在空氣中融合、交纏在一起。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更緊張一些。

“還需要再解決什麼嗎?”周嘉律的指尖扣在中控鎖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

他呼出一口氣,笑著搖搖頭,輕聲道:“沒有了,我們回家嗎?”

周嘉律的心思顯山露水,比以前還要不加掩飾。

但是薑之很清楚。

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

所以他沒有貪心,隻要滿足一點點就好。

……

溫熱的水從頭淋下,也沒能讓薑之渾身的疲憊卸下來。

明明隻去了一會兒,怎麼會累成這樣。

“叩叩——”

薑之倏然回頭,看著磨砂門前的人影,遲緩地關閉花灑,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隻是來問問你,你已經在裡麵呆了快一個小時。”

周嘉律有些憂慮,怕他被水汽覆蓋,暈倒在裡麵。

這時,薑之抬頭看了一眼,原來連燈光都變得朦朧,鏡子也鋪上了厚厚一層水霧。

確實呆了太久,不怪人家擔心。

“沒注意時間,就要出來了。”薑之的聲音很輕,像冬日初雪墜落時那般,也隔著門輕巧地掉在門外人的耳中。

看著門上模糊的身影,周嘉律沉冷應了一聲。

“好。”

等薑之裹好浴巾的時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淩晨三點。

真的洗了太久,頭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外麵很安靜,周嘉律恐怕已經休息了,再有潑天的謝意,也明天再說吧。

薑之拉開門,毫無防備地對上了如深夜天空的漆瞳。

周嘉律沒有走,隻是懶散地靠在牆上閉目養神,聽見門打開,感受到迎麵撲來的熱氣才睜眼。

“好了?”周嘉律的話中沒有等待過久的不耐,隻是柔聲細語地問著,像是怕驚擾他。

不知道為什麼,本就有些飄飄欲仙的他,聽見這話更是不可自控地晃了晃。

直到水滴順著未擦的濕發滴落在肩膀上,才拉回思緒。

薑之點點頭,還來不及說話,就被牽著往外走去。

才坐下,溫潤的風就從身後吹來,一隻手正撫著他的軟發,力度很輕很輕。

薑之一震,是周嘉律在給他吹頭發。

“我可以自己來的……”他說著話,就要起身,卻又被一把按了回去。

“好好坐著吧,吹個頭發又不難。”周嘉律修長的手穿進發絲,慢條斯理地不像是在給他吹頭發。

倒是像,在跟他調情。

隨著試探的熱風,薑之的耳廓到脖頸,都紅成了一片,身後的人不需要調整視角,就能一覽無餘。

還是這麼不經逗,那以後怎麼辦?

薑之聽見風聲中夾雜的低笑,撇著嘴回頭,覷了一眼,“怎麼還笑我呢?”

“笑你單純,之之。”

男人點了點他的肩頭,而後又不滿足似的捏了捏。

之之。

之之。

又是之之。

薑之恍惚著失了神,將聲聲的敲擊與另一個人的聲音重合。

Tip:书名会因各种原因进行更名,使用“作者名”搜索更容易找到想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