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再次閉上眼,她發現此刻中焦的位置最燙,從中焦處往外延伸,越往外皮膚溫度越正常,也就是說她現在是身體裡麵有什麼東西在發熱。
我不會開始有靈氣了吧……
葉歸猛地睜開眼,她一開始並沒有把老王爺給的黑丸子當回事,但是以目前的情況拉看,她入口的東西就三樣:黑丸子,饅頭、天上下的雪。
饅頭和雪這兩樣東西其他精神病們也接觸過,葉歸和他們唯一不同的就是吃了那顆丸子,再結合老王爺神秘的身份,那黑丸子說不上還真是什麼靈丹妙藥,有奇效。
葉歸腦海裡冒出那個大腹便便的身影,此時那個凸出的肚子裡在她眼裡裝的都是智慧,哦,不對,應該都是靈氣,富足的靈氣!
中場休息了半個多小時,護士就開始催促大家繼續起來乾活,不耐煩的語氣像極了拿著長鞭驅使奴隸的奴隸主。
葉歸這次格外關注自己的身體變化,兩趟下來後她的皮就開始變燙,但卻沒有任何不適感。
甚至她的精力還越來越旺,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
儘管她絲毫不覺得累,但也不敢當出頭鳥,彆人休息她也休息,彆人乾活她就乾活。
來來回回幾十次,這艘船終於被填滿。
等船上10個人全部歸隊,護士會再次清點一遍人數,然後對著岸邊的監管官舉手:“報告,103號船裝載完成。”
岸邊的人沒有開口,隻回了個知曉的手勢,緊接著葉歸就感受到腳下的船開始動了。
船在緩緩下沉。
這次下沉的距離好像比剛才船上升的距離還長,葉歸逐漸感受到了來自水流的壓力,呼吸也變得更加困難,但是船還沒有要停的趨勢。
葉歸都有如此感受,其他人幾乎連站都站不住,有幾個人癱坐在甲板上,用手掐住自己的脖頸,看起來好像在自殺?
帶他們的護士隻是神情凝重盯著手表,船上的要死要活似乎都跟她沒關係。
船還在繼續下沉,葉歸也快站不住了,就在她要出聲尋求護士幫助的時候,就見到護士飛跑進船艙,出來的時候,手上抱著幾個氧氣瓶。
戴上氧氣罩以後感覺好多了,缺氧感逐漸消失,不過很快葉歸又開始擔心起新的問題,這一小瓶氧氣能夠他們用多久,這艘船還要沉多久,要帶著他們去什麼地方。
第一個問題在十分鐘後得到了答案,她現在吸的氧氣和她理解中的氧氣不太一樣,起碼消耗的速度不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葉歸能靠著這一小瓶氧氣活上半天了。
第二個問題就在她腳下,水底泛著燈光,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這估計就是她們的目的地。
船身逼近,葉歸看到了讓她頭皮一震的場景。
那下麵停著幾艘船,船上的人正在吭哧吭哧把剛才裝進船艙裡的水箱一個一個往外運。
掛著氧氣瓶都要繼續乾活!
葉歸替這些病人感到悲哀,身為病人,不能得到妥善照料是一回事,還要被迫來乾這種苦力,葉歸心疼他們的同時更加心疼自己,如果沒有老王爺給的藥,她剛才搬不動了會不會被抽鞭子?
*
豐北市監管總局。
一個衣衫破爛,走路一瘸一拐的人踢開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辦公桌後麵的周客連眼皮都沒抬,這門就跟活了一樣,猛地一拍,將門口那個人撞飛到對麵牆上。
“哎呦——”
孫淼身上的傷在加重、愈合、加重這個圈內不斷循環,這主要問題還得歸咎於他本身。
“局長。”
門外有人來彙報工作,對於這位經常負傷的助理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都沒正眼瞧他。
門打開後依舊將孫淼攔在了外麵,一點麵子都不給。
“局長,今天晚上靈泉水裝載過程中有,有……好像是有點不太正常。”察覺陳真是監管局煉象境之首,地位僅次於周客,在外也是讓人聞之色變的存在,畢竟他連自己的親祖宗都不留一絲情麵,緝拿察覺曆光的時候他跑得最快,好像生怕彆人懷疑他跟自己的老祖宗是一路人。
隻有每次見到周客的時候他才會斂住鋒芒,甚至還會顯露出一絲討好的神色。
周客抬眼緊盯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陳真小心翼翼地掃了周客好幾眼,好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咽了口唾沫才開口:“自從那次葉歸被您誤傷以後,她的體質就比一般人差,每次裝卸靈泉水的時候她都會被折磨的半死,昨天還休克了,但是,但是今天她竟然背了三十五趟,還,麵不改色。”
說到這裡,陳真快速瞟了一眼周客,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監管局的人都知道,周客麵前不能提兩個人,一個是顧雲鶴,以販賣假靈泉水出名,神龍見首不見尾,豐北市通緝榜上長年穩坐第一,關鍵是隻聞其人未見其麵,監管局也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權威被其挑戰。
第二個人就是葉歸,她是周客的老相好,額……應該是葉歸單戀周客,隻是戀的有點瘋狂,周客對其是避之而不及。
一次意外,葉歸被周客重傷,傷勢重到差點一命嗚呼。
周客緊盯著陳真,問:“你是說,她的體質發生了變化,她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