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斯·盧平(2) “一個斯萊特林無……(1 / 2)

Harriet·Potter 蘇淺淺喵 6593 字 9個月前

盧平才剛剛離開車廂,火車就在一陣震動中完全停了下來。Harriet好奇地扒著窗口向外看去,她隻能看見一些模糊的人影,就好像已經有人離開了火車在外麵走動似的。就在她努力想要辨彆出更多那樣的身影的時候,火車的燈突然熄滅了,她聽到一連串地驚呼隨著車廂方向一路蔓延開來。

Harriet這時候才開始覺得有些慌張,她推開包廂門向外看去,然而所見全在一片漆黑之中,她什麼也看不到。她縮回座位上,在黑暗中靜靜地坐了兩分鐘,火車的燈還是沒有亮起來。這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也許她該去找Rona和Hermes。

火車的過道上非常昏暗,Harriet掏出了魔杖,她能看到其他車廂裡也有許多人這麼做了,但是她魔杖的光芒隻能照亮她麵前的幾步路,她走的很慢,時不時探頭看看她走到了哪,車廂裡坐的是誰。她一路上誰也沒碰到,好像除了她以外,沒有人認為這個時候跑到車廂外麵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某種寒意突然從腳踝攥住了Harriet,她停住了步伐,發現嘴裡哈出來的氣都化成了一片白霧。眼前的黑暗猶如一張巨大的由恐懼織成的網,緊緊地裹住了她。Harriet戰戰兢兢地舉起了魔杖,四處張望著,有什麼東西正在注視著她,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她。

然後,她看到了,一隻瘦削,深灰色的手從一件破爛的鬥篷中伸出來,她能看到那隻好似鱗爪一般的手上結的一層黑色的痂,就像什麼東西死,然後泡在水裡腐爛了,又被撈上來的樣子一般,她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蒙著頭巾的怪物,她看不見麵巾下對方麵,但是她能感到對方又長又慢地朝著她的方向抽了一口氣。

就在那一瞬間,Harriet感覺自己仿佛有如一個將死之人,看見自己一生所有快活的記憶都在自己眼前走馬燈一般地掠過似的,她眼前的現實飛快地坍縮,流逝,隨著某種她心中的重要的東西一起被眼前的怪物帶走了。她在寒冷,悲哀,孤單無助中被拋入了某種漩渦,倒溯著時間,直到她進入了某個她從來沒記起過的記憶當中,她聽到了一聲尖叫,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痛苦,使得她覺得她再也不會開心起來了。她想回應,想大聲呼喊,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這裡,她就要凍死了……

突然之間,好似有誰在她與寒冬之間建起了一座牆,某種柔軟的,溫暖的東西接近了她,將她包裹在懷裡,她不再寒冷了,可她覺得無比的疲憊,她隻想陷入沉睡當中……“Harriet?Harriet?”某個聲音焦急地呼喚著她,Harriet想知道是誰,但是她隻覺得有一陣白霧環繞在她身邊,阻攔著她的意誌,她掙紮著,搏鬥著——

然後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盯著閃著昏黃光線的車廂頂。

“你終於醒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身旁傳來,Harriet嚇了一跳,從車廂的軟座上一彈而起,驚慌失措地盯著她麵前的德拉科·馬爾福。

幾個月沒有見麵,她眼前的金發少年的個子又竄了快一個頭,他更瘦了——但不知怎的,這隻讓他的五官更加好看,更加精致了。他冷淡地瞥了一眼Harriet,視線又重新回到他手中的書裡,幾綹淡金色的長發從他的額頭上滑下。

“我,我不明白。”Harriet心煩意亂地說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那要問你自己了。”馬爾福的語氣讓Harriet十分不安,他似乎是在對一個給他添了不少麻煩的陌生人說話,而不是跟一個在幾個月前才跟他一起聯手對抗了幾十年來魔法界麵對過的最令人恐懼的黑魔頭的女孩,“你昏倒在我的包廂門口,抽搐著,小聲的尖叫著,就像得了某種令人惡心的疾病然後發作了似的。接著,那個叫盧平的男人就來了,他擊退了攝魂怪,把你放在了我的包廂裡,說著要去找什麼人談一談,就走了。”

“剛剛那個……是個攝魂怪?”Harriet不解地問道。

“攝魂怪,阿茲卡班的守衛,我想他們是來火車上搜尋那個逃跑的小天狼星布萊克什麼的。”翻過書的另一頁,馬爾福簡短地解釋道。

“這個,這個攝魂怪……它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影響嗎?”

“如果你是說渾身抽搐,昏倒在地的話,沒有。”

Harriet聽出了馬爾福話裡的嘲諷意味,她臉紅了,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攝魂怪嚇成那樣。

“高爾跟克拉布呢?”Harriet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她仍然手腳發軟,渾身冷汗,隻想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但是,這是她在好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德拉科·馬爾福,她努力地聚集起自己所剩無幾的精力,試圖維持著這場對話。

“他們兩個吃坩鍋蛋糕吃的太多,去廁所了。”

車廂裡陷入了令人難堪的沉默,馬爾福連眼睛都沒向Harriet的方向抬過一下,他的全副精神,好似都專注在他麵前的那本書上。過了好幾分鐘,Harriet才迫使自己在難堪與羞憤中擠出了一句話,“謝謝你。”她輕聲說道。

“謝什麼。”

Harriet本來是要說,謝謝你讓我留在你的車廂裡休息,可是話一出口,不知怎麼地拐了個彎,就成了,“謝謝你送我的那份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馬爾福終於抬起了眼皮,“什麼生日禮物。”他不耐煩地說道,“我根本連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送你生日禮物。”

“那串貝殼項鏈——”Harriet又驚又怒,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剛好跟你送我的聖誕禮物配成一對,怎麼可能——我的意思是,除了你還會有誰知道——”

“上麵署了我的名字嗎?”馬爾福打斷了她的話,“你說的那串項鏈,還有不管是什麼的聖誕禮物,上麵署了我的名字嗎?”

“沒有……”Harriet呆呆地看著馬爾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你親口向我承認……”

“我親口承認什麼了?”馬爾福“啪”的一聲合上書,冷笑著看著Harriet,他看上去完全跟幾個月前的馬爾福不一樣了,那種複雜難明的神色已經完全從他的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為之的輕蔑,冷酷,與嘲諷,“Harriet·Potter,我希望你昏倒的時候沒有砸到你那愚蠢的大腦袋——好好用用你的理智想想,一個斯萊特林怎麼可能給一個格蘭芬多送禮物?我不知道你那比正常人多了個傷疤的大腦是怎麼思考的,但是請不要把我牽扯進你的白日夢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Harriet傷心地大喊著,她插在口袋裡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但是這痛覺告訴她攝魂怪並沒有將她置於某種幻覺之中,“幾個月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對,這你倒是說對了。”馬爾福睥睨著她,平靜地說道,“我這幾個月來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Harriet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就是一個斯萊特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一個格蘭芬多成為朋友的。”

Harriet突然明白了,那串項鏈,無論它是誰送的,意義又是如何,都不可能代表著馬爾福已經原諒了她。“看看我為偉大的救世主做了多少事情。”馬爾福假惺惺地笑了幾聲,繼續說道,“我又奮不顧身地救了你多少次——但是這些對Harriet·Potter來說又算得了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你以為她會是一個你能夠把內心的真話都傾吐而出的朋友,但實際上,她隻是想利用你來對付你的父親而已。從頭到尾,我對你來說又意味著什麼?一個好用的工具?一個用來展現你的人格魅力的玩偶?”

“你想錯了,事情不是這樣的——”Harriet急著要為自己辯解,誰知馬爾福臉上的假笑笑意更深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看重的永遠都隻有你自己的利益,Harriet·Potter,你在意的永遠隻有你自己的名聲,彆人在你眼中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你征服神秘人的道路上一顆塵埃罷了。如果你已經恢複好了的話,請從我的車廂裡滾出去吧。我可不想被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畢竟,我至今還沒能完全洗清我‘親格蘭芬多’的嫌疑呢。”

Harriet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幾秒鐘,才意識到馬爾福並不是在開玩笑。她緩緩地站起身,機械地向門口走去,在打開車廂門的時候,她瑟縮了一下,恐懼如同突然爆發的海嘯一般淹沒了她,她害怕攝魂怪也許還在門外縈繞不去,然後——她突然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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