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狗?親都親了,你還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容傾馬上改口,“多牽手,你拉住我走,好不好?”
遊行白眼翻到天上,也還是照做了,兩個人也不知道逛了多久,等他們回到琅館時,屋外的天已經黑了,但琅館的門永遠都是亮著燈。
遊行跟容傾依次回到家,屋內也是一片漆黑,遊行聽到了交響曲的聲音,回頭就看見容懷書摟著葉滿的小腰,似乎是在跳舞,廚房內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容傾跑出來說:“老鼠!”
遊行想吃飯,他走到餐桌旁發現就兩個吃完的碗,還有一些一掃光的蔬菜,他爸容懷書飯量大,葉滿做的飯會全吃光,他神情一臉探尋,容懷書說:“想吃自己做。”
遊行心覺自己為什麼在這個點回來?偷偷地罵了自己一句,容傾則是廚房內翻翻找找,探出個頭問:“沒飯吃嗎?”
容懷書很顯然非常不耐煩了,他擰緊眉,喊了句:“阿傾。”
葉滿則是疼兒子,哪知容傾已經劈裡啪啦準備自己煮幾個雞蛋對付一下自己了,又或者是吃泡麵,加根火腿,葉滿走過去,把容傾趕出了廚房,而遊行是沒吃的那就不吃,要回房間躺屍,容傾挨挨蹭蹭地坐在他旁邊,使勁把他往邊上擠,最後遊行不耐煩地警告一句:“你屁股長釘子了?這麼閒不住?”
容傾死不要臉,強硬挨著他坐,還腿上沙發,直接靠過來了,遊行可不願意當靠枕,起身往一旁走去,一個枕頭砸了容傾的臉,罵了聲神經病。容傾拿著手機,屏幕直接砸自己鼻梁上,疼得他兩眼發黑,他給沈曜發信息,幽怨地看了一眼遊行,心想晚上得把人喊過來一起睡,這樣暖和啊!!
容傾高興得很,刷刷刷敲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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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傾:曜哥?
大潤發殺冷魚:有事講,有屁放,我很忙。
阿傾:他親我了!!!!!!!!!
容傾瞪大眼睛,屏幕出現了小紅點,顯示對方拒收消息,可能被拉黑。
他安靜地等待,過了會兒,沈曜又給他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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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O:十八年後哥又是一條好漢,是吧。
阿傾:去死。
YAO:你說白桃怎麼能又跟我吵架呢?這女人的心思捉摸不透,你想想法子?
阿傾:你是變態。
YAO:你不能這樣吧,這麼記仇,我不是女朋友鬨分手了心情不好給你拉黑,然後又馬上給你放出來了嘛,你可是我好哥們。
阿傾:……你是指拿著一具人體骨架混著屍油給女朋友說這是保養品的這種事嗎?
阿傾:舊照.JPGX3
沈曜無言以對,他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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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O:有什麼問題?
阿傾:六個句號。
YAO:我哪裡不解風情?
阿傾:你這種人,為什麼會有女朋友的!!!!!去死去死!!!
容傾啪的蓋上手機,直接刪掉聊天對話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氣呼呼地要轉頭。
遊行一念心起,他彎腰俯下身,容傾就感覺唇邊溫熱一觸即分,他聽到遊行的聲音宛若天籟,真真撫慰他的心:“晚安,我先去睡了。”
容傾伸長腦袋,以揭竿而起的架勢趕忙跟著去,心想去哪裡去哪裡睡,今晚能夠一起嗎?
他心特彆緊張,到底去哪裡去哪裡?
容懷書看見兒子躡手躡腳,他打趣喊了聲:“老鼠啊!阿傾!”
容傾溫香滿玉在懷,他一瞬驚慌失措,來不及想是不是穩了一起睡這樁事,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爸朝著掃帚對付鼠——變異的奇行種,跑得飛快的。
遊行被他一雙手摟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說:“怎麼會有老鼠的?那……你陪我睡?”
容傾一路是飄著走的,幸福來得太突然。
但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容傾一步步走得很穩,遊行怯生生地用眼神盯著客廳的樓下,如許多年前驚慌失措去到孤兒院,現在的話,他沒在怕的,以前覺得真的是要活不下去了,但今天,他自己可以,可心中的某處缺口,是悄無聲息填滿了。
容傾的被窩跟胸膛總是很暖和,一點也不像其他吸血鬼那般寒涼。
如此溫暖也可以是他的幸福的話,那麼日子是真的足夠好。
容傾凝視著他,看他夜光下柔順的眼神,他問:“你討厭我嗎?”
遊行莫名其妙看他,當即傲嬌起來,心罵一句這個人不是都走含蓄路線的嗎?老是不經招,怎麼今天問這麼直白?
他沒說話,蓋著被子睡覺,容傾自顧自說:“哦,我忘記了,你討厭一個人會徹底疏遠,怎麼還會讓人近身……”他一邊整被子,遊行無聊了拿手機看,看見他跟沈曜的對話,他好奇問了句:“惡鬼自有惡人磨?”
容傾呆滯,隨即眼睛臉色血紅:“你看什麼呢?!”
可不行哦,遊行搶先關機,鑽了被窩,不忘特意提醒一句:“我看過了哦……”
容傾抓狂,“你不覺得很無恥嗎,天天偷看我消息。”
“那我不看?”
“給我看你的!”
“睡覺。”
容傾一肚子氣憋過去的,他心想我遲早給你挖出來你的小秘密!
“有機會看,沒彆的,你要現在看也行……”
“沒興趣。”
遊行:“……”他送了一個肘擊給容傾的腰腹,容傾不得已,抱緊了人的腰,遊行感覺細密糾纏的呼吸落在他頸側,他罵了句:“到底誰才是討厭纏著人不放的美人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