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也很哈。”木牙想到桐栗健壯的模樣，平日裡都是直接拋連山飛高高，他也很羨慕的，不過：“偶姆媽最最哈啦！”

一聽木牙這麼說，連山又不肯了：“我姆媽很好，雖然不管我，但就是好。”

“偶的姆媽才哈呢！”

“我的好！”

“偶噠！”

“我的我的我的！”

“偶的才四最哈大！哼！”

兩個剛剛還手牽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好夥伴，現在到好，誰都不服誰，一定要爭個高下。兩人站在那裡，也不理對方，都歪著頭撇過臉，嘟著嘴，一臉委屈巴巴。

初春的暖陽曬的人格外舒坦。一隻黃色的蝴蝶在樹林間飛舞，尋找花叢，很快就消失不見。

連山動了動腳趾頭，想說什麼，動了動嘴，話也說不出口。剛剛好像很大聲哦，木牙是不是生氣了？會不會不理我了啊？

木牙歪著頭撇過臉，眼睛左瞧瞧右看看，扣著手上的指甲。連山好像生氣了，該怎麼和他說話啊？

【木牙不理我了，怎麼辦？】

連山微微看向旁邊。

木牙聽到聲音偷偷朝旁邊看去。

兩人突然對視上，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

“我的姆媽很好，你的姆媽也很好。”

“嗯嗯。”

兩人又手牽手，開開心心的跟什麼一樣。木牙咧著嘴，眉開眼笑，口齒不清的跟連山說：“剛剛偶有卡到一子福蝶哦～”

“我也是，是黃色的，對吧。”

“嗯嗯。”

“嘻嘻。”連山快樂的笑著，抬頭看感覺天好像更藍了，就連兩邊的樹今天看起來也格外好看，低頭看小草都覺得很不錯，總之就是看什麼都好。

木牙也喜滋滋的，不理好朋友真的很不好，剛剛好不舒服的。這麼想著就直接說：“山山，以後不草架了哦～”

“不吵架了，木牙。我不想你不理我。”連山低頭看了看小夥伴：“以後都不吵架，我們要一直做好朋友。”

“哈朋友！”

兩人手拉手甩著胳膊，晃悠悠來到祭壇，看到幾位熟悉的老人躺在上麵，乖巧的跟在彆的孩子後麵排起了隊。

【大父，一路走好……】

【再見了，大父……】

【姆媽,姆媽……】

【老頭子，你等等我……】

【……】

木牙偷偷的看向祭台前幾位老人的家屬，又看了看自己的姆媽，之前那股酸意又冒了出來。他不明白，但突然害怕起了死亡，害怕自己死，也害怕身邊的人死……

看人來齊，連雲帶領一群小蘿卜頭圍著祭壇走了三圈，他一邊走一邊默念三位老者的姓名和生前的功績，三圈走完話也剛落。連雲和一群孩子圍著祭壇，麵朝裡麵，低下頭，右手搭在胸口。

“願神與你同在。”

孩子們跟著一起：“願神與你同在。”

說完，最前麵稍大的孩子走上前，一一撫摸過老人乾癟枯瘦的手，後麵接連更上。

連山和木牙跟在最後麵，也默默地撫摸老人滿是褶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