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遊行不應該是那個被犧……(1 / 2)

沈恪臣主動來訪讓容傾直覺有詐,但也沒像趕葉滿一樣三下五除二給轟出去了,之後的幾天葉滿時不時裝出一副虛假的樣子來勸慰他媽葉迦南,說來他媽是真的耳根子軟,偏偏聽容懷書的再解釋那是油鹽不進,不禁讓容傾感歎這一根筋都是遺傳的,死活不想跟說通,根本沒有說通的機會,這跟遊行的性格還真是有那麼一丟丟像,不開心的事忘記是忘記了,喉嚨還卡著,做不到心無芥蒂。

容懷書倒是還好,遊廖跟許含一次也沒來看過,是親生還是不是親生的已經不需要管了。仍舊是沈郅經手治療,容傾哪也不去就陪著遊行,過了七天左右,顧鳶帶著破皮的嘴唇現身,容傾心情一緊張就沒有力量發揮,就算他想進去遊行的噩夢中去探點什麼東西也是無濟於事。

顧鳶來了很明顯還是受欺負了來的,容傾不作多問,顧鳶提醒他遊行的噩夢是封閉式的一把空間鎖,沒人進得去,除非搞到施展這個異能之人的血液不然無法,容傾有氣無力,他問顧鳶聶沉對他這樣子你真的心甘情願,顧鳶麵不改色,容傾就罵他性子軟,好多年的朋友說背叛就背叛,狼心狗肺的情人倒是屁顛屁顛,真的愛你哪兒舍得這麼糟踐你。

顧鳶是在路上偶遇碰到聶沉的,不過是提了一嘴遊行就被摁在車裡翻來覆去做了好幾遍,聶沉逼問他跟遊行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但是明眼人都清楚兩個人隻是死活不不願意在承認對方有什麼錯,並且堂而皇之找彆人當借口罷了。

容傾到底是心疼好友,對方無家可歸他再怎麼惡心對方過去做的事也可不能將顧鳶給掃地出門,他遞了一盒消炎藥給他說你顧鳶是個人不是畜生,彆自己糟踐自己,你還有家人,就算你是吸血鬼,你姓顧要是你爸媽在看見你這個樣子該怎麼想,顧鳶潸然淚下,他爸媽都是死在……

顧鳶提醒了容傾一句:“還記得我們當初戰勝的另外一個人麼?”

容傾把他轟了出去,他是極討厭那個人死掉的人的,可是沒死掉。

沈郅匆匆來訪,對著遊行煞白的臉就是一頓嘲諷說惡人有惡報,小公主終於吃了毒蘋果睡了,容傾罵了好幾聲畜生,便是又神叨叨講你舅姥爺容致手伸得特彆寬,要給你介紹對象結婚呢,還是虞珖牽線搭橋,你爸媽都同意了。

容傾早上六點就摁響了容致的家門,老爺子起得早,年輕的臉,不安分的心。終究不是那個靠力量說話的年代了,容傾心是很疲憊的,但又莫名充實,容致倒是好像知道他立馬來似的,先是喊了聲阿傾,又再是招呼家裡麵的阿姨給沏壺茶再走記得烤點餅乾。

容傾進門先喚了聲姥爺好,容致笑答:“找我什麼事情?是不是聽說我給你介紹新對象馬上就屁顛屁顛跑來跟我討媳婦兒了?”

容傾甕聲甕氣往火爐裡鑽,臉頰紅撲撲,“外婆說我可以不用管你的話,隨我自己心意走。”

“要是我偏給你安排婚事呢?你是第七代,我是第一代,你不能不聽我的話。”

“我不要——我不要重蹈爸媽覆轍,我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就算是個男生也沒關係。”

容致過的退休日子,啥都不管就是能插幾句嘴。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外婆跟他過去的事,講虞珊就是個隨自己心意的人,結果嫁了個騙子,最後他都不去見姐姐。又講葉迦南認死理,容懷書也認死理,明明挺喜歡的,咋就是放不下心結。你跟遊行更是同性彆,根本就不行的,容傾任他說,嘮叨了很多次,他都說我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容致提醒他這是有代價的,你姓容,所以你不是始祖了,力量不是不管用跟威懾,隻是你要我怎麼相信於思雨乾的那些事?拿出點證據,舅姥爺一定給你們做主,就算是純純血也沒關係。

氣得容傾直接罵容致封建時代的餘孽,容致挺喜歡容傾這孩子的,他講起過去對遊行做的一些事還特彆嘚瑟,容傾覺得自己腦抽乾嘛來找罪受,抬腳便走,容致才說:“你還不是容家的孩子,要是彆人我老早給轟出去了,什麼容蕪,虛偽的東西……”他最後說你去不去審判院,幫一幫你父親的忙,算是舅姥爺求你,我知道你能行……

容傾吃軟不吃硬,容致倒是摸得準。當容致看著容傾欲言又止時,他提醒他小時候的心願是什麼,容傾方才如夢初醒,他姓容,但又是容家的孩子,所以他……

容傾說:“你想當證婚人?不過我跟遊行不會請你哦……”

這句話氣得容致吹胡子瞪眼,罵容傾年紀輕輕就想著風花雪月,但最後葉迦南上了門,聲聲叔叔勸慰,容致才摸著心口順氣,感歎這娃兒鬨心,光想著吃跟睡,不知道人間疾苦。葉迦南把容傾跟遊行的一些事講給容致聽,容致終於答應點頭不再插手遊行跟容傾的事。

兩個人喜歡,得到家人的祝福也是很重要的,對此葉迦南跟容懷書深有體會。當夫妻兩個對容致問起遊行過去的事,容致才無不歎氣,當年遊行以死換吸血鬼始祖容傾性命之時的確是死了,不過死的是身體靈魂還在黃泉遊蕩的。此時雪女來到容致屋前說起強改命數的事,容致卻問雪女他姐姐虞珊還有機會喝孟婆湯麼,雪女直直搖頭表示沒有,容致隻能作罷。雪女提醒這都是方開應擅自夥同其他人造的孽……

這個其他人,讓三個人紛紛皺緊眉頭。

容致感歎:“這或許就是祁天有恃無恐的根源……那抹意識體到底是怎麼成形的……於思雨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又是誰給他們出的這主意?”

這個問題留給了容傾,遊行還在睡,身上綁滿繃帶,沒了異能遊行心口愈合極慢,容傾對遊行說你好像是個被人操縱命運的玩偶,可惜遊行不會起來懟他。又嘮遊行你是真的很喜歡死撐,你偏偏喜歡我做什麼呢?

期間虞珖來訪,虞珖剛說遊行趕快好起來沈郅來檢查,忽然就看見那個心電監護儀的線……平了。

容傾很淡定,沈郅道:“死了?就這麼死了?”

容傾一腳踩到沈郅腳上,罵道:“你研究院的編製是不是又掉了?”

沈郅嗚呼哀哉,說祁蘊和這狗日的難怪日子這麼快活原來早就是研究院正式工作人員,工資好高,他去考結果遲到了根本就不行,沈曜隻是停薪留職。他嗷嗷地叫,門哐當一響,屋外有槍響的聲音。

容傾一挑眉,三個人各自思索。

容傾吻了吻遊行的嘴角,虞珖不忘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沈郅摸著下巴:“老子是不是能找個可以對付祁蘊和這老狗逼的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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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亞局工作的祁雨瀟最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騷擾祁蘊和,什麼都一片空白的他發了很多條熱情的短信給這個哥哥。

他的日常工作就是研究雨光肽跟各種,聽令於思雨跟江市長他們的差遣,非常無聊而單調。這一些短信對祁蘊和來說就是騷擾,莫名其妙冒出個複製人喊你哥哥,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日常最大的興趣就是給動物跟人五馬分屍,做一做研究,警戒心那是高度的。借由遊行的機會,祁蘊和認識了何雅彤,對方總是會問他一些養身體的方子,孩子生還是不生,何雅彤跟他谘詢過很多次,祁蘊和說自己不是心理學家,於是迫不得已祁蘊和求助自己的恩人葉迦南。

幾個人在餐廳相會,出乎意料的事情是何雅彤看見了虞洋,她以為對方不見了但是虞洋勤勤懇懇在餐廳打起了零工,她不受控製地走過去,還有於文文。

何雅彤踩著高跟鞋,畢竟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她把他當弟弟看待,哪知虞洋穿著圍裙就跟他招手喊道:“姐——姐——我掙錢啦……”這個時候虞洋倏然摔倒,於文文趕忙去扶,借勢狠狠敲打了對方一下,然後她朝何雅彤擺了擺手,笑容特彆大。

於文文拱虞洋的腰一下,虞洋跳著走開,何雅彤原本是笑著的,哪知腳一崴,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那對方紮呼呼的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於婷婷特彆大聲喊:“誰啊!”然後她虛虛弱弱朝虞琛身邊一歪,“虞大哥怎麼是嫂子啊,實在是對不起了,我是不小心的。”

虞琛很惦記何雅彤罵他的話,這會兒故意摟住於婷婷的肩膀向何雅彤示威,氣得祁蘊和當場就是一個拳頭,書生氣砸得虞琛火冒三丈,葉迦南趕忙去扶何雅彤問她說怎麼樣,何雅彤很會強撐,直說沒事。

祁蘊和罵她懷孕了你不知道嗎?虞琛罵說我知道啊,又不是我讓她懷的孕她摔個屁股蹲能怪我嗎?何雅彤氣得當場流血,然而虞琛隻是摟著假離婚的於婷婷從何雅彤身邊大搖大擺走了。何雅彤摟著葉迦南不斷哭泣,問葉迦南這孩子到底留不留,她問葉迦南為何當初就收養了遊行而且還對他這麼好,明明不是親生的啊。

葉迦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很愛容懷書恰好對方也是個對孩子負責懂得知錯就改的人,不會一點不將孩子放在心上。虞琛卻是不同,何雅彤跟她的情況不一樣,生下這麼一個人的孩子該不該呢?

父親三觀不正母親從前深愛爾後愛慢慢枯萎,按照現實來講,如果母親很恨小孩多半會有心理陰影的,總覺得自己不如不生下來呢。

祁蘊和是父不詳母不詳的人,他能夠強烈地感覺到何雅彤對這個孩子有多珍視,但是生下來會不會繼續疼愛呢,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每逢這個時候他就是強烈地思念著母親,這亦是本能他想母親會不會也如何雅彤一樣給他買好看的小衣服呢,但是隻能是想想,虞珖說起他跟母親相處的經曆,容傾也跟他說葉迦南是個喜歡在搞甜點但是要吃辣菜的性子,恰好祁雨瀟一封短信過來問:“哥哥,母親是怎麼樣的人?”

祁雨瀟得不到答案。何雅彤被他扶起,祁雨瀟拍了張沈恪臣來他實驗室抽血的照片,然後他又說:“遊安樹也來了,哥哥你能來看看我嗎?”

祁蘊和搖頭無奈,每天發這麼多短信不累麼?是不是彙報進度,到底這種感情是真還是假啊?

何雅彤對他說:“祁醫生,我這孩子要留嗎?”

葉迦南說:“隨你。”

祁蘊和道:“我不會感謝這樣的一位父親,但我很尊重母親的選擇,我有事我先走。”

何雅彤看看手機,虞琛沒有短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