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投毒?
“快快快,大夫大夫……”人群驚慌騷動起來,生怕自己成了那個中標者。
柳長書老神在在的立在一邊,心道:
【城裡人還是很熱情的,一點都不像叔爺爺說的那樣冷漠。看,他們為一個陌生人奔走呼號,多麼熱情,多麼誠懇,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笑點很低的二十出頭的男孩擠了過來,拍拍柳長書的肩膀,兩眼驚歎看著他,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嗎?柳長書歪歪腦袋。
“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譚桐至,你叫什麼?”
柳長書笑眯眯的接下了對方的好意,“我叫柳長書,譚同誌,你這個名字起的可真好,特彆的光輝。”
對方的誇讚讓譚桐至很是驚異,兩眼期盼的問:“是嗎?你真的在我身上看出什麼光輝來了嗎?”
“當然。”柳長書斬釘截鐵的道,都叫同誌了,能不光輝,能不偉大嗎?
譚桐至兩頰紅紅的小聲嘀咕,“家裡給我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我像鳳凰那樣一飛衝天,又怕福氣壓不住,這才退求其次,取了‘桐至’這個名字。”
人群聲音太大,柳長書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倒是遠遠的看見一個穿著暗紅色馬甲的侍者跑了過來,後麵跟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人。
三個人還拿著一堆器械,跑的呼哧帶喘。
“醫生來了。”人群驚呼。
“快讓讓,讓開一點,彆擠了,讓醫生進來。”
兩個醫生年紀都不太大,三四十歲的樣子,滿頭的大汗,和侍者穿過人群,擠進房間裡,然後蹲下/身體,開始檢查張太太的情況。
謝錫東看著醫生做完檢查,問:“病人什麼情況?”
醫生回答:“根據初步檢查,病人是中了一種迷藥,很可能是三/唑/侖,咱們船上沒有這方麵的設備,隻能做一下簡單處理。病人需要馬上送醫,做進一步檢查和治療。”
“三/唑/侖?”
這個名字謝錫東倒是聽過,隻是同三/唑/侖聯係在一起的都是強/奸、搶/劫等一些不好的事,沒想到,竟然在自家遊艇上發現了,而且還可能是大規模的下藥事件,這麼一來,影響太大,就不得不報警了。
他先給了醫生一個肯定的答複,讓他們做好準備,帶張太太下船,乘快艇去醫院,一邊摸摸身上,這才發現沒帶手機,於是對旁邊的侍者道:
“你帶手機了嗎?打110報警,就說遊艇上麵有人投毒。”
“投投投毒?”侍者緊張的結巴了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三/唑/侖不是毒/毒/毒/品,它具有抗驚厥、抗癲癇、鎮靜催眠等作用,不不不是毒/品。”
【當當當當,讓我來解釋一下,三寶說的三/唑/侖不是毒/品是對的,他明明是醫生的處方藥,正規的不能再正規的國字頭帽子,怎麼能說是毒/品呢?謝錫東你說話不嚴謹啊,連我們三寶弟弟的一半都比不了。】
他就是三寶?就是張婉茹的第二個男朋友?
門外的眾人驚了一下,又都伸長了脖子,翹首朝裡麵張望,把穿著馬甲的侍者上上下下的打量,看對方這靦腆可愛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喪心病狂啊!
還下藥?
還想大規模下藥?
嘖,這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那還等什麼,趕快報警啊!
一時所有人都掏出了手機。
外麵的動靜那麼大,三寶哪裡會發現不了,他一下子急了,給人下藥和給人下藥被抓住,這完全是兩碼事。
他帶來的三/唑/侖明明是整盒的,還沒有拆包,怎麼會出現在礦泉水瓶裡?
三寶雖然愛張婉茹愛的死心塌地,可還是有智商的,忙朝心愛的人擠擠眼睛,小聲的道:“小茹,救我。”
張婉茹兀自在那裡傷心,對三寶的動作視而不見,她現在連自己都保不住了,哪裡還管得了小情人。
三寶見心愛的人傷心痛苦的樣子,又知道了不小心喝下藥水的人是心上人的媽媽,一顆心又是愧疚又是煎熬,難受的不得了。
他痛苦的回想,自己雖然準備下藥,可還沒來得及?那這事究竟是誰乾的?自己是不是要背一個大黑鍋在身上?
這時候,兩個抬著擔架的人進來了,身上同樣穿著白大褂。
眾人忙讓向一邊,讓這兩個人進去。
柳長書嘎嘎一樂,【哎呦喂,這裡有個濫竽充數的,禮服一脫白大褂一穿,就從賓客變成了一個醫護,這真是比川劇變臉還要厲害了喲!】
是誰啊?是誰從賓客變成了醫護,讓我看看。
眾人又開始往前擠,瞅著擔架兩邊兩個戴口罩的白大褂,一時也分不清究竟哪個是。
譚桐至打量著兩個人,小聲道:“就是那個腳上穿皮鞋的吧?”
皮鞋?
眾人聚精會神的往那兩個人腳上瞧去。
果然,隻見那兩個人一個穿的是運動鞋,另一個人穿的是皮鞋。
運動鞋方便走路奔跑,皮鞋則是賓客的標配,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風格,這下就能區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