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怪就怪我長得太好看咯……(1 / 2)

眾所周知,容傾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同時也是最沒存在感的男人。

可是吧,那張臉就是一騎絕塵,放在人堆裡頂頂紮眼。

張大姐看容傾的臉愣了下,張鳴還記著容傾那一記灰飛煙滅,直接弄瞎自己的眼睛,但他看到容傾還是忍不住色心大起,乃至於伸出手去摸容傾放在台麵上的手……

被張鳴吃掉的他自己的手又長回來了……

容傾這幾天喜歡吃蘋果……可巧了,顧鳶曾經最喜歡吃的也是蘋果。

遊行拿粉紅色的文件夾刷地格下去,那力道直接要將張鳴的手指給隔斷,他的眼神仍然是直勾勾的,容傾一個眼神也沒丟給他,繼續專心吃蘋果,一口一口,那雪膚烏發看得張鳴那是欲·火滔天,遊行推了容傾一下,告訴他說,“你先出去,我問點事。”

遊行仍然接手了一部分工作,但他有些問題還沒跟容傾算賬,對方倒是先跟他擺起譜來了,容傾大言不慚,那蘋果哢呲哢呲的,嚼得非常起勁,他說,“那可以啊……顧鳶能陪你審犯人,我怎麼就不行啊——”

張鳴的異能是再生,聶沉沒被那道八爪魚意識吞並時異能是轉換意識。

三年了,容傾的嫉妒心還沒消下去……當然遊行也能夠理解,這段記憶被容傾直接抹殺了,不知道容傾這廝兒是真打算要秋後算賬還是怎麼的,覺得終於把人吃乾抹淨,他……終於從朋友背叛的陰霾中走出。

容傾又道:“反正你那時都給我晾一邊了,我怎麼不能要求你多陪陪我呢?”

遊行拿筆摁住眉心,他試圖解釋,“我愛你的心從來沒變過……隻是有些東西你很不適合聽,那時你才高中,我怎麼……”

這是遊行成為大監察官後第一年的事情了,那一年,聶沉還沒跟他鬨翻,審判院與博亞局也還算和諧,這聶沉……

容傾又道:“你都喜歡我那麼久了,怎麼聶沉對你使用異能就變心了呢,你在疏遠我什麼呀?”

遊行氣窒,“你不如不要讓我想起!你直接抹掉不是很好麼?!!”

容傾:“我不——從小到大顧鳶就是我比較的對象,這個錯誤我不能忍,你是我的。”

這潑皮無賴樣,遊行腦袋抽痛,簡直恨不得當場撞牆,秋後算賬來得太晚,他日子就沒舒心過幾天,聶沉使用轉換意識的異能將容傾變為了他最討厭的對象,可容傾這隻死狐狸向來是什麼東西都愛搶,遊行決定讓容傾自己找答案,看誰鬨心。

剛好葉迦南來到此處,她接受了張玫的請求,張玫本人拒絕見母親,簡思危跟張玫分手了,那一抹隕石中的意識現在寄居在聶沉體內,徹底鎖死了。

葉迦南看著文件夾中的資料,她知道幾十年後的遊行有著較為豐富的工作經驗,但是兒子……作為母親,從前柔弱的葉迦南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新的葉迦南。

比起葉滿,葉迦南更具同理心,張玫的請求她接收到了。

遊行讓宗之嘯摁住張鳴,他目光晦澀,又歎氣看了一眼容傾。

他開始問張鳴問題。

“張鳴我問你,你去鬆山療養院裡,跟什麼人見過麵?”

張鳴眼神跟狼一般饑渴著容傾,他指著容傾咽口水說:“你讓那個漂亮的男的跟我睡一覺,我要上他,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張大姐就直接當著葉迦南的麵想要拉住容傾了,容傾被這句話炸得目瞪口呆,葉迦南見狀,那是一個文件夾打過去,那氣勢洶洶的,原本她還對張大姐有所可憐,這會兒被這種寵溺兒子的場景給驚呆,她罵道:“你乾什麼呢?!”

張大姐的眼神非常無措,她沒碰到容傾的衣角,她還想去抓容傾的衣袖,遊行讓季子正也把這位大姐摁住,據他的資料調查得知,張大姐並不是這樣的人,溺愛兒子但是有底線,不會……這樣子。

容傾躲到他旁邊,倏忽問:“幾年前,你經手的就是這件事?”

遊行點頭,“吸血鬼血清與雨光肽混合可以提升普通人的身體機能,你也碰到過了……第一代S計劃隻是雛形,但是第二代由我經手……可以說……是我跟我父親一手造就了這個局麵,普通人強行改變身體體質擁有異能就是張鳴這個樣子……你也看見了,不僅會影響自己,還會影響周圍其他人,我當時的想法就是把這些注射了變異人血清的人給找出來,哪知道背後這麼多陰謀,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

容傾麵色不佳,“你怎麼好像在說我是紅顏禍水……襯得你像個昏君。”

葉迦南一巴掌呼兒子腦袋上,她罵道:“要不是你抹殺力進化,阿行才不想管你,天天跟個陰氣鬼似的,誰都不愛說話……”

容傾委屈無比,“是我的錯了!你是我親媽!那十幾年我被忽視難道不是你故意的!我黑心一點怎麼了,我還不能給自己求個姻緣啊!他高中畢業就記起我了,死活不來找我,我還不能委屈賣慘了!我的苦跟誰訴去!五年就五年,我不剮了他就不錯了!男的女的都喜歡他怪我咯!我怎麼不能賣慘了!他喜歡的是我!”

葉迦南一個拳頭薅他腦袋上,“半斤八兩!兩個都是禍害!”

葉迦南還是沒好意思弄兒子的臉,她看到容懷書,還是狠狠揪起了此時還沒到二十歲年紀的容傾的臉,擰著道:“你個死禍害,大學畢業第一年你偷跑家裡裝什麼純情高中生呢?!!!家裡麵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抹殺力……你個混賬羔子……你還知道他是你弟弟……你還去拚命撩撥……”

容傾瞪著他媽,“是親的不是親的又怎麼樣?我喜歡他啊!我怎麼不能!”

容懷書想起這件事就火大,但看到這女人葉迦南把自己的兒子給當球擰,雖然那時他不在,也不知道那假容懷書跟容傾講了什麼鬼話,總之容家的規矩很刻板,喜歡男的——尤其那時還是兩個人還是正兒八經公開的兄弟關係。

容懷書道:“不是我說,阿情,你……的確不像容家的孩子,容家就沒出個你這離經叛道的……”

遊行倒像是容家出來的。

容傾怒瞪他,“不關你事,我不像你,反正你是追不到我媽……”

容懷書恨不得當場就把容傾五馬分屍,他擰住容傾的耳朵,容傾嗷嗷叫……要說,容傾從沒挨過爹媽的混合雙打,尤其成年了更是沒有。

早些時候他跟爹媽說一定要遊行開始,從他挖出心臟給遊行,到他叔叔容風華讓他當大審判長,容傾從沒挨過打,憑著這張得天獨厚,誰都心動的臉躲過了不少災禍。

如今時代不同了,葉迦南一個擰臉容懷書一個擰耳朵,表情紛紛跟吃了蒼蠅似的,心中那是氣得不行……

容傾甕聲甕氣道:“搞亂……又怎麼樣……嗯,疼!”

在容懷書一記抹殺摁死兒子前,遊行實在受不了他爸媽的吵吵,尤其三個高音喇叭,丫的腦子人嗡嗡嗡的,他徒手把容懷書跟葉迦南的聲音給消了。

他講了一句:“容懷書,葉迦南……出去吧……不想看你們秀恩愛。”

葉迦南跟容懷書一瞬被挪到了門外,遊行看容傾,心道戲真多。

宗之嘯說:“遊哥,當年你跟聶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向容傾,當年……他們剛進博亞局那會兒,他確實知道遊行家中住進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高中男生,沒成想……居然是容傾。

宗之嘯欲言又止,容傾揉著自己的臉,朝他笑了下。

宗之嘯看遊行的目光冷冷的,上司重整旗鼓,又開始讓他發毛了,工作歸工作,課後歸課後,平素死鬼死鬼地叫,但是正兒八經的,還是得聽遊行的。

宗之嘯問,“你跟我大學同學遊行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容傾笑說,“一個被窩的關係。”

“你爸媽是真年輕啊……遊行的親爸親媽也好年輕啊……啊……這個遊行到底跟容家什麼關係?你們不會真……是親兄弟吧。”

遲來多年的八卦心熊熊燃燒。

遊行道:“我說宗之嘯,我明天讓肖悅直接出國,你要是再敢給我多說一句,那你不要跟她和好了。”

宗之嘯立馬閉嘴。

遊行回答這個問題,非常羞恥。

門被推開,祁蘊和拎著幾杯奶茶走進來,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宗之嘯想起那天莫悠的畫麵,那腦門上的汗一茬茬冒,他表示,他先走。

祁蘊和心情很好,他問道:“呦,怎麼了……阿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記得好好抱緊容傾這條金大腿哦……”

遊行:“你是嫌你死得不夠快?顧鳶跟聶沉的研究怎麼樣了?”

祁蘊和手中提溜著兩個高腳杯,還晃了晃一瓶紅酒,遊行麵色不佳,他警告道:“我給你五分鐘……”

祁蘊和說:“哎呀,果然是遊行的風格,喝個紅酒,不會醉得噻……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去喊沈郅了。”

祁蘊和一邊搖晃紅酒杯一邊道:“聶沉是聶沉,你是你呢……你把我這個天才從係統召回來,我自然不辜負你的期望,話說……沈郅跟我講,他在顧鳶的體內探查到了一點關於你的記憶唉……我將聶沉體內的雨光肽異能素跟當初遊廖體內的異能素DNA序列進行比對,發現它沒進化……如你所言,那隻八爪魚異能全部是從他人身上搶過來的……而且聶沉就是他最後的宿主,你很強哎,他最想你做他的宿主,可是從沒成功過……也是呢,像你這樣的男的,強也很強……脆弱起來也不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