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の貓 能不能彆太雙標!!(1 / 2)

容傾疑惑看向他的父親,他心中也有一個這樣子的問題,他問:“爸,K50試劑跟你有沒有關係?”

容懷書抱起遊行,他說出了祁蘊和跟容傾一直搞不懂的東西,當然,作為小輩,他們也沒有去問,祁蘊和說:“阿傾讓我相信你,可我實在是心懷芥蒂,您提供給我工作跟住的地方,我很感謝您,但是,我想問……”

容傾也欲言又止,“爸,我在記憶回溯裡看到的那個身影,是不是……”

容懷書逗了逗遊行的臉,他毫無顧忌地說:“乖寶,告訴爸爸……你信不信父親是殺人凶手?”

冷不丁被這麼一問,遊行本來先裝鴕鳥的,他現在就跟個四五歲的小孩差不多,心中罵了這個遊序千八百遍,該死的K50,他一下埋容懷書頸子裡,整張臉都埋起來,耳尖子紅得像蝦子,他念叨道:“不也是雙胞胎嗎?怎麼容傾眼睛也那麼瞎了……”

容傾氣得想揍死他,他的長相跟容懷書有八分像,長相更精致華美,妖豔到不像話,他沒好氣道:“有事叫哥,沒事叫容傾,你咬我好痛的。”

遊行看到容傾脖子上那麼大一個傷口有點慫,又聽容傾埋汰他說:“讓你活還這麼多話,是我欺負你嗎?我真想告訴爸爸你以前有多麼折磨人……拒絕我那麼多回……”

霎時翻起陳年舊賬,遊行那叫一個氣啊,本來身體就剛好,一會大一會小不適應,心中的憋屈滔天,他不愛哭,但變小孩就控製不住,他紅著眼瞪向容傾,滿眼睛的控訴,容懷書工作忙,他看遊行大多數時間都是乖的,這麼哭斷心腸讓他十分苦手,但遊行沒有出聲,仔仔細細挨著他的領子,紅眼看父親,容懷書說:“原先你剛來容家,也是這麼哭,你哥哄你都哄到要跳樓,問你一問三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了嗎?”

遊行:“忘了……”

容懷書:“……”

容傾:“……”他看遊行一把縮了脖子,慌張道:“彆打我……”

他把目光看向祁蘊和,他心想,莫不是跟遊行的親生父母有關?

容傾反而是大大方方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臉,說:“那你現在記起來了沒有,告訴我呀。”

容懷書笑了,遊行說:“沒有!”

容傾明白這人口是心非,他笑道:“你不告訴我,我也會知道的。”

遊行故意噎他,“你不是自己要去找答案嗎?”

遊行話剛說完,江涵秋早就忍不住了,他道我來抱,讓我抱會兒……

容懷書把遊行給了他,遊行沒掙紮,他冷言冷語,奶聲奶氣問:“你最近這麼喜歡小孩啊?”

江涵秋掂著他舉高高,遊行看到他眼角的笑有一絲絲的紋路,說:“阿涼懷孕了呀,那阿行幫不幫江叔叔?我很愛孩子的?”

遊行聽到他說話,他看到江涵秋肩側的貓一直乖乖蹲他脖子上,好像能通人性一般,江涵秋上手捏了把他的臉,白色的貓過來用鼻子碰了碰他的鼻尖兒,還用手扒了扒他的臉,遊行感覺好癢,總覺得這隻貓的目光像是誰,他說:“江公子,這隻貓你養了多久了?”

江涵秋笑了,“十一年,你剛醒來我就養了她了。”

遊行說:“阿絮死了怎麼不見你這麼傷心,一隻貓你倒是金貴養著,事事順從。”

江涵秋神色暗淡:“所以阿行幫不幫叔叔呢?”

遊行憤怒道:“你就是個渣男!”

江涵秋險些想給他扔出去,容傾用威脅性的目光淡淡看他,他氣得磨牙。

“就知道揭短!心直口快,不怕惹是生非啊?!”

“……無所謂……這是事實。”遊行落地跑到容傾身邊時,他朝江涵秋說完這句話,那隻貓四肢落在江涵秋肩膀上,她用灼灼的目光看遊行,江涵秋接了一通電話,說祁清涵先放你們家,祁家的人打電話來要人了,他去應付應付。

遠處的祁清涵一直蹲在地上,如喪考妣,一副頹廢的樣子。

祁蘊和在一旁守著他。

容傾攔手抱起他,十分辛酸地道了句:“你與死神的契約也是十二年前定下來的?”

“你與遊序做了交易,避開遊家死亡的命運,然後遊序卻反過來殺了遊家的人嗎?”

“我說得對不對?”

遊行搖頭,他說:“不是,是遊家的人欺騙我說家族有難,先是營造了家族衰敗的命運,父母假死欺騙我去找死神做交易,但我並不知道,死神就是我的叔父,他要我的身體作為交換,來挽救遊家,然後我發現了遊家的人都在騙我,我搶了遊序的驚雨刀,遊序就對我窮追猛打,後來我去到吸血鬼獵人那裡工作,再就是遊家的人莫名其妙死了……”

講話奶聲奶氣,遊行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感覺跟交心似的。

這不正常。

容傾聽得津津有味,想再聽,後來的事他也知道了,他們看對眼了,他們相互產生了好感,他……親眼看見了心愛之人的死亡。

一時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容傾點了點遊行的眉心,道:“沒事了,遊序死了……我也不會死,這不是挺好的?”

他目光太柔情,有一絲絲的心緒波動也能讓遊行感知到,遊行覺察到容傾話語中濃濃的不安與惆悵,他主動貼近容傾的耳邊,道了句:“謝謝你,阿傾。”

容傾眼瞧著容懷書進屋裡頭去了,他耳邊隻有朦朧的一層曖昧色,頓了會兒他說:“你我之間,永遠不必說這個,我碰到你……”

遊行點破他:“你來自千年前的鏡世界,你也並非容家的長子,驚雨刀跟刹雪刀本來就是一把刀,原先的容家長子早在繈褓中死去,你來到京都,是為了逃難,你怕是也有打不贏的對手吧。”

容傾聽得不舒服,他擰眉道:“圓滾滾的這麼重,怎麼就知道揭我的短?”

遊行差點當場跳下去,他喊了聲:“媽媽!容傾罵我?!”

剛來容家有一段時間祁蘊和給遊行打激素,胖到沒邊,容傾那個時候也不太注意自己講話的方式,他看見了就說:“你……胖了?”

過於疑惑的神情極度讓遊行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當晚氣得離家出走,容傾跟了他走了好幾公裡,差點跪下來讓他回去,他千求萬求求得這個祖宗回家,結果祖宗是個真祖宗,原因不是為了其他,而是走路減肥加上不遠處有個大型遊樂場,所以雙管齊下。

但是累死他啊。

容傾追著遊行跑,馬上道歉:“我是豬。”

遊行又恢複了大人的樣子,他眉頭皺緊,膚色雪白的模樣讓容傾心神好一陣恍惚,有些看呆了,他聽見周圍有風吹動的聲音,遊行如一幅畫一般站在前處,他著急去追,耳邊風聲越來越大,噴泉淅瀝的水聲也在這個時候清晰起來,伴隨著祁蘊和悠悠蕩蕩的大提琴聲翩躚而來,遊行對他說:“好了,原諒你了……”

容傾走過去,遊行的了字還沒說完,他牽起遊行的手,感覺掌心的溫度是如此炙熱,心中滾燙滿溢的某些情感是如此熱烈,令他忍不住想要大聲歡呼,那刹那的慌張與無措在聲聲兄長的叫喊中一度填滿,容傾道:“來了來了,做你哥哥真難。”

葉滿端著一滿盤的水果切出來,她係的圍裙是容懷書網上買的,她對遊行說你哥就是蠢蛋,彆理他,期間遊行問葉滿,我不是親生的啊,怎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葉滿不好戳破兒子容傾心中那點不為人知的心思,反而敲打了下遊行說是不是有喜歡的對象了啥啥啥的,要是喜歡,帶給媽看看?

遊行那叫一個麵紅耳臊哦,他蘋果吃著都不甜了,怎麼問他這個問題?

葉滿還八卦,問說是宗之嘯?

容傾耳根子豎起好高,他躍躍欲試,小心翼翼,又精神抖擻。

臉上是如水的平靜,毫無波濤洶湧,容傾眼睛很亮,銀河傾瀉的星辰閃耀其中。

啃蘋果都停住了塞嘴裡,遊行隻注意到他過於紮眼睛的手,他蘋果是容傾親自洗的,仿佛還留有接過時清水滑膩的觸感,又聽得到容傾在耳邊呢喃的聲音,遊行心漏跳一拍,整個客廳內隻有他跟容傾兩個人的呼吸頻率落到了一塊兒,他趕忙解釋說:“不是,就是普通朋友,哥!季涼的事情……”

容傾跟江涵秋很不對付,他隻聽得到遊行的聲音,看見他縮成一團。

好像很是喜歡抱膝蓋在沙發上坐著,改不了。

他嗯了聲,歎息道:“那你要請我吃飯。”

“肯德基。”

“太辣了,不去。”

“那清湯麵。”

“哼!隻認為我是蠻牛?”容傾不屑一顧,手搭在胳膊肘上拍打說。

可惜遊行沒能注意到他這點小心思,隻好道了句:“我辭職。”

“成交!”容傾走到遊行身邊,他的手放了下來,緊接著他問:“要不要跟我一起待在審判院?畢竟……”容傾拿起桌上遊行旁邊的咖啡,一口飲下,道:“我是你哥哥,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