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和其他霍格沃茨的學生在擁擠的門廳裡,等待著馬車將他們送去車站,就在剛才,人群中起了一陣騷亂,因為布斯巴頓的學生們過來向霍格沃茨的學生道彆了。
“Arriet,再見。”芙蓉直接帶著她的妹妹加布麗向Harriet走來,她們兩個都在Harriet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當然,我很希望我們能夠再見麵。我已經在倫敦找到了一份工作,希望能提高一下我的英語。”
“你的英語已經很不錯了。”Hermes真誠地說道,但是芙蓉隻是淡淡地衝他笑了笑,看向他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那種柔和的光彩,Rona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請幫我向杜德利問好。”加布麗從芙蓉的身後探出腦袋,羞赧地衝Harriet用不流暢的英文說道。“誰是杜德利?”Harriet不解地問道。
“我想那是你的表哥。”芙蓉說,“加布麗似乎在他離開烏格沃茨的那一天和他認識了。當然了,加布麗那時候說了一些很沒有禮貌的話,我已經說教過她了。”
“加布麗說了什麼?”
“噢,你知道的……”芙蓉漫不經心地說,加布麗在她身後咯咯笑了起來,“加布麗那時候跟兩個我的同學坐在走廊上,當你的表哥路過的時候,她用法語向我的同學說:‘你們見過比他更像一隻白嫩的小豬的男孩嗎?’”
“可是達力聽不懂法語啊。”
“唔……很明顯他聽懂了,並且走過來用蹩腳的法語糾正了加布麗對於豬的印象——儘管我覺得他說的也不對,怎麼會有豬懂得造房子呢?不管怎麼說,加布麗指出了一些他法語上的錯誤,他便提出要跟加布麗通信,練習他的法語——我想他和加布麗已經成為朋友了。”
“是嗎?”Harriet打量了一下九歲的加布麗,心想要是達力是在為他將來立誓要娶一個女巫的夢想做準備的話,那他也未免過於高瞻遠矚了。
“我該走了。”芙蓉說,望了一眼四周,大部分的布斯巴頓學生已經離開了,隻有少數幾個男生還在依依不舍地與他們在聖誕舞會上的舞伴告彆,“這一年很高興能與你們一起度過,雖然沒有贏得三強爭霸賽,但是我贏得了一段美好而愉快的時光。”
Hermes給了她一個十分有距離的擁抱,出乎Harriet意料的,Rona也走了上前,向芙蓉道彆。
“再見,芙蓉。”她十分真誠地說道。
“再見,Rona。”芙蓉說道,這一次,她字正腔圓地用英文喊出了Rona的名字。
布斯巴頓的學生剛離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就過來了,克魯姆擠過那些叫嚷著他的名字,為最後一次在這樣的近距離見到他的機會哀歎不已的人群,來到了Harriet三個人的周圍。
“對於你的魔杖的事情,我很抱歉。”Harriet說,克魯姆的魔杖被塞德裡克在第三個項目的時候拿走了,現在應該是落在了盧修斯·馬爾福的手上。
克魯姆搖了搖頭,“隻是一根魔杖而已。”他說道,“失去塞德裡克是更值得讓人感到抱歉的事情。”
Harriet無言地點了點頭。
“讓我們保持聯絡,好嗎?”克魯姆溫和地說道,Hermes聞言挑起了眉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下個月開始,我就要全職在保加利亞國家隊服役了,要是有比賽在英格蘭,我還能來看望你們。”
“當然。”Harriet說,克魯姆向她伸出了手,她緊緊地握了握,克魯姆又在她的雙頰上各親吻了一下,作為道彆,這個舉動惹來了許多克魯姆俱樂部的女孩火辣辣的妒忌眼光。而Rona和克魯姆的道彆就簡單多了,兩個人相互拍了拍彼此的肩膀,又私下說了幾句話,克魯姆就離開了。
“馬車來了。”Hermes喊道,又忙不迭地詢問Rona克魯姆究竟跟她說什麼。
“這是克魯姆和我之間的事情。”Rona泰然自若地說,Hermes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嘴。Rona伸手拉住一輛馬車,但是那不再是沒有馬拉的馬車了,Harriet瞪著那兩頭正站在馬車前的動物,她不確定她是不是能稱呼它們為馬,因為它們看上去更像是某種瘦骨嶙峋的爬行動物,黑色的毛皮緊緊地貼在骨架上,每一根骨頭都清晰可見。它們的頭很像是龍的腦袋,沒有瞳孔的白色眼睛瞪著Harriet——她也說不準。更讓她驚奇的是,這些動物還具有翅膀,長在肩骨間隆起的地方,翅膀看上去又大又堅韌,她敢說這兩頭動物就能拉起整一駕馬車。
“今年霍格沃茨怎麼專門用了一些動物來拉馬車?”她喃喃自語地說道。
“Harriet,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呢?快點兒。”已經跳進車廂的Rona催促著Harriet,這時候Hermes剛好把他們的行李都放上了馬車,自己也爬進了車廂,Harriet眼見著後麵那輛馬車上的學生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隻好先按捺下自己的疑問。
“你們沒發現今天的馬車有什麼不同嗎?”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前駛去以後,Harriet盯著從馬車窗戶裡清晰可見的那兩個長著蝙蝠翅膀的黑馬,疑惑地向Rona和Hermes問道。Rona或許還可能沒發現馬車的前麵實際上拴著兩頭動物,但是Hermes絕對沒有可能錯過這一點。
“Harriet,你還好嗎?”Hermes擔憂地問道,“今天的馬車就跟以往一樣,沒什麼區彆啊。”
“沒事,”Harriet仍然迷惑地注視著那些黑馬,同時還思考著自己因為悲傷而瘋了的可能性有多大,“沒事”
Hermes訂購的預言家日報在他們登上火車以後不久送來了,倚靠在窗邊,沒有參與Rona,Gin,弗雷德,還有喬治的撲克牌遊戲的Harriet注意到Hermes的臉色在翻開報紙的那一瞬間就陰暗了下來。
“上麵又寫了什麼。”她平靜地問道。
“一篇預示著戰爭已經開始了的文章。”Hermes陰沉著臉回答道,把報紙遞給了Harriet,頭條上刊登著一篇由伊莉諾·格林,麗塔·斯基特帶來霍格沃茨的那個實習生寫的文章,討論著純血統對魔法世界在各方麵的好處。
“看來伏地魔已經開始發揮他的影響力了,”Harriet粗粗瀏覽了一遍那篇文章,就把報紙放在了一邊,“宣揚血統論……看來伏地魔很懂得先從輿論下手,但我不明白麗塔·斯基特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將這種文章讓給她的實習生去寫?”
“那是因為麗塔·斯基特跟我達成了一個協議。”Hermes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禁止她再寫任何跟你有關的文章,作為交換,我不會將她的秘密泄露給魔法部。”
Hermes這句話一出,就連玩牌的韋斯萊家四個孩子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過頭來看著Hermes,假如此刻他們長著兔子的耳朵的話,一定全都高高地豎在空中。
“你是怎麼做到的?”Rona不敢置信地說道,“你掌握了麗塔·斯基特的什麼秘密——”
“我發現了她實際上是怎麼潛入霍格沃茨,收集到那些她原本不可能打聽得到的消息的。”Hermes說,“雖然我當時還有一些細節不甚清楚,但是麗塔·斯基特一聽到我說出我的猜測,就嚇得六神無主,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可是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弗雷德問道。
“我曾經向穆迪教授——小巴蒂·克勞奇——打聽過,他是否有在聖誕舞會上看見麗塔·斯基特,不管她用什麼手法混進來,她都躲不過那隻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