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打打殺殺多沒意思,不如我教你一點好玩……”
柳澤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門外的一道敲門聲打斷:
“時師兄,您在房裡嗎?”
時卿試圖推開柳澤元,卻怎麼也推不開。見狀,他隻好一邊瞪著他,一邊朝門外喊道:
“我在。”
“師父正在竹亭等你呢。”
“我馬上就去!”
“好。”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時卿一把拍掉柳澤元把玩著自己頭發的手,怒目圓睜道:
“放我出去!”
“行啊,叫句好聽的來聽聽。”
柳澤元手被時卿沒輕沒重地拍了一下,立馬便紅了。但他也沒有生氣,隻是笑眯眯地盯著時卿。
時卿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他又用力推了柳澤元幾下,然而不論他怎麼用力推,柳澤元始終在原地不動如山。最終時卿率先敗下陣來,妥協般道:
“我叫了,你便放我出去?”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叫什麼?”
柳澤元眼眸微轉,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好東西似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緩緩開口道:
“叫好哥哥。”
“……”
時卿深吸了一口氣,儘量控製著自己不生氣。柳澤元挑了挑眉,催促道:
“叫啊。”
時卿怒瞪他一眼,隨後猶豫開口道:
“好……哥哥。”
時卿在說前一個字時,聲如蚊呐,但柳澤元也沒出聲提醒,隻是笑眼望著他,等他說完了之後,才悠然開口道:
“你說什麼?沒聽清楚。”
時卿好不容易才撇下自己的羞恥心,將那三個字說出來。如今柳澤元要他再說一遍,他再是不願。
時卿心裡又急又氣,見柳澤元仍是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他思索片刻,手悄悄繞到柳澤元的腰旁,隨後狠勁一掐,便見柳澤元身體一軟,手上動作一鬆。
時卿見狀,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柳澤元一眼,隨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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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亭周圍種滿了竹子,風一吹,落葉紛紛。在竹亭中央,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白發道人。他坐在桌旁,正慢條斯理地捋著自己的胡子,似乎已經在原地等了許久。
這位便是昆侖門的長老,亦是時卿的師父,雲逸了。
“師父。”
時卿氣喘籲籲地趕到竹亭之中,朝著雲逸行了一個禮。雲逸不緊不慢地停下手中動作,微微抬眼朝時卿看了一眼,隨後收回目光,道:
“坐。”
時卿點了點頭,隨後在雲逸的對麵坐了下來。雲逸不知是察覺到什麼,眼神中帶著一些探究,又上下打量了時卿一眼。時卿被這眼神看得奇怪,不禁開口問道:
“師父,怎麼了?”
雲逸皺起眉頭,問道:
“衣服是怎麼回事?”
時卿聞聲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原本穿戴整齊的衣服變得鬆鬆垮垮,而原本紮好的頭發也有一些淩亂,估計是剛才和柳澤元打鬨的時候弄的。
時卿想到這兒,心裡又湧上一股怒氣,他伸出手將自己的衣服理好,隨後低頭掩飾住自己麵上的表情道:
“可能是來的時候有些忙了。”
雲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沒再問下去。
“比武大會準備得如何了?”
聞聲,時卿暗暗攥緊了拳頭,然而不過片刻,他又將拳頭鬆開,抬頭有些無奈地問道:
“師父,為什麼一定要我參加比武大會?”
聞聲,雲逸微微一怔。
沉默片刻,他問道:
“你不想參加嗎?”
時卿搖了搖頭,隨後黯然道:
“師父,弟子的修為,你是知道的。”
雲逸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是為師的錯。”
“為師以為,你會和其他弟子一樣,都想參加。”
時卿沒說話。
實際上他是想的,可除了陸遙川,旁人都不願接納他,他便也不需要自討沒趣了。
“罷了,你不想去便不去吧。”
“多謝師父。”
亭中飄過幾片竹葉,雲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