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去工具室拿清潔工具。”西澤下意識回答。
景堯有點印象,工具室好像在他剛剛來的路上。他點點頭,繞過西澤,走到雄蟲群中間。
一般來說,雄蟲較雌蟲來說身材相對矮小,而且大多雄蟲嗜糖嗜甜,肥胖現象也很普遍。
所以經常會有蟲根據這兩點來判斷性彆,景堯被錯認為雌蟲不是沒有原因,他比西澤還高了兩厘米,往雄蟲堆裡一站,就多了一個又高又瘦的身影,特彆紮眼。
景堯走到為首鬨事的雄蟲麵前,那雄蟲比他矮了一個頭,然後一隻手摜住雄蟲,手臂夾著他的脖子,也不管他的大喊大叫,將蟲半拖半走地往工具室帶。
走了一段路,見彆的雄蟲還沒跟上,景堯回頭,問:“你們還不走?是想和我碰瓷嗎?”
雄蟲麵麵相覷,本以為景堯會生氣到跳腳,這時候他們齊心協力,和風紀委員會作對,讓兩名風紀委員會的雌蟲下不了台,最後不得不讓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的義務勞動就讓他們過了。
結果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景堯選擇站在了雌蟲那邊,見鬼了。
但帶頭鬨事的雄蟲已經被景堯夾在了腋下,一叫景堯就會加大力氣,收緊手臂,此刻徹底安靜下來。
於是,雄蟲們三三兩兩地跟著景堯走了。
西澤和畢韋斯沒想到景堯一來,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兩隻蟲墊後,跟在隊伍最後邊。
畢韋斯看到景堯高出其他雄蟲一截的背影,湊到西澤耳邊耳語:“你的雄主剛剛有點帥啊。”
西澤睨了好友一眼:“心動啦?”
畢韋斯打了個哆嗦:“怎麼可能!我有你那麼好騙?”
“不過,感覺你的雄主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演技更好了。”西澤語氣十分平靜。
今天的勞動內容是清潔廣場上的裝甲車,這些裝甲車大概有景堯的三倍高,車上並沒有裝備迫擊炮之類的大型武器,並且車頭後方拖著又大又空的車廂,十分笨重,應該隻是用來運輸物資的。
這些運輸車外邊都上了暗綠色的偽裝,在野外作戰時能夠更好的隱藏自身,隻不過這些車輛的偽裝油漆上布滿了灰色的泥點子,應該是雨水留下的痕跡。
每個雄蟲都拿了清潔工具——一個長柄的平板拖把,沾了水就可以舉起來擦拭車身。
見雄蟲都拿了勞動工具各自散開乾活,西澤和畢韋斯則在一旁監督,漸漸便聊了起來。
“校方為什麼要給這幫雄蟲安排這項任務?明明這些裝甲都直接停放在廣場上了,明顯就不怕日曬雨淋,再說了,這擦不擦的,結果都一樣啊,照樣還是要送去汽修廠洗車。”畢韋斯站立在樹蔭下,觀望著不遠處分散開的雄蟲,幽幽地說。
洗車看上去很輕鬆,但這沾了水的拖把並不輕,再加上手臂一直托舉著,肌肉很容易酸痛。
理所應當的,辛勤勞動整整三分鐘的雄蟲們大多都堅持不住了,漸次放下手中的勞動工具。
聰明點的,已經拎著拖把三三倆倆聚在一起聊天,缺心眼的,將拖把拄在地上休息了一會,然後繼續舉起來給車身上一層新灰。
“......”畢韋斯忽然知道了校方的用意,反正這些車耐操,隨便那幫蟲折騰。
“校方壓根不指望這幫四體不勤的雄蟲能幫上什麼忙,隻要不搞破壞就行了。”西澤語氣淡淡,對這幫雄蟲的所作所為毫不關心。
不遠處紮堆聊天的雄蟲似乎是聽到了他說的話,聲音戛然而止。不過時,其中一名雄蟲走了出來,就是早上帶頭鬨事的那位,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