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跟鴨講!!!
遊行白皙的臉麵紅如血,他手中驚雨刀現,片刻退遠了……
精神體雪寄頓時對著容傾嘶吼,一臉凶惡的模樣。
容傾驚呆了,活了一千年,做夢都沒想到,遊行能對他召出雪寄。
他又做錯什麼了?
好歹他反應不慢,羞澀地摸了摸鼻子,門一關,迅速走了。
遊行氣到不行,胸膛劇烈起伏,他感到了一股極大的不尊重,好比顧鳶嘲弄他一般的羞恥感讓他臉跟脖子都紅了,隻是想要過一下平凡小孩的生活,有錯嗎?
無父無母,又不是他的錯,他真的是氣瘋了。
聽到狼嚎聲,容懷書應聲而來,他知道這蠢兒子又惹人生氣了,他推開門,遊行怒吼一句:“滾!”
跟狼崽子似的,容懷書哄著遊行,輕快道:“乖乖,是我。”
遊行看見容懷書,一把跑過去,喊了聲:“爸爸……您怎麼來了?”
容懷書道:“嗯,剛易語跟我說易白跟她吵架了,不回家住了,你跟易白熟,要不要離開容傾一陣子,去找易白玩下?”
“這人不行,可以換一個,”容懷書盯著窗外鬼頭鬼腦會動的門,遊行說,“我不是非容傾不可,我也對易白不感興趣,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一輩子單身挺好的。”
容懷書看見門不動了,他猜容傾肯定生氣了,也不管,徑直就替遊行決定道:“那早點下班回家……”
晚上八點,遊行屋外瘋玩了一陣才回,他敲打著沈曜跟他一起玩遊戲,夜深人靜了,他看了一眼屋外,沒看到容傾接他,他隱隱地皺起眉心。
哪知回了家,他就看見容蕪跟容傾窩在琅館的地板上,容蕪肆無忌憚地容傾給他買的零食,容傾捏著遊戲機,忙道:“殺那個……”
遊行覺得,這個琅館,也不是非回不可。
他很輕很輕地開門,然後滿室的溫馨與光亮被鎖在暗無天日的黑暗之中,遊行都忘記了,這樣的生活才是他的本色。
遊行的手機電話被撥通了,是易白的,易白的聲音溫柔清淡,問說:“去不去妄海?去不去找季舟槿?”
遊行點頭,飛快收拾好了心情,他不忘問:“找到你母親的消息了?”
易白的耳邊有獵獵的風聲,他點頭:“是,我母親,貌似不是人類,我父親有幾句話要帶給她。能喊到最快的直升機去往機場嗎?”
遊行給江涵秋打一通電話的事,他不忘提醒江涵秋:“不用對容傾說我去了哪裡。”
當晚八點半,遊行上了飛機。
容傾被容懷書叮囑不許纏著遊行,哪知容懷書半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容傾問了句父親:“阿行怎麼還沒回來?”
葉滿打電話說:“姓容的,我怎麼聽易夫人說她兒子易白跟阿行坐飛機走了?!怎麼回事啊?”
“哦豁……”容蕪傻笑,“你還沒追到嫂嫂的啊……”
容傾給他凍成了冰塊,他心中氣到不行。
遊行扔他,不過是一下念頭的事。
容懷書補刀,“阿行說他不是非你不可。”
容傾氣窒,“管他的,他要跟誰去玩就去玩,我管得著嗎?!!”
砰!
門炸響,琅館牆上的相框掉了,那正是容傾與遊行唯一的合照。
這麼多年,容傾真的是很氣,他連一張合照都不願意跟他拍。
真的是氣死了,愛去哪裡去哪裡!
“你也跟彆人並沒有不同。”容傾摁著眉心,重複著這句話,他仰頭,他決定遊行不是非他不可,而是誰都不可,他到底在倔什麼?
心中空前哀怨。
容蕪仍然是主動靠近容傾的那個親人,他打開門道:“我媽總說你不好,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好,你一定要跟爸爸犟嗎?”
容傾不願意告訴容蕪他母親葉迦南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容蕪心思本質單純,容易受騙。
“容蕪,你媽媽,隻是容不下我,容蘭澤,他也並非良善之人。你覺得兄長說得對,就對,不對,也就是不對……”容傾擺了手:“祁蘊和在等你,你去吧,彆煩我。”
“媽媽她……”容蕪又道:“父親他……”
隻是夢見了你殺了他全家而已……可他怎麼也說不出口這句話。
因為容傾誰的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