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章 心跳嘔啞(2 / 2)

遠處易白不知為何匆匆奔來,遊行被他一把從後背摟住,他來不及推開,就聽見易白用沙啞的嗓音說:“我們重新當回朋友好不好?我錯了,對不起,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我知道他打的是你,我怎麼會讓人動手,我隻是看著不像你……我們和好,好不好?”

遊行被驟然來上這麼一遭,遠處容傾眼底凶光驟現,顧鳶趕忙躲了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你好受的。”

遊行一時掙脫不開,忙道:“我確實不應該跟你說我找到親生母親的事,也不該當著你的麵跟你說,你先放開我……”

易白道:“我不放,除非你原諒我。”

刹雪刀破空而來,容傾有點雷霆大怒的意思,他當即扯過遊行的胳膊來自己身邊,遊行嚇個半死,趕忙避開,他忙道:“他說要跟我重新做回朋友,你彆誤會。”

容傾舉著刀,警告道:“這是性騷擾。”

易白說:“你彆誤會,我對遊行沒有任何情人意義上的喜歡。”

“那你抱他做什麼?”容傾醋勁大,問得歇斯底裡又好生實在:“你不喜歡他,你抱他做什麼,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容傾又指著易白的手道:“脫掉手套在易家可是大忌諱,你這不是犯大病又是什麼。”

易白百口莫辯,“我跟阿行是朋友!”

“強行摟抱的朋友我是真沒見過!”容傾一臉戒備,收了刀,拉著人遊行的手可勁兒十指相扣,又說:“你犯法了,監察官。”

易白強行挽尊:“朋友間,互相擁抱,也不行嗎?”

“聯邦法庭第六十八條,禁止近身攻擊,”容傾字字句句,都是出於真心,“我不信,你是什麼人,我非常清楚了解,你發狂了。”

易白:“……”

容傾指著易白身後的一隻巨大的白貓,又道:“還不是?你自己看?!”

易白才發現自己精神體跑出來了。

遊行眼看著易白已經羞憤到快要活不下去了,他欲解釋,容傾投過來幽怨的目光,說:“我……”

遊行反說:“你吃醋了?!”

容傾眼睛瞪大,易白也一副我懂但是不完全懂可是百口莫辯,找不到什麼話來形容的表情。

容傾反將一軍:“你不是知道我喜歡你會吃醋這件事嗎?!!!!”

遊行:“我跟易白是朋友,青梅竹馬。”

容傾咬著牙,正努力隱忍著,遊行一把帶過他的腰,容傾心馳神漾,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反抗,他喜歡我!他肯定是喜歡我!他肯定是隻喜歡我!

他嘴唇稍微帶緊,牙齒緊緊磕了一下下唇,才鎮定道:“你想乾什麼?”

遊行非常自然地碰他,他對易白說:“改天再說,”容傾聽到後,“還有改天?!”

遊行:“那你可以不跟我一起上班的,我在博亞局貌似也還行……”

易白轉身離開,容傾憋了一會兒後,他重重帶住遊行的腰,極端隱忍道:“我不許。”

遊行坦坦蕩蕩摸他的臉,又麵帶微笑地看向容傾,笑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邪,他手纏繞在容傾的脖子上,他朝容傾耳邊吹了一口溫熱的氣息,容傾立即勾緊了他的腰,勉強壓製住自己的呼吸,遊行又說:“那什麼才是你允許的事情呢?哥哥?”

“親我,乾我,還是跟我在一起?”遊行非常認真地對容傾試探性說,“你沒那麼膚淺,是吧?”

他的腰被狠狠掐了一把。

“嘖。”力氣大啊。

有點疼。

容傾再掐了一下,兩個人靠得這麼近,呼吸都拉近到負距離,都要相融了。

昏聵的樓梯口,曖昧的氣氛悄悄蔓延,呼吸聲心跳聲都變得嘔啞,清晰可聞。

遊行感覺腰間生疼,容傾掐他有點狠。

……

一束手電的光照了過來,雙方一觸即分,各自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特彆是遊行想自己的腰真是火辣辣地疼,沈曜帶著金絲邊眼鏡,看上去跟十萬電伏的電燈泡似的,目光所到之處無所遁形,可他是個超級無敵大直男,不懂什麼叫人間風月。

沈曜道:“你兩個捉耗子過敏了?怎麼看上去這麼不自在?”

容傾心中問候沈曜十八輩祖宗,沈曜說:“我活了一千年,祖宗十八代都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老鼠,能把你兩個給嚇成這樣……”他特意拿著手電上下照了照遊行,跟開棺驗屍一樣說話,“牛,實在是牛。”

容傾忍無可忍,他把沈曜變成了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