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章 心跳嘔啞(1 / 2)

審判院辦公室,容懷書長身玉立,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他長相溫潤,眉宇間是溫情的模樣,他抽屜裡擺放著很多的水果糖跟奶糖,偶爾去釣個魚拎回一根樹枝,也仔仔細細地收撿著。容傾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對很好很愛他的父母,他可不愛上班,但容懷書說人總得找點本事養活自己,人在家待久了,會廢掉的。

容傾不置可否,有時該宅還是宅,他去到院長辦公室自個翻抽屜找糖吃,容懷書特無奈,但也隨他去,似乎要將過去所有對親生孩子的不足補到容傾身上一般,容懷書對容傾是非常疼愛的,他兒子幾乎跟容傾長得一模一樣,跟葉滿笑起來那是更像。

父子慈愛心爆滿,他問:“不乾活,又偷吃?”

容傾懟他,“我吃自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吃,我光明正大……”還隨手拆了一包肉乾,看上去無比愜意自得,容懷書隻覺得教子無方,好好的一個孩子,像個二百五。

容懷書不知道從哪裡抱過來一隻貓籠,他提醒說;“你親生父親容蘭澤托我給你送這個。”

貓籠中一隻白色的貓正躺在其中,容傾臉色一下冷淡了,他喊了聲:“滾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裡麵。”

辦公室房間的門一下推開,氣質與容傾如出一轍的容蘭澤跟一陣妖風似的走出來,他容顏妖美,居然笑著說:“這麼多年,你也長得挺好,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喜不喜歡?”

在一道冰凍死貓之前,容懷書眼疾手快把可憐的貓咪抱走了,他冷淡說:“你這老不死的,怎麼還沒死啊?”

容蘭澤沒想到多年不見,繞在他腳邊喊爸爸喊不停地容傾會變成這樣,他擺出父親的架子,“沒來看你,你這麼生氣?”“不能原諒我?”

容傾嚼著奶糖,笑說:“成年人了,還講這種,原諒你?我為什麼要原諒你,我又不是沒有父親母親,這麼閒來這裡找我,想乾什麼?”

容蘭澤試圖接近他:“你是我生的,你媽媽生病了,你回去看下她不行嗎?”

容傾冷然道:“那我死了,一千年前,十一年前,你怎麼不來看我?你們死不死,生不生病,關我什麼事?”

容蘭澤見他字字句句夾槍帶棒,再次鬆了口氣,可他忘了,自己兒子的本性跟自己如出一轍,“你不要表現得像個神經病。”

容傾笑了,“我是個神經病你也管不著啊,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趕緊給我從審判院滾出去,你不知道最招人恨的就是你嗎?”

容蘭澤發出命令般的指示:“你弟弟容蕪生病了,把你精神體給我交出來。”

容懷書直接一保溫瓶的水潑在容蘭澤臉上,罵道:“你跟我主動認錯,就抱著這個目的?我兒子,你要拿他的精神體走?”

暴亂幾乎就是一瞬間掀起來的,容懷書憑借血緣力量的天生優勢,容蘭澤有天生無法抑製的服從本能,電鞭將容蘭澤雙手雙腳縛住那瞬間,容傾的眼神變得嗜血恐怖,他踢彎容蘭澤的膝蓋,當然容懷書也不阻攔,自己兒子怎麼寵都行,容傾拿起右手拍一拍容蘭澤的臉,做出一個侮辱性的動作,他說:“你跟我爸爸,我怎麼樣都認得清,我救弟弟?我沒父母,哪裡來的弟弟,我跟你又沒有血緣關係,我有家人,你大可去找葉迦南啊……”

容蘭澤沒想到這些年過去,容傾竟然是這副模樣,但容傾為了追蹤他來的目的,愣生生抽出他的精神體——他父親容蘭澤是三隻狐狸,他把狐狸捶扁了再拿手搓圓,一口咬在了容蘭澤剛說話的嘴上。

容傾道:“想管我要進化源啊?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流星雨為什麼降落?而且很多人都進化,你跟容蕪還有那些人,是不是沒有一點進化?”

容蘭澤鐵骨錚錚,容傾沒能踢彎他的膝蓋,他哥哥的電鞭極其厲害。

容傾說:“我一輩子都不幸運,但唯獨這場流星雨……”

他指尖暈出光華,容懷書怕兒子把人給搞死了,他鬆開電鞭,說:“你父親自尊心好強的,你這麼搞他,不怕你弟弟來搞你啊?”

容傾:“他要是善良點就好了,可惜不是。”

容蘭澤手抄在風衣口袋裡離開,容傾始終淡漠看向他,不知為何,容蘭澤心戚戚然,卻覺得自己過去的選擇沒有錯,容蕪生病了,容傾健健康康,在彆家依舊可以過活,還活得這麼好,有容懷書當靠山,足夠可以了。

容蘭澤心道容懷書會給他兜底,反正後果也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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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行……

遊行看祁蘊和去工作了,他也慢慢走了,易白親自動手,他心中反而暢快,一來是不想讓這樣的人臟了自己的手,二是祁清涵不配,多講幾句話都嫌臟。

什麼叫他是這樣的人,有些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認為全世界都對不起他,可往事風雲變幻,誰又能想到,當初叱吒風雲的祁嘉,被一隻老鷹的精神體啄了心眼子,直接暴死呢?

遊行覺得自己還能活得很長,足夠讓他有力氣去慢慢對付那些人。

因為正義終將得到聲張,他會擁有很長很好的一生。

但人不能總是這麼想,因為墨菲定律這東西,總是適時存在,越是強烈想要某種東西,越是不容易實現,所謂關心則亂。

遊行再次看到了顧鳶,他忍不住譏諷他,每一回,隻要這個人出現,那張嘴就這麼也講個不停,顧鳶說:“我很奇怪,你在容懷書家中沒有刮壞他家的牆壁嗎?每回你去媽媽那裡,也沒讓你縮在那個角落裡坐著啊,隻是提醒你幾句,你彆又搞花了,好容易生氣啊你……”

遊行沒有對這些話免疫,回道:“我邀請你住進我家,如何?”

顧鳶臉色稍變,“你啊你,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遊行:“我又不是你弟弟,你也沒把我當做弟弟啊,這麼委曲求全,故作清高,來找我敘舊啊,我都忘記了,爸爸死了,媽媽死了,也沒人給你兜底,你扔掉我今天來找我是為什麼?”

顧鳶咬牙,牙根生痛。

遊行:“我有病,有家,你又沒養過我,你天天找我茬什麼意思啊,我也要不了你管,我生病了你也沒關心過我,你委屈個什麼勁兒?”

顧鳶一臉發狠地看向他,遊行越說越來勁,又道:“你這種人,自私自利,不知悔改,我能渴望你改變什麼,疏遠你不要不樂意。”

顧鳶亡月刀立即出手,遊行說:“你打我我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