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人渣都彆活 哪怕被後世唾罵……(1 / 2)

其實早在眉山,三公主的情蠱就被烏清源想辦法暫時壓製住了,雖然達不到心靜如水,卻也可以控製住,讓她不會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壞事。

隻是該要演的還是要演,甩著被於閒強製打上去,有些發麻的手,武無束掐著時間從帳篷裡出來。

與於閒相遇,她眼尖地看到於閒衣領上的一抹紅後,原本應該演出來的臉色陰沉,變成了實質。

武無束幾步上前,狠狠地瞪了於閒一眼,抓住對方的手腕,往帳篷裡拖,那架勢嚇得一旁路過的侍從,直接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生怕自己受到牽連,命喪於此。

進來帳篷,武無束紅著眼睛,對依舊雲淡風輕的人,低聲嗬斥:“你跟顧元洲見麵了?你是瘋了嗎!”

順著對方的目光,於閒看向自己衣領上的紅漬,滿不在乎地用手擦了擦:“放心吧,他的血對我的作用不大,而且隻是一點血,我們的小天師能解決的。”

“你!”武無束被他這個樣子氣得在屋子裡,叉腰轉悠了好幾圈,最後扶額長歎:“上次的時候孤就想說了,孤不需要你們這麼做,這樣之下,孤跟顧元洲有何區彆。”

“放心吧,我跟他比誰都惜命。倒是殿下您,”於閒開始轉移話題,“明天就是秋獵了,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看他還是這個態度,武無束一時之下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嘴張張合合了數次,最後隻得無奈跳過這個話題:“都安排妥當了,隻是眼下聯係不上他,不知道他那邊如何。”

“這倒不用擔心,等晚上宴會開始,就能見到人了。”

此次秋獵由青空尊者推演行算,太子親自操辦,大到每一個部門,小到晚宴餐食一一查驗無一漏算,立誌要做到儘善儘美,讓天子滿意。

起碼表麵上看來,天子確實很滿意,滿意到整場晚宴無數次地想要讓烏清源和太子產生聯係,明晃晃地就差把鋪路兩字寫在臉上,皇帝想要給烏清源鋪路,也想借機敲打一下太子。

事到如今,十幾年的謀算,三公主失去孩子,身體虧空,京中禦醫跑了眉山數次,得到的都是命不久矣的結論,心事要了,那麼刀子也就要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於閒給武無束布菜的動作一頓,用餘光瞟了笑容已經開始勉強的太子一眼。

晚宴結束,回到帳篷,於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就著茶水吃得狼吞虎咽。

一場宴會,換算下來,三個多小時,人人八百個心眼子,誰多吃一口,少吃一口都有可能成為被彈劾的話題,吃飯的人都沒有能吃得好的,更何況於閒這個隻能布菜,完全上不了桌的“小侍女”。

今晚總共能吃的也就剩下了這一小碟子的糕點,不說她,就是父皇母後宴會過後,想要吃東西也隻能忍著。

如今進了帳篷,於閒三兩口下去,一盤隻剩下兩三塊,怎能叫武無束不著急,她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小跑上前,把盤子從於閒手中奪走:“你給孤留一點!”

桌子上糕點不剩,茶水也沒了,兩人也隻是勉強吃了個半飽,離不餓還差得遠,武無束乾脆叫人又去沏了壺茶,在於閒眼巴巴中,喝了起來。

畢竟她晚上能起夜,於閒若不想被發現,茶食都是要少吃的,這讓已經七百年沒有生理要求的於閒,再度在心裡感慨,這個選秀場是真的變態!

“今日看來,陛下對太子是早有廢除之心。”眼不見心不煩,於閒乾脆倚靠在椅子上聊起正事。

武無束喝著茶並不意外:“這不就說得通,他為什麼會跟顧元洲合謀了嗎。”

“若是如此,明日要難了,陛下這一攪和,太子怕是無論受傷多重,在……”於閒手指往上方指了指,“都不會跟他撕破臉,殿下,您的手下有沒有辦法……”

“殿下,”高科在門口輕喊了一聲,“夜裡恐茶水不夠,臣又沏了一壺。”

這裡沒人再要茶,高科現在要進來送茶,怕是有事,兩人暫停交流,武無束喊了一聲:“進來。”

“殿下,茶,”借著放茶的功法,高科小聲道“,林姑娘想請殿下林中一敘,您看……”

這個時間?武無束捏著茶杯,眉心皺起,從今晚到明天行動,對他們來說每一個舉動都極其關鍵,容不得半點差錯,她本不想見,又恐其真的有事,隻能應下:“那你……”

“殿下,”於閒打斷道,“不若叫她來這裡吧,林姑娘作為妾室還未曾來向您請安過。”

武無束斜了他一眼:“你是真能給我找事,行吧,高科你去把人請來吧。”

林清月來時穿了一身米白,頭上也隻插了一隻玉簪子,端是清冷可憐,臨要進門時,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往後退了兩步,眼中含淚,輕喚了一聲世子妃。

此時雖是半夜,早在京中也是各家都休息的時間,卻因為秋獵的緣由,大多興奮不已,依舊在外攀談的人不在少數,林清月這一舉動落在外人眼中,頗有被矯作正室欺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