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若霽照舊早早地來到了聖韶,不過沒有像平常一樣直奔校門,而是走向了聖韶的天台。
聖韶的天台是在全市都很有名的旅遊景點,這時卻還沒人。
何若霽在天台上轉了轉,沒看見預想中的身影,便四下看了看景色。天台比聖韶的位置稍微高一些,說是天台,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廣場。平時有什麼大型的儀式都在這裡舉行。
天台的中間樹立著一座複古的鐘樓,聖韶的作息都是按照這座鐘樓的時間進行的。鐘樓的下麵是一個花壇,裡麵種著各個季節輪流開放的花,從不見枯萎的景象。
“叮——”就在何若霽欣賞著花壇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古箏弦響,嚇了他一跳。
回過頭,隻見一名男子站在何若霽麵前,背對著他。
隻是單單一個背影,卻讓何若霽失了神。
早晨的陽光帶著淡淡的金黃,自東邊的天際灑過來,直灑到麵前這人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圈。
那男子的手輕輕地撫動著,一架古箏飄浮在半空中,在那人的手下發出一聲又一聲悅耳的振動,明明下麵沒有任何東西托住,卻一點也不顯突兀。
“你是誰?”何若霽終於回過神來,問道。
那人聞言轉過身來,若霽一看,不由一怔。
那熟悉的麵具……不正是那天綁架他的驚蟄嗎?!
“你你你你!!!你想乾什麼???!!!”何若霽驚叫出聲,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咦?難道,你不是來找我的嗎?”驚蜇手下的古箏忽然消失不見了,隻聽他柔聲地問道。 何若霽一邊很沒出息地想這聲音好好聽啊,一邊回答道:“是,是找你沒錯啦……可是,我怎麼也得和一個殺手保持距離啊……”
“哦?你是在怕我?”驚蜇笑著問道。“可,可以這麼說。”何若霽說著又退後了幾步。
驚蜇有趣地看著對方,忍住眼底的笑意,“算了,不逗你了……那麼可以告訴我了,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拒絕!”何若霽迫不及待地說道。
驚蜇在麵具下的眉毛挑了起來:“嗯?為什麼?”
“那,那種職業太危險了!”何若霽認真地說。
“嗬嗬……你還真是有趣呢!在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懷疑那個邀請是假的嗎?”
“……是嗎……”
“不過,你就不怕我們的報複?”驚蜇危險地問道。
“當然怕嘍……可是怎麼著也比丟了性命好啊!”
“這個沒什麼好怕的。”驚蜇好笑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
何若霽皺眉:“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