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為什麼願意幫助你們?”Harriet問,“它過去在馬爾福家當仆人的日子可謂是生不如死——”
“它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幫助我和母親的,不是以一個仆人的身份。”德拉科·馬爾福說,Harriet的眼角瞥到納西莎的嘴唇因為這句話不滿地撅了起來,而克利切的樣子看上去是要將自己的腳活吞了,可要是Hermes聽到這句話,他一定會用力為德拉科·馬爾福而鼓掌的。
Harriet突然發覺自己認不出德拉科·馬爾福了,她好像沒有料到在過去的一年裡,甚至是在過去的一個月裡,眼前這個男孩究竟成長了多少。他現在的樣子是如此的成熟,如此的冷靜,如此的不動聲色,即使是在講述自己的家族巨變的故事,也沒有將半分真實的情緒表露出來。曾經,Harriet的心裡總有一分內斂的自傲,認為德拉科·馬爾福選擇了他想要走的人生的道路是出於自己的影響,她甚至認為他隻有在自己的支持下才能在這條充滿荊棘,蜿蜒曲折的道路上繼續前進。然而如今她清楚地看到了德拉科·馬爾福即便是與她分開了,也絲毫不妨礙他堅持自己的信念,這個想法讓她登時感覺自己的膽汁倒灌入了心臟,隨著血液一起輸送到全身上下。
“多比帶著我和母親逃了出來以後,我唯一能求助的人就隻有鄧布利多。”德拉科·馬爾福繼續平靜地講述著,“鄧布利多認為我們最好跟家人待在一起——”
納西莎·馬爾福和小天狼星同時哼了一聲。
“其他的食死徒並不知道我的父親已經被神秘人囚禁了起來,至少這是鄧布利多替我和母親打聽到的消息,鄧布利多認為神秘人並不想讓他人得知,以免在食死徒中製造一種兔死狗烹的恐慌氣氛。”德拉科·馬爾福微微提高了聲音說。
“因此,鄧布利多就將他們安排在了這裡。”小天狼星有些陰鬱地說道,乜了克利切一眼,“克利切高興得都要發瘋了,我卻被迫要留在這間屋子裡,‘照看’他們,不能跟其他人待在一起。”
“辛苦你了,弟弟。”納西莎冰冷冷地回了一句。
“其他人都在哪?”Harriet問。
“我明天會帶你去見他們。”小天狼星說,“Rona,Hermes,弗雷德,喬治,他們都在另外一個地方,不是陋居。”注意到Harriet的眼神,他補充了一句,“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見到你的。盧平明天會過來跟我換班。”最後一句,他是對德拉科·馬爾福說的,後者隻是點了點頭,看不出來一絲對鄧布利多這樣變相地監視著他們的行為的不滿。
“那……那你們……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就隻能一直待在這裡嗎?”Harriet脫口而出,問的人硬生生半路從德拉科·馬爾福換成了小天狼星。
“是的,至少到霍格沃茨開學為止。”小天狼星說,“鄧布利多認為回到霍格沃茨目前對德拉科來說還是安全的,至於我親愛的姐姐,恐怕就必須一直留在這裡了。鄧布利多已經為這間屋子施下了所有已知的安全魔咒和赤膽忠心咒,她隻有在這裡才能得到最高強度的保護。”
“我想你的意思是最高強度的監視,親愛的弟弟。”納西莎說。
“我真高興你對自己的處境認識得這麼清楚,親愛的姐姐。”小天狼星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好了,小不點,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趕緊上樓休息吧。”
他帶頭領著Harriet向樓上走去,一直來到了她位於三樓的房間裡——過去曾經是她的父母住過的房間,也是她出生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又給整個房間施下了幾個咒語,轉過身來。
“在這裡,小不點,”小天狼星非常嚴肅地看著她,低聲囑咐著,“你不能提起任何跟鳳凰社有關的事情,我不管鄧布利多是不是認為我們可以相信德拉科·馬爾福,我這輩子都不會相信任何一個馬爾福家的人,尤其是納西莎·馬爾福。”
“我還不知道關於鳳凰社的任何事情呢。”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事實上,明天我就要帶你去鳳凰社的總部。”小天狼星說,咧開嘴笑了,“大家都很希望見到你,而且,我們還能讓你了解一下鳳凰社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那麼我會住在鳳凰社的總部嗎?”Harriet迫不及待地問道。
“恐怕不行,小不點。”小天狼星為難地看著她,“鳳凰社的總部現在已經人滿為患了,莫莉甚至想要將幾個孩子轉移到這邊來住,我們並沒有料到你這麼快就必須要離開你的姨媽家,等過段時間鳳凰社的總部大掃除完畢以後,那裡就能騰出更多的空間,你也許就能搬過去了。”
Harriet點了點頭,小天狼星道了晚安,便離開了。但是當幾分鐘以後,她換上睡衣倒在床上的時候,卻突然意識到住在這間屋子裡,就意味著她要跟德拉科·馬爾福,還有他的母親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不過,Harriet很快發現比起這件事情,她有更多的煩惱需要她去擔憂。
比如8月12號的受審。
比如即將到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