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遊行不應該是那個被犧……(2 / 2)

就跟她的心一樣,空蕩蕩一片。

·

祁雨瀟是個單純喜歡工作的人。遊安樹也在博亞局任職,新剛剛加入的。沈恪臣作為上司搞了一波體檢,所有人抽血檢查,遊安樹對他得意洋洋說起自己那個蠢哥哥終於要死了,一副笑彎眼睛的樣子讓沈恪臣一陣生理不適,不是一家人麼,怎麼搞得好像遊行就是個禍害似的,貓狗都嫌。沈恪臣作為監察官去處理了莫悠擅自動用職權的事,卻被局長夫人江素熙給攔了回來說他不要僭越。

沈恪臣覺得自己的信仰遭到了踐踏,所以祁雨瀟問他能不能組織一波體檢時他也沒懷疑,猶豫著讓祁雨瀟動手去做了,他對姓祁的沒什麼好臉色。

沈曜絮叨著叔叔您要不要也坐下?

祁雨瀟一個反手敲暈沈恪臣,將其五花大綁便讓沈曜幫助沈恪臣給扔到廁所,他先是拔掉花灑的水龍頭然後直接開了冷水往沈恪臣的嘴裡灌,那樣式兒跟祁蘊和一模一樣的,他拍著這位阿sir的臉,表情陰冷無比,偷罵了句:“叫你欺負我弟弟,我先滅了你。”

沈恪臣是被硬生生的水灌醒的,祁雨瀟與他麵對麵而視,當沈曜敲響廁所門,祁雨瀟拿起拖鞋拍暈了這個有不死異能的監察官。

沈恪臣閉上眼睛時想,他的柔弱是裝的?

祁雨瀟摸著遊安樹那一袋血,他給祁蘊和炫耀,沈曜忽然對他說:“我被發現了,祁清涵沒死?”

祁雨瀟道:“就等著背後的那人自動現身了,我媽媽的死……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砰砰砰……

莫悠領著一大堆人來到祁雨瀟的辦公室,遊安樹甜甜地喊姐姐。

兩個人目光相會,莫悠問遊安樹是不是把遊妍的精神體給放出去了,遊安樹說遊妍的精神體在封閉的高壓倉裡頭沉睡,而且加了一層噩夢鎖保準她一輩子也醒不來。

祁雨瀟聽見後一扯嘴角,遊安樹到底是不是親弟弟啊?這是來了扭曲時空後也不想讓姐姐活下去?這麼恨啊?

沈曜在槍擊聲中離去,遊安樹與祁雨瀟目光撞上,祁雨瀟穿著白大褂帶著藍色口罩,低下頭認真擺弄著顯微鏡,他並不搭理遊安樹……

遊安樹對莫悠說自己抽了好多血這是要乾嘛?

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時慌張大喊:“把祁雨瀟給我抓起來!”

然而實驗室人去樓空,遊安樹在廁所看見臉色雪白的大監察官沈恪臣時,他直直跪了下來。忍不住一捶地板,罵道:“你媽的遊行!怎麼那麼多人護著你!你怎麼還不死!”

他並非真正的遊安樹,多年前陽光的遊安樹早就被殺掉,他是遊行還在獵人協會時就恨遊行恨到不得了的同名人,遊安樹受到主人的委托,一定要得到遊行的身體,可媽的,殺不死!!死了一次又一次,還是不死!

·

祁雨瀟帶著提純的血清來到遊行病房時,門剛被打開,祁蘊和一手術刀紮在他的喉口,直接將他推倒在地,狠厲逼問:“你上門做什麼?”

祁清涵緊隨其後,他的眼神與昔日的這位哥哥撞上,那是一點都不帶感情的。祁蘊和對祁雨瀟下了輕手,後者趕忙抱住祁蘊和搖頭,表示他不怕痛,你儘管來。

祁清涵說:“你真是搞笑啊……一個複製人殺了便殺了,你遲疑做什麼?”

他又倚著牆抱著胳膊道:“哥哥,你恨我嗎?我可是不會死的哦……祁雨瀟可真的是很能耐呢……我都被暗算了。”

祁蘊和對這個弟弟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情,畢竟是他帶大的,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親自動手的,祁清涵卻威脅道:“怎麼,哥哥,你舍不得殺我?”

祁蘊和道:“你確定?”

祁清涵帶著十幾號人來捉遊行走,背後的容傾那是麵色陰沉無比,容家審判院的地盤哪裡輪得到祁清涵放肆,本來他是去給遊行買酸奶,他以為祁蘊和能夠處理好這件事,哪知博亞局的人從來都不守規矩吧?容傾咣一聲抽出思年刀與祁清涵正麵剛上,祁清涵也不是個吃素的,他抽出槍反打到醫院的牆邊,嘴上還嘟囔著:“聽我媽說你不是抹殺力很強麼?始祖哎,就你這副模樣?笑死人了。”

容傾一緊張抹殺力就不穩,他輕輕捉住祁清涵的手臂到自己手上,思年刀一砍!

祁清涵的手臂被一刀砍斷,祁清涵目瞪口呆,容傾把那隻手臂碎成粉末!

他手上剛纏了繃帶,這會兒連血都沒有……祁清涵徒勞瞪大眼睛,忽然的!

祁雨瀟說:“七年了……我哥哥都22歲了。”

容傾麵無表情關門,他並不理睬接下來的祁清涵。祁清涵雖然不死,但是手臂也長不出來了。他最拿手的是槍法,祁清涵啞然倒地……手廢了長不出來也是件困難事。容懷書看到有人到訪,他直接喊人拖著祁清涵讓他滾了出去。

容懷書問起容傾怎麼不動手。容傾說他爸那就不懂了,祁蘊和對弟弟很好的,祁清涵是被祁蘊和寵大的,他呆滯隻是因為祁蘊和自始至終保持冷漠,從此心死。

祁雨瀟享受著祁蘊和的照顧,不住地摸他的手臂,嘴上不停念叨:“謝謝你們放過我,謝謝你讓我喊你哥哥。”祁蘊和冷笑說,我是你,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的性格?

祁雨瀟說我是被嫌棄的複製人啊,可我真的想要有個親人跟我一起,我想去看看母親,她應該會很討厭我吧……

祁蘊和麵色一軟,“我也想,快吃飯吧。你跟我一起住,當我的下手……你抽遊安樹的血過來就是為這個?”

容傾剛好推門而去聽見他們說起這個,祁雨瀟朝容傾微笑:“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祁雨瀟……”

容傾兀自走過去拉開窗簾,祁雨瀟道:“有了異能者遊安樹的血清,這噩夢異能失敗的痛感會成百上千倍腐蝕到下夢者的身上哦……”

“這就是代號S計劃——控製人類意識?”

“啊,一半一半吧……我覺得有人是真的想從源頭改變自己肮臟的命運,如果有人從出生開始就是錯誤,不應該存在呢?”

“遊行不應該是那個被犧牲者。”

“命運是隨機的啊……有些事,從一開始就不對了,異能本不該存在,便該如此,應該多做好事,而不是亂用,可是人性難測。”

“你不是也是一樣麼?祁蘊和本人並非會認同你的存在,如同蘊和的母親一般。”

“哦……我知道……”祁雨瀟怯懦低聲答道:“但你不要全部一棍子敲死複製人……有好有壞,每個人命運不同啊……”他緊緊抓著祁蘊和的手:“我隻是看到親人覺得高興,我很相信他會對我好,隻要我……我……真誠。”

容傾摁住眉心,他對祁蘊和說:“這就是遊行的答案,是不是?”他眼眶儘是濕潤,忍不住喃喃道:“是,他隻有我,他從來隻有我。”

“祁蘊和,你要是活得久一點,那該多好啊。”