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了,還不休息?”
燃梧將其中一瓶飲品放到長椅上,推向信祠身旁。
信祠懶洋洋靠在長椅上,用掛在脖頸處的長毛巾,慢慢擦拭著流出的熱汗。
他深邃的眸眼像是能讀人心聲,犀利直白看著燃梧沒有說話。
“都半個月過去了,還這麼提防我可就沒意思了。”
燃梧手肘抵在椅靠背上,撐著頷部等著回應。
一片沉默。
這新人該死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他套近乎那麼多次,都沒得到一句回應。
走冰山校草風啊?
真氣人。
要不是真聽過他說話,燃梧都快將他當啞巴了。
“哥們給句話唄。”
“離我遠點。”
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
燃梧差點被氣笑了。
這小子真的是油鹽不進。
冷靜,忍住,現在是他有求於人。
不能砍人,不能砍人。
“哈……”
“我有的時候都懷疑你是混入人群的機器人。”
燃梧一口氣喝完手中的熱酒,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將瓶子一拋。
完美的弧線,正中斜前方的垃圾桶裡。
“嗬……你是有在等人吧。”
“大門口每天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燃梧放棄繞彎子的方法,決定刀槍直入主題。
“在期待誰的到來嗎?”
話音未落,燃梧酒覺得信祠周身氣溫驟降。
信祠站了起來,刀鋒般尖銳的冷氣直懟燃梧。
“彆急,彆急。放輕鬆——我可並沒有惡意。”
“你想要找誰,我都可以幫你。或者是你有什麼想要的。”
燃梧攤手儘量顯得無辜無害。
“我想要的,自己能得到。”
“彆再試圖靠近我。”
信祠興致缺缺,漫不經心道。
拎起背包隨意搭肩上,準備回住所。
還是不行麼…
……
“喂!信祠是吧。”
“我隻想你帶我見他一麵,讓我和他見一麵就好了。”
“見誰。”
信祠停下了步伐。
見信祠居然真的停下了步伐。燃梧不再猶豫,他放棄了內心最後的掙紮。
“你的專輔,2-005。”
他們沒有權限進入他人正在使用的訓練室。更無法正麵接觸到他人的拳擊專輔。
隻能隔著那特製的玻璃窗靜靜地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