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老公?” ……(2 / 2)

服軟 安則 5638 字 9個月前

裴煜徹底清醒過來,卻依然不解。

仿佛被八爪魚緊緊吸附著,他連轉動腦袋都困難,雙腕也被箍著無法動彈。

“彆這樣…”因為缺氧,他的聲線帶著有氣無力的喘,“小心壓到肚子。”

路凜洲攝取了不少清新的雪鬆氣息,仍心不滿意不足,倒是不介意配合一下撐起身子。

見裴煜清醒了,他眼中興味閃爍,語氣中隱隱跳躍著興奮:“我想了想,還是醒著比較有趣。”

看了一陣,他貪婪地注視著那張過分漂亮的臉,極儘愛憐地用手背撫過,又說:“對。對…就這樣看著我。”

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茫然。

沉默的三秒後,路凜洲忽覺沒勁,將揚未揚的唇角壓下去:“你當時揍我的勁兒哪去了?”

裴煜還沒反應過來,直覺並沒有感受到危險,便隻疑惑出聲:“什麼?”

“嘖,忘得這麼乾淨?失憶會忘記常識?”

都快被人上了還不反抗,仿佛一條菜板上的死魚,再漂亮也索然無味。

“我…打你了?嘶——”裴煜困惑擰眉,可一回憶那些被封鎖的記憶就腦袋疼,他晃了會神,片刻後才察覺到腰側的撫摸。

被為非作歹的人醒轉,路凜洲也完全肆無忌憚,

手裡的肌膚觸感細膩,胸還稍微好點,至於腰,無論怎麼描摹都是與自己相似的男人的骨架,以及屬於男人的堅實肌肉。

路凜洲“嘖”一聲,將放在那勁腰上的手撤走,命令道:“你翻過去,背朝我。”

裴煜腦子嗡的一下,終於猜出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Omega的打算,動了動腿,又撞上堅硬的膝蓋骨。

手腕則被撈撈箍著,裴煜掙紮幾次未果,隻好道:“等等,你先放開我……”

裴煜掙紮的力道不痛不癢,路凜洲反而稍稍鬆開了扣著的手,另一隻手輕鬆將裴煜的亂動的腿壓住。他沉默幾秒,興趣全無,蹙眉道:“你就這麼大點兒力氣?”

裴煜好言好語,繼續講道理:“放開我,好不好?而且孩子才一個多月,你得小心一點……”

路凜洲肯定是憋得太久了,才會有今晚這麼一遭。

趁著路凜洲愣神,裴煜為自己的雙手解開束縛,卻避開脆弱的腹部,隻不輕不重地推了推上方的肩膀,無奈道:“你也確實需要釋放一下,對孩子比較好……”

路凜洲再說一遍:“嗯,那你翻過去。”

雖然不反抗有些沒意思,但乖乖躺好也湊合吧。

這下,裴煜不想聽懂也聽懂了,但不與他爭辯什麼,隻緩緩坐起身來。

為了避免和不斷靠近的麵孔貼上,在交錯的氣息中,路凜洲莫名後退了些許,裴煜趁機逃脫他的禁錮,卻不逃跑,反而說道:“你坐著吧。”

路凜洲意外於裴煜的配合,微微一愣。然而,就算裴煜心甘情願讓他上,他也不太喜歡那種由對方掌握主動權的坐姿。

裴煜隨手將長發撥到耳後,身上的睡衣褲依舊整齊,隻有右邊袖子被撩起一小截。腕骨分明,指節弓起,手臂上浮起明顯的淡青色筋脈。

就是這一隻手,在下一刻伸向路凜洲,攀上白色的浴袍門襟。

裴煜低頭看了幾秒,微覺不自在,索性抬起眼簾與路凜洲對視。

當更為滾燙的事物被溫熱的指腹碰到時,觸感是微涼的。而布滿筋脈血管和神經末梢的皮膚,對那種由薄繭帶來的粗糲摩擦感尤為敏銳。

路凜洲也沒低頭看,直勾勾回望裴煜,帶著些蔑然的挑釁意味。

……

不過幾下摩擦,熱意迅速在腹部彌漫開來。

路凜洲臉色微變:“草。”

裴煜手中動作驟停,一板一眼道:“彆罵臟話。”

他的話並沒有什麼威懾力,路凜洲卻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明明是自己主動幫忙紆解,裴煜卻有些無所適從,大概是因為此刻詭異的安靜,也因為路凜洲不加掩飾的粗重呼吸。

裴煜想了想,換位置到路凜洲身後,眼不見為淨。

“這裡…”

雪鬆氣息的話聲落到耳畔,路凜洲下意識回頭,看到裴煜扇子般低垂的深濃眼睫。

“會脹痛嗎?”

路凜洲順著他的目光,視線往下看向自己衣襟處的隆起。

“要不要給你揉揉?”

不住起伏的胸膛無聲地回答了裴煜的問題。

裴煜雙手開工,突然想到了什麼,低下頭,在路凜洲的頸窩裡深深吸了幾口。

可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在這種時刻,他仍隻能聞到極其稀薄的玫瑰香味。他果然是個等級不高的炮灰Alpha,竟然對Omega信息素的感應如此遲鈍。

他有些沮喪,但他們已經成結了,多少能提供一些信息素安撫吧?

他按照小說裡所說,朝著眼前光滑的後頸張開了嘴。

電流瞬間竄過全身,路凜洲一驚,才剛吐出一個“你”,裴煜又加重了咬合的力道。

要咬破後頸才能注入信息素安撫,但裴煜怎麼都做不到用力地一口咬下去。不輕不重的啃咬於是就變成了反複的碾磨,磨著皮膚的同時更磨著神經。

聽到一聲貌似不適的悶哼,他立刻鬆開嘴,看著那圈整齊的牙印,以及紅了一大圈的皮膚,想想還是算了。

放棄用信息素安撫,他隻能靈活調用自己的兩隻手。

“你,你…嗯。我草……”

耳邊曖|昧的聲音片刻不停,裴煜儘量分離自己的大腦和身體,放空思緒,去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

想到每次叫老婆路凜洲都會生氣,裴煜便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叫你老婆?”

路凜洲勉強擠出三個沙啞的字,和隨著激烈的呼吸震顫的胸膛共鳴,同時傳入裴煜的耳裡和手心:“你…說呢?”

他們有著“夫妻之實”,又需要培養感情一起養孩子,叫聲親昵的老婆再合適不過。但路凜洲厭惡這個稱呼,更肉麻的“寶寶”“寶貝”之類,裴煜也叫不出口。兩相權衡,裴煜驀地福至心靈。

“那…嗯。”才剛吐出一個字,他便抿了抿唇,喉頭艱澀,連吞了好幾口唾沫滋潤。

“老、老公?”

輕飄的聲音有如電擊,路凜洲渾身僵直,片刻後猛然一顫,喉間隨之溢出一絲壓抑的低吟。

路凜洲迅速咬住牙關,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不讓更多失控的情緒流露出去,無目標地低聲罵道:“媽的。”

這很明顯是進一步提要求的好時候,裴煜抿抿唇,送出嘴的話糾結又彆扭,恰恰因低聲細語而顯得異常順從。

“以後可以不要總是罵臟話嗎……”

因為猶豫而拖長的尾音帶出一口綿長的熱氣。

話聲被高溫燒得啞,因為難為情而壓得沉,就像是動了情。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