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的確和你有點關係,”她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那天托比來探班了,他和萊昂相處得實在太親密,我忍不住思考你是不是真的給他們打掩護才結婚的,離婚是因為你們分贓不均。”
“什麼叫分贓不均,”凱瑟琳被她逗得也笑起來,“說得好像我們是一幫搶銀行的強盜一樣。所以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不得不說,他在床上懶得有點超出了我的預期,大概是被其他女孩慣壞了,”卡梅隆明知道凱瑟琳問的不是這個,但故意曲解了她的問題,“但被我罵了之後,他的熱情能彌補很多東西,所以我還是挺滿意的。他那天應該很高興,因為他狂歡了一整晚後穿著一件T恤就下車走進了片場——然後在所有人麵前凍得趕緊穿上外套,我快要被他笑死了。”
凱瑟琳微笑著沒有回話——萊昂就是這樣,她很清楚他的德行,卡梅隆也很清楚,就是不知道吉賽爾是怎麼想的了,這個女孩應該還抱有幻想。
“所以你的確不會在意這件事?”卡梅隆問道,看上去在仔細打量她是不是有德魯說的那麼放得開。
“要我給你講個故事嗎?沙皇尼古拉二世有個跳芭蕾舞的情人,叫瑪蒂爾德·克舍辛斯卡婭。她後來同時和沙皇的兩位親戚保持關係——他們都是大公,彆人問起你對於讓兩位大公拜倒在你的腳下有什麼看法時,她說,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有兩隻腳。”凱瑟琳懶懶地說。
卡梅隆頗為認同地大笑著對著她喝了一整杯紅酒。然後一提起紐約hei幫,卡梅隆·迪亞茲明顯激動了起來,她終於找到了抱怨的出口般滔滔不絕:“我隻和韋恩斯坦簽了六周的合同。但現在這個合同不斷地延長,延長,如果不是湯姆強硬地要求韋恩斯坦放我出來拍香草的天空,我現在還困在那裡呢。”
那得超支了吧,凱瑟琳陷入了沉思,想必萊昂壓力很大,怪不得那天又犯病了非要跟著吉賽爾來還狗。不過那是馬丁·斯科塞斯的作品,幾乎任何演員都以能在他的作品裡留名為榮,卡梅隆也不例外,何況這又是韋恩斯坦出品,所以她當然不好因為拍攝周期延長而說什麼——但湯姆·克魯斯同樣也是老練的製作人,總之大概通過了一些手段,還是把卡梅隆要了過來,雖然她殺青後又得立馬回去,也是夠累的。
卡梅隆真情實感地歎息一聲說:“我也算過來透透氣——有丹尼爾·戴-劉易斯在,片場氣氛太嚇人了,相信我,絕對比湯姆天天早起到劇組罵人還可怕(凱瑟琳插嘴道:你忘了我和丹尼爾合作過嗎?我太清楚他入戲後有多可怕了),說起來湯姆乾嘛每天都到劇組那麼早啊。對了,喬治·盧卡斯之前去意大利的片場探班了,你知道他看了複刻的19世紀紐約布景後說什麼嗎?他對馬丁說這些完全都可以用特效做,馬丁翻了個白眼,讓他一邊玩去。”
“喬治就是個特效狂魔,我真擔心哪天我喝一杯水他都要用特效給我做個古典造型的水杯,然後我不得不拿著一根綠棒做出喝水的樣子,那樣看上去肯定會特彆像在——”凱瑟琳比劃了一個粗俗的手勢,引來了卡梅隆的狂笑。
第二天,凱瑟琳和卡梅隆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蕾絲格紋睡裙坐在床上聊天,湯姆也除了浴袍什麼都沒穿,他們等著開拍——這次凱瑟琳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了,畢竟這一幕荒誕得有點超現實,所以隻擔心自己會笑場。
但其實這是兩場戲,隻不過合到一起拍。分彆是她的索菲婭和大衛親熱,然後下一幕是大衛驚恐地發現身旁睡著的女人變成了早已死去的朱莉,朱莉穿著和索菲婭一模一樣的睡衣,還對他說自己就是索菲婭,大衛驚怒惶恐之下把朱莉綁了起來,毆打了她。劇組為了節省房間的租金成本,都是一天內拍完,凱瑟琳和湯姆在同一張床上躺著拍好了,馬上換成等在一旁的卡梅隆睡上去。
凱瑟琳原本的戲份還算省事,本來隻需要和湯姆在被子裡親熱一會兒就結束,但卡梅隆——卡梅隆·克羅(為了區分導演和演員,大家隻好一個喊卡梅隆·C一個喊卡梅隆·D)為了方便剪輯,還是讓她像卡梅隆·迪亞茲那樣拍幾個被大衛綁起來的鏡頭,作為大衛內心恐懼的影射:大衛在夢境裡,已經分不清索菲婭和朱莉這兩個天使與魔鬼般的女人了。
湯姆過來和卡梅隆開始排練,嘗試用一種看上去很粗暴實際上不會傷到她手腕的手法綁住她的手腕,因為他得惡狠狠地拴上至少四圈。
卡梅隆說笑著調戲湯姆(“湯姆,你表情彆這麼嚴肅,難道你這輩子沒玩過捆綁的?不可能吧”),又轉過頭對等在一旁的凱瑟琳開玩笑:“凱瑟琳,你還記得為什麼要拴四圈嗎?”
“這是在考驗我背劇本嗎,”凱瑟琳笑著說,“我可沒有把你的台詞也全部背下來——但我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你把他撞下橋之前說的話。”
“是的。假裝做你的朋友實在太難了,我愛你,”卡梅隆開始發揮了她演喜劇的搞笑本事,把一段原本絕望的台詞說得很好笑,“大衛,我真的好愛你。那晚上我們來了四次,這是有意義的……不管你想不想,從那時起你的身體就對我做出了承諾……砰!!”
卡梅隆模擬完車禍碰撞的巨大聲音後(還把正在全神貫注研究該怎麼拴她手腕的湯姆嚇了一跳),笑著說:“然後我們就告彆湯姆漂亮的臉蛋了。羅茜·歐唐納一定會恨我的,因為我在電影裡把她心愛的Tommy給撞毀容了。”
凱瑟琳笑得直接倒在了深黑色的床單上。湯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她雪白的肌膚和蕾絲睡裙在床單的襯托下仿佛在發光,於是百忙之中伸手給她拉了下睡裙,稍微遮住她的腿,免得走光——雖然這其實沒有必要,她和卡梅隆都貼好了膠帶的。
羅茜·歐唐納是一個以迷戀湯姆·克魯斯而著稱的脫口秀主持人,對湯姆的愛稱就是Tommy,當年蕾妮·齊薇格上她的節目曾經被她瘋狂盤問在甜心先生裡親密戲份的拍攝細節,湯姆本人去的時候也被她調戲得臉紅,場麵彆提有多好笑了。
“你們這也太熱鬨了,這段加入花絮裡吧,”卡梅隆·克羅走過來評論說,“湯姆,彆擺弄你那繩子了,你怎麼玩這個都要這麼認真,上床拍張大衛左擁右抱的花絮照好了。”
“不能隻有我一個人被拴著吧,”卡梅隆·迪亞茲看熱鬨不嫌事大地推了湯姆一把(但湯姆久經鍛煉的體重還在,他穩穩的站在那裡完全沒被推動),她這些天也和湯姆相處得很熟悉了,所以一點都不見外,“湯姆,去把凱茜的手也綁起來,要拍的話我們就玩個大的。”
湯姆忍笑著用眼神詢問凱瑟琳,凱瑟琳淡定地坐起來伸出手讓他綁——這算什麼,卡梅隆·迪亞茲還約她下周周末去看女子無上裝摔跤比賽呢。湯姆綁完後還熟練摸了摸她的臉頰,凱瑟琳一轉頭,看到卡梅隆彆有意味地笑著看他們,她也挑了挑眉回贈了一個笑容。在鏡頭前,凱瑟琳故意露出了苦瓜般的表情,而卡梅隆歪著頭笑容嫵媚,湯姆握著兩根繩子做鬼臉。
這段拍完後,凱瑟琳今天就收工了,輪到湯姆和卡梅隆·迪亞茲出外景。
大衛從索菲婭的公寓裡滿麵春風地出來,因為他剛剛與索菲婭確認彼此心意相通,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找到了他生命中的摯愛——突然,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車窗打開,露出了他已經厭煩的床伴朱莉·吉婭妮的美麗麵孔。
她看上去充滿愛戀和悲傷,又強行按捺下去,笑著調侃他:“我從你走路的姿勢我就知道,你沒有和那個飛蛾般的女孩上床。讓我猜猜,你沒和她上床是因為,越是觸手可及就越刺激,但太快開始,就會變得沒有意思,這就是你所謂延遲享樂的理論……所以索菲婭一定整晚想你想到發瘋吧?”
大衛臉上帶笑,那雙綠色的眼睛裡卻對她露出了冷漠的眼神,與昨晚對索菲婭的深情有天壤之彆:“朱莉,彆這麼說她。”
朱莉仿佛大夢初醒般,她神情悲傷——是啊,真正想他想到發瘋的人是她自己。
看到她令人憐惜的神情,大衛這個花花公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故態重萌地上前親吻了她,並上了她的車——這將是他一生中最後悔的事。因為從上車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索菲婭。
拍完這段後,卡梅隆·迪亞茲坐在了車裡,笑著調侃湯姆:“嘿,我剛才說的台詞,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時間不等人,過幾天感恩節放假的時候,你說凱瑟琳會和誰去過呢。”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卡米。”湯姆同樣笑著回應她。
……
在感恩節放假前,劇組拍完了大衛生日派對的戲份,然後就應景地舉辦了感恩節派對。斯皮爾伯格戴著一頂少數派報告裡犯罪預防局的帽子來客串了嘉賓,晚上自然也參加了派對。正巧也在紐約的喬治·盧卡斯帶著約翰·威廉姆斯和海登過來參加,笑嗬嗬告訴凱瑟琳,明年她得擠時間出來補拍了——沒想到盧卡斯今年四個多月的拍攝還沒拍完他想要的。安妮把她的男友帶了過來,第一次介紹給了凱瑟琳。現場熱鬨無比,因此居然沒人注意到本該是派對焦點的湯姆·克魯斯並不在其中。凱瑟琳和斯皮爾伯格聊了一會兒後,聽到了她點的歌,就立刻去到了舞池裡——卡梅隆已經和男二號傑森·李跳了好幾場了,現在熱得滿麵通紅也不願意停下。
凱瑟琳穿了一條大麵積露背的紅色吊帶裙,背上隻束有交叉的兩條細細的紅色緞帶。她在舞池裡和一個她早就想與之共舞的人跳舞——邁克爾·基頓。
樂隊演奏著她特意點的哥特風歌曲《Face to face》,大家很快想起緣由,紛紛對凱瑟琳的創意發出哄笑——這是邁克爾·基頓1992年主演的蝙蝠俠歸來裡,他和“貓女”米歇爾·菲佛在麵具舞會上起舞那影史著名一幕時的背景歌曲。
【Face to face,no telling lies,
麵對麵,不說謊,
The masks they slide to reveal a new disguise,
麵具掉落,露出新的偽裝,
You never can win,
贏的隻會是我,
it’s the state I’m in,
我的狀態就是如此,
This danger thrills and my conflict kills,
危險刺激 矛盾折磨,
They say follow your heart,
他們說要遵循內心,
follow it through,
要遵循嗎,
But how can you,when you’re split in two?
但你怎能,把心一分為二?】
“我現在是菲佛了,我是新的貓女!我從小的夢想實現了!”凱瑟琳又把自己喝了個半醉然後歡呼尖叫起來,派對上的所有人都起哄地為她鼓掌,連原本有些嚴肅的邁克爾·基頓也情不自禁地為她的活潑迷人而露出了笑意。
舞廳實在是太熱了,她看到卡梅隆·迪亞茲也終於受不了,或者是擔心妝容有點花掉,她們往露台走,在漆黑的夜空下打趣彼此熱到嫣紅的臉頰。
“喬治撮合你們是真的啊,今天都又把那男孩帶來了。”卡梅隆輕笑低語道。
“他演了湯姆製片的電影嘛,過來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凱瑟琳摸著自己稍微沒那麼滾燙的臉,感覺這裡的確要涼快一點。
卡梅隆回頭看了一下,頓時握住她的肩膀竊笑起來:“說他他就來了,那我不打擾你們。”
她與海登擦肩而過時曖昧地一笑,海登也對她眨眨眼睛,然後走到凱瑟琳的麵前。凱瑟琳摸了摸他同樣殷紅的臉頰,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耳朵。
“凱茜,我……”他正準備說點什麼,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海登,喬治在叫你。”湯姆和氣地對他說,他和凱瑟琳都有點意外——已經臨近半夜,派對上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湯姆·克魯斯是有什麼事所以不會來了。
既然喬治·盧卡斯有吩咐,那他隻好先過去。
凱瑟琳沒有說話,直到湯姆也走到她身邊,他的手搭上了她腰間珠光麵料上裸.露的後背開始輕撫時,凱瑟琳才漫不經心地問道:“喬治真的喊他了嗎?”
湯姆輕笑了一聲:“你今天這身真的非常漂亮——你說呢,凱茜。”
喬治大概隻會希望海登和她多多相處。
看著凱瑟琳的表情,湯姆開始親吻她,他的聲音因為密集的吻而變得含糊:“你不會真的在心疼吧。他還年輕,他那顆因你而破碎的心總會愈合的。倒是你,就像你點的那首歌一樣,你的心能一分為二嗎?”
“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凱瑟琳靠在他的胸膛上,語氣可惡又軟綿綿的。
他把凱瑟琳帶到了車上。在車窗的防窺膜下,他嫻熟的吻落在凱瑟琳的額頭、眉眼和鼻梁上,就在他要繼續往下時,幾乎要被他親得發癢的凱瑟琳推了他一下,於是他立刻停了下來,溫柔地含笑問道:“怎麼了?”
“你這麼強大,你的心就算碎了也能愈合吧,”凱瑟琳輕笑道,“何況你不會心碎。”
誰說的?你對我有很多誤解啊。我也有脆弱的時候,就像如果沒有你的愛,我一樣會心碎。”湯姆貼著她的脖頸低聲發出笑聲,喉結的震動讓她有點渾身發顫,於是她也伸出手撫摸他結實分明的手臂肌肉,感覺彼此都仿佛被一團肆意作亂的火點燃。
到了湯姆那棟曼哈頓的公寓裡,他們意亂情迷地簇擁著彼此,仿佛已經吻了一個世紀。
她左肩的絲質吊帶落了下來,沿著邊緣鑲嵌著密密細珠的抹胸上裙在黑夜裡仿佛散發著溫潤的月光。他情意綿綿地撫摸著她身上貼過一顆紅痣、現在迷人而潔白無瑕的地方,笑著說:“其實沒有那顆痣一樣也很好看。”
凱瑟琳低笑一聲,湯姆看到她那雙白皙的手臂緩慢攀了上來捧住他的臉,輕輕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說:“少說點話吧,除非有彆的用處。”
她也算求仁得仁,一個多小時後,凱瑟琳心滿意足地躺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但當半夜湯姆醒來,驚奇地發現揉皺的床單上隻有他一個人時,他在聽到樓下的聲音前,差點以為凱瑟琳睡完他就走了——這也太快了吧。
還好,他去到廚房附近找到了凱瑟琳。她坐在冰箱旁的大理石壁台上喝著……牛奶,裹著的浴巾下微微晃動雙腿,美好的身體曲線顯露無遺。
她看到他出現,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居然真的像傳聞裡那樣滴酒不沾?我翻箱倒櫃找了一圈也隻翻出了牛奶,甚至連啤酒都沒有。”
“告訴你也沒關係,我的酒量可能隻有一杯低度數雞尾酒的程度——喝完就臉紅了。”湯姆誠懇地說。
凱瑟琳放下杯子,咯咯地低聲笑了起來:“沒有酒,那你要是想放鬆一下,或者減輕焦慮的時候做什麼?”
“性。”他這樣說。
“很有道理,我很認同,”凱瑟琳說,“那我們回去吧。”
他把凱瑟琳從壁台上又抱回了臥室。直到天亮時,凱瑟琳靠在他的肩膀上醒來,看到他好像在調電視。
她在被子裡蜷縮著變換姿勢,湯姆注意到她的動作,又開始把她摟到懷裡親吻她的鎖骨和肩膀——“停下,癢死我了。你開電視做什麼?”她問道。
“我昨天回來的時候聽說感恩節會播放你客串的什麼電視劇?”湯姆問道,“我想看看——雖然我甚至忘了是什麼劇。”
凱瑟琳徹底清醒了。
“我建議你不要。”她坐起來推開被子說,以湯姆的笑點之低,她怕他笑得抽搐在床上暈過去了,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但人有時候就是喜歡和彆人對著乾,何況是湯姆這樣具有旺盛的好奇心的男人。所以最後凱瑟琳拗不過他,隻好給他調到了NBC電視台。她順便說:“我去年底跨年的時候在深夜頻道裡看到你那個勾引女人的深夜廣告的時候,的確沒想到第二年的感恩節會跟你一起在床上看老友記。”
“木蘭花那個嗎?保羅可喜歡這個創意了……”他把她抱在懷裡撫摸著頭發,邊看邊笑著講起在木蘭花劇組的一些軼事,但漸漸地,他突然不說話了。
難道我真的沒有喜劇天賦,所以他笑點都這麼低了還越看越臉色沉重?不對啊,世界上會有人看老友記臉還垮成這樣的嗎?
凱瑟琳這樣想著,然後看了一眼電視顯示屏。她客串的金發女孩——瑞秋的妹妹艾米在驕縱地對六人組大殺四方後,開始和瑞秋講起她準備為了房產嫁給一個有錢的老男人然後同時還在出軌另一個已婚男人並尋求她的同性戀真愛,背景觀眾的笑聲是如此劇烈,讓她把擔心放了回去——她明明演得很好嘛,這集自黑式的內容一播出來,肯定又是一波對她名聲的正向反饋,畢竟美國人就吃親民自黑的這套,沒準她還可以跨界混個艾美獎的客串獎項。
“你到底怎麼了?”凱瑟琳打量著他的臉色奇怪地問,“你覺得我演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