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雌蟲猛然回頭,看到了正向他們走來的景堯。
景堯也有些驚訝,西澤怎麼會在這裡?這麼快就出院了?
可他的臉有點蒼白,身體還沒完全恢複,而且看到他的一瞬間還更白了。
“怎麼?我們這些隻不過是等在這裡說了兩句,都要扣時長,你的雄主可是足足遲到了半小時,這又應該怎麼算呢?”為首的雄蟲拖長語調,不懷好意地說:“風紀會長,你不會包庇你的雄主吧?”
說完,他爆出嘎嘎的笑聲,因為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這笑聲聽著很讓蟲難受。
西澤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這些雄蟲無非就是因為剛剛他說的話而惱羞成怒,想看他的雄主會如何責罰他,而他麵對暴跳如雷的雄主又會怎樣卑微求饒。
“他怎麼會在這?”身旁的畢韋斯看到景堯十分意外,蹙了蹙眉:“早知道來之前就看看名單了。我去和他說吧。”
西澤低聲說:“不用,我去。”
接著,咬了下嘴唇,向景堯走去。
“雄主。”金發雌蟲垂下眼睫,遮住淡藍色的眼眸,頭微微低下幾分,一副恭順聽話的樣子。
景堯淡淡地嗯了一聲,問:“我不是和你說出院的時候告訴我嗎?你什麼時候出院的?”
眾雄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昨天。”
景堯遲疑了一會,還是問道:“那你......現在住在哪?”
“......我現在和我朋友住一起。”
“是和你今天一起來的雌蟲嗎?”
“......是。”
“嗯。”景堯說:“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問題跟我說。”
剛看了西澤見到他的反應,應該是對他又恨又怕。讓他倆同住應該是對西澤的折磨,景堯也不勉強。
“雄主,您.....為什麼會在這?”
考慮到他在西澤心裡的形象已經在穀底了,不想再加深他的印象,景堯思考了好一會,才說:“是這樣的,在醫院的時候,一隻雄蟲用他的腰狠狠地撞上了我的腳,完了還碰瓷說我害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原本有說有笑的雄蟲瞬間安靜下來。
一旁的畢韋斯表情也十分微妙。
“雄主,那您被安排做多久的義務勞動?”
景堯老老實實回答:“七天,今天是第一天。”
“您今天遲到了半小時,”西澤咬了咬唇,繼續說道:“根據規定,您今天的勞動時長將會被扣掉一小時。”
“好的,你扣。”景堯沒有猶豫,直接同意了。
西澤抬頭,有些不敢置信。他沒想到景堯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