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回憶了一下,再好的脾氣也垮了個小臉。
“那時父親頭風病犯,聽此檄文頓出冷汗,竟頭也不痛以為病愈。”
“對對對,這叫話療。”
“你!”好心的曹衝又生氣又委屈,說,“我還以為其中誤會,有心為你求情,不想你竟如此惡劣!我兄長本欲殺你泄憤,是我勸說聽你辯解。你不辯解嗎?”
呂思彤沒覺得羞愧,如果說麵對老祖鬼袁紹的時候還會受到其老頭形象而有尊老的心態在,不敢動手。
那麼此時的小鬼衝兒,這不是隨便欺負?
此時的呂思彤根本沒搭理什麼問罪辯解之類的,嘿嘿笑著捏了捏曹衝的小臉。
“衝兒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捏~”
曹衝皺眉,一臉見鬼的表情,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道:“你作甚!我可是你的祖先!”
呂思彤捏臉的雙手停頓了一下:無情搓麵團機器,啟動!
“救………………”
曹衝的小臉被搓得通紅十分狼狽,一絲不苟的束發也被揉得毛茸茸,看上去又可憐又可愛。
“你!”好脾氣的小神童被氣哭消失不見了。
呂思彤一愣,心想完蛋,惹大禍了!剛才衝兒說什麼來著?
他的兄長要鯊了她??那不就是曹昂曹子脩?
誒嘿,還挺好奇子脩長什麼樣的。
不!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保命要緊!
呂思彤連忙查看晚上的車票決定跑路,嘶,高鐵晚上沒票!不管,買普速列車也要跑!
………
曹衝失魂落魄地瞬移回了高陵,含淚捂著臉哽咽地彙報情況,仍舊還是善良地勸父親不必追究一個小輩。
曹昂見少弟眼睛翻紅,撥開他擋著一半臉的袖子,錯愕道:“這是怎麼了?那混賬小輩還敢打你?”
“……”曹衝眼淚吧嗒落下來,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委屈,臉被捏得現在還刺痛著。
而且她居然還敢自稱媽咪,簡直大亂輩分!占祖先的便宜,簡直可惡!連向來仁心的曹衝都無法接受,委屈道:“她欺辱我。”
曹昂聽後十分惱怒,道:“辱罵我父在先,又欺辱我弟,豈有此理。”說完向著一旁沉默不言的老者請命,“孩兒願往,取其首級帶回來謝罪。”
老者一派威嚴,雖年邁垂暮,眉宇間霸氣仍舊不減,正是曹昂和曹衝的父親,高陵的主人,魏武曹操。
曹操沉默許久,瞥了眼被上交到高陵的袁紹,問:“本初陵墓是在滄州吧,孤當年還祭拜過,為何跑安陽來了?莫不是,那小輩是受了你的指使?”
“老夫光明磊落,會指使小輩?”袁紹瞥一對白眼,這事當然是親力親為。
同時心裡也開始記恨那小輩,表麵上謙卑有禮,居然趁他不注意把他的陪葬品上交給了高陵官吏!難怪當時還找他題字!
幾個鬼魂要去尋仇,但是曹衝剛才是一路跟隨才認識路,後世的變化太大,尤其到了晚上更難尋到方向,更不知該去哪尋找。
討論了很久,沒想到辦法。
曹衝突然說:“我想起來了,她手裡有一枚高陵的五銖錢,正是上交漆碗之後所得。”
曹操閉目,腦海裡便感知到整個博物館範圍的光斑,他擴大感知範圍,其他地方甚至更遙遠的異邦,都存在光斑,甚至還有亮得刺眼的光。
這是他們當鬼不久探索出來的能力,隻要是屬於自己的古物,就能夠感知到,並且將魂魄轉移過去,縱使千裡之外亦是瞬間到達。
經過一陣的排查,找到了那位後世小輩。
但是,為何如此遙遠,在江東吳郡的方位?
從她離開高陵到現在,也就不到四個時辰,即便是畏罪潛逃,四個時辰從安陽跑路到吳郡?
“江東之地……孫權所治,想必是受了孫權指使。”曹操沉聲分析,他活著的時候和他有衝突的江東人也就孫家了,而孫堅孫策是外露的暴脾氣,真要有意見絕對親自過來,而且是動手,不是出言侮辱。
也就孫權小兒會用如此手段,指使後世小輩來做臟事,當真無恥。
曹操冷哼一聲,又道:“孤不在乎身後評,何況是孫權指使,因此怪罪一個後世小輩實在不該。而今局勢未明,倒不如讓她引見孫權,問個清楚。”
“是,父親。”
於是曹操和曹昂移動到了江東吳郡某小區的五銖錢上。
“咦嘻嘻嘻嘻。”一來就聽到女子憋笑的聲音,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