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江氏語錄 哇哦,仿佛穿進小時代……(2 / 2)

顧知白一怔,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將那句話說出來。按照她的預想,這人會借看手相的機會,拉過她的手,直接對著她調情。

她等了半天,對方還真的在看手相,還以為不說了。

不過,她並不反感就是了。

江枕棉的手心有很多傷,最顯眼的是左手的一道條形疤痕,顧知白點了點,“這個是怎麼弄的?”

“小時候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了。”江枕棉回想了一下,不怎麼在意地說。

江枕棉的家庭情況,她是知道的,上輩子那位,她也有所了解。那位提起自己的家人,就像是在說仇人,顧知白問了幾句,便被她不耐煩地打發了。

隻是她從前都是在資料上看到,輕飄飄的幾句話,同家人不和,幾乎斷了聯係,自己半工讀的大學。想來這背後還隱藏著許多不容易和辛酸。

聽她的語氣,好像並不恨自己的家庭。

顧知白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問道:“你小時候要經常給家裡人做飯嗎?”

江枕棉:來了!賣慘的時機!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勾了勾嘴角,隻是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充滿無奈和苦澀,歎息般說:“是啊。我的……媽媽說女人生下來就是要做家務的,不好好學一學,以後嫁人,要被婆家嫌棄。我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學著做飯了,等到稍微大一點兒,能夠到煤氣,家裡的三餐就都交給我了。”

“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都是我要做的。而我弟弟,就隻用看著,管他媽要名牌球鞋穿。”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來,有些釋然地說:“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這些就當做是我獲得快樂未來的道路上,必須要經曆的苦難考驗。”

江枕棉歪了歪頭,微微笑起來,“而且往好處想,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不管怎麼過,都是越過越好了呀。”

她語氣灑脫,積極向上,好像困苦的過去隻是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過客,而她正擺脫淤泥,朝著陽光燦爛的日子走去。

原生家庭對於一個人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容易就擺脫嗎?顧知白垂落在另一邊的手緊緊握起,修剪光滑的指甲刺入掌心,靠這些細微的疼痛她才讓自己維持住表麵平和。

“你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她聽見自己這樣說到。

“我還有一點工作要處理一下,很快,你能照顧好自己,對嗎?”

“嗯嗯,姐姐快去忙吧!工作要緊。”江枕棉不疑有他,“我可以打一會兒遊戲。”

“記得吃水果。”顧知白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上樓,快步走進書房,反手將門關上。

其實她們有一點像。家庭中不受重視的孩子,有一個擁有全部寵愛的弟弟,但顧知白在物質上過得更好一點,起碼她不用做那些家務。

對父母,她是有怨氣的。明明她這麼優秀,為什麼得不到一絲關注。顧知白永遠記得,父親說將顧氏傳給她的時候,母親那錯愕的表情,她拉著弟弟的胳膊,毫無儀態的大聲質問——家主的位置怎麼能給她,女人都是要嫁人的,知耀才是顧家的繼承人!

實在是諷刺,她的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當然會選擇最有利顧氏發展的人接任。

她的母親和弟弟視她為仇人,顧知白有時候甚至覺得,她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這種怨恨,怎麼可能說釋然就釋然,江枕棉未免說的太過輕巧了。

這麼陽光的人……顧知白咬著下唇,內心不斷動搖。

她在書房待了一個多小時,天色也漸漸擦黑了。出來以後,兩人一起吃過保姆阿姨準備的晚餐,江枕棉就說要上樓去洗一個澡。

顧知白一時間不知道拿什麼態度對待這個人,她心中實在複雜,目送對方噔噔噔上樓,甚至還鬆了口氣,可沒過一會兒,這人頭發濕漉漉的,裹著個毛巾又跑下來,站到她身邊,欲言又止了半天。

顧知白心裡歎了口氣,“怎麼了,你一副有話想說的模樣。”

江枕棉踟躕了半晌,才很是不好意思地說:“姐姐,就是我剛剛要洗頭發,然後發現,洗發露的味道好像是草藥味兒的。”

她稍微傾下身來,濕熱的潮氣輕輕噴吐在顧知白的頭頂,聲音也像是裹著一層霧氣,“姐姐的頭發好香啊,讓我仔細聞一下,嗯……好像是花香,我能不能和姐姐用同一款洗發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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