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路總的喜好。……(1 / 2)

服軟 安則 5130 字 9個月前

連著一個月,裴煜都是和路凜洲一起吃飯。

這天吃完晚餐,路凜洲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出來。休閒款西服和隨手梳理的頭發,不太正式,但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打扮。

飯都吃過了,這是去哪兒呢?

裴煜忙從身後叫住他,問出心裡的話。

“有個約。”路凜洲隨口道。

裴煜蹙了蹙眉,懷疑道:“你是不是…要去喝酒?”

“嗯。”

“我也一起去?”

路凜洲擺擺手結束話題。

“那你少喝點。”裴煜又追過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將人攔下就鬆開,也不執著要求跟隨,最後交代道,“再帶幾個保鏢。”

路凜洲簡短地“嗯”了聲,在原地多聽了幾秒,沒等到裴煜的下一句話,這才走了。

坐進舒適的車裡,脫離裴煜的監督範圍後,他先點上煙,再慢慢回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慈善晚會上那個毛手毛腳喜歡“走後門”的玩意兒叫袁厲川。

這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家中企業輪不到他去經營,可誰讓這種狗東西是袁家養出來的呢,袁家也不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再說了,路凜洲隻是撤走了給袁氏的投資而已,雖然大概率會導致袁氏資金鏈斷裂,但如果有人不怕得罪他,大可出手幫袁氏一把。

他沒認為自己把事情做得多絕,要怪就怪袁氏不成氣候,沒多大本事還培養垃圾出來礙眼。

幾天前,袁厲川恭恭敬敬按照流程向他的秘書預約時間,而後才聯係私人助理餘勤說明真實來意,聲稱這是一場賠禮道歉的酒局,千般萬般懇請路總賞臉。

路凜洲緩緩吐出煙圈,白霧裡眉眼氤氳,黑眸暗淡不明:“過了一個多月才來道歉,這誠意可真足。”

餘勤沉默幾秒,心情複雜解釋道:“因為他鼻骨骨折了,養了一個月的傷,剛拆線。說是怕辣了您的眼睛。”

“嗬。”路凜洲看向窗外穿梭的夜景,輕哧一聲。

袁氏靠著路氏的庇護和支持才在江城有了今天的地位,因此,袁厲川不慎得罪了路凜洲,他居家養傷的這一個月,比挨打的那晚更要難挨過百倍千倍。

他挨打,袁氏要破產;袁氏要破產,他加倍挨打。

度日如年的一個月過去,執掌家業的大哥袁玉安出馬,幾經考量才有了今天的酒局。

路凜洲應下邀請,包間裡的兄弟二人放下懸著的心,幾十萬的名酒備好,坐立難安地等待。

將餘勤留在門外,路凜洲獨自走進休閒會所的高級包間,脫下外套往衣帽架上掛。門邊的侍者眼疾手快先接走衣服,打橫抱在臂彎上:“我幫您。”

眉頭剛嫌惡地皺了一秒,從外套口袋裡掉出來的小塑料包便轉移了他的注意。

這件外套的口袋淺,他是第一次穿。隨身攜帶的煙盒放褲口袋了,此時還貼著他的腿呢。

帶著幾分好奇,路凜洲彎下腰,搶在侍者之前將地上的東西撿起。

話梅……?

和山楂一樣,是既可以緩解煙癮又可以緩解孕吐的小零食。

他半垂著眼眸,回憶準確停在出門前裴煜拉他的那一下,不禁笑了聲。

……這個扒手。

明明本事不賴,但總是倒貼。

他合攏五指,將塑料包裝的小零食團入手心。

“路總,這邊請。”袁厲川殷勤地過來迎接,見路凜洲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弧度,揪著的心鬆開幾分,甚至大著膽子打趣了聲,“路總,你可讓我們好等啊。”

然後被冷冰冰的眼刀刮了一下。

袁厲川尬笑著轉身,瑟縮著脖子老老實實引路。

路凜洲走到包間內部,瞥了眼長沙發上的袁玉安,以及他身邊兩側的四名年輕女孩,發型有長有短,妝容或濃或淡,露出白花大腿的短裙卻是標配。

路凜洲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大方入座。

袁玉安仔細揣摩著他的神情。路凜洲不近女色的傳言在外,但像他們這種人,能有幾個真信的,隻當路凜洲是金屋藏了嬌,看不上外麵的鶯鶯燕燕罷了。

要麼就是像他不成器的弟弟那樣,不近女色但好男色。

袁玉安想著,吩咐身邊的美女倒酒,同時充分調動察言觀色的本事,偷偷瞄了路凜洲幾次,最後,在美女們殷切的眼神裡出聲逐人:“你們都出去吧。”

偌大熱鬨的包廂驟然冷清,彩燈巡回閃爍,在心思各異的三人臉上忽明忽滅。

“路總請。”

袁玉安推送酒杯,先介紹自己帶來的陳年酒釀,再送上未開封的多年珍藏,等氣氛稍微熱絡些後才開口為弟弟賠不是。

他是知情識趣的,知道說話就像這酒一樣不能斟得太滿,笑得漫不經心,語氣仿佛閒話家常。

“我這弟弟酒量不行,喝多了就容易出洋相,路總見笑了。家裡人管不住他,我還得感謝路總替我管教他,他長進了不少,現在在公司也能幫得上忙了。”

路凜洲坦然收下這番歪曲事實至情至理的“感謝”,笑了笑,接過敬酒,黑漆漆的眼卻更加幽深難測。

餘勤在門外長廊上隨時等待路凜洲吩咐。

一個身材纖細的鳳眼男孩端著托盤從遠處走來。在這種地方看到漂亮的男孩女孩不足為奇,但這男孩做侍應生打扮,臉卻意外的乾淨清純,長發及肩。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幾震,餘勤低眸,看到屏幕上的來電人是王叔,而那男孩正好從他身前繞過,敲響路凜洲所在的包間門。

從背影來看則一目了然。那腰線被皮帶掐出細細一條,西褲包裹的臀部緊窄而翹。

……清純個毛線。

在男孩推門而入的瞬間,餘勤接聽電話,“喂”了一聲,與對麵磁沉溫緩的呼聲重疊在一起。

餘勤反應過來,微怔:“裴先生?”

“十點了,你們還不回來嗎?”

“路總喝著呢。應該快了。”餘勤說,第一次向他人彙報老板行蹤,後知後覺泛上一種怪異的感覺。

“讓他少喝一點…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